次日一早,在給小蘿莉桃蕪換了一身保守點的穿著之后,白小天這才與林棄霜三人一起準備出發。
其實他本來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快去快回的,只是夫人林棄霜在知道他的打算之后,卻非要跟著去。
說什么不放心自己,無奈白小天只得讓其跟隨。自然也就少不了桃蕪。
至于老爹那邊,白小天沒有多做解釋,只是二人來了一把親切友好的父子局交流之后,白衛國便不準備再管兒子了。
畢竟,一個回合就將自己老子提在的手里的兒子,可不多見。
雖然最后,白小天將如何突破境界的方法告訴了老爹,并且看著老爹也突破到金丹。
不過白衛國并沒有很高興,而白小天也是無奈,也許自己出手太過了。
不過目前他也沒時間去安慰老爹那受傷的小心靈,中午時分,白小天便帶著林棄霜與桃蕪繼續開始了三人行之旅。
他有預感,這一次的驪山之行,或許事情會發生轉機。
這一次出行,白小天三人并沒有如以往一樣著急。
而是在白府找了一輛馬車,另外帶了很多銀票,準備慢慢走過去,順便看了看這個世界的生活。
打算的挺好,只是很可惜,事不隨人愿。
在西北這片地方,基本都一樣。不是漫天黃沙,就是黃沙滿天。
更何況,現在天下這個狀態,以往繁華的街道上,此時也都看不見多少曾經的樣子。
除了一些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來活動的百姓之外,其他人基本都呆在家中。
畢竟,在這個兵兇戰危的時候,只有家中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一路走出西北數郡都沒有什么可看的,等到后來,白小天便也不再想看什么了。
只是每到一處,在給桃蕪買些吃的之后,便也呆在馬車中修行。
如此,半個月之后,一行三人終于走到了驪山腳下。
不過,此時的驪山因為在埋藏了始皇帝,所以一年四季都有重兵把守。
即便章邯已經將數十萬驪山刑徒帶走,可是這里的重兵依然沒有撤退。
因此,當白小天驅使著馬車遠遠趕來之時,便已經有把守在此地的士兵看到了這個馬車。
“驪山禁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一隊手執長槍的士兵將馬車團團圍了起來,白小天伸出頭看了下,能明顯感受到這一隊士兵應該最低都有通明境界。
這讓他忍不住有些驚訝,同時又感覺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里埋藏著皇帝。派多少高手守護也不為過。
但是,理解歸理解,你攔住我的去路就不好了。
“這位大哥,通融一下。我等也是前來瞻仰先皇威嚴的,還請這位大哥讓我們進去。我保證,上一炷香,我們就走。”
白小天從馬車上下來,取出一張銀票放在了眼前這隊士兵隊長的手中。
那士兵隊長低頭看了一眼,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位公子請自重,在下不是那樣的人。”
白小天搖了搖頭,從閑雜人等到這位公子,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進步。
于是,他再次拿出十張銀票,放在了士兵隊長的手中。
這回士兵隊長的眉頭皺起,略顯為難的道,
“你這不是讓在下難做嗎?我這手下一眾兄弟都看著呢。”
白小天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然后直接將手中一沓銀票都拍在了那士兵隊長的手中,同時問道,
“這回總可以了吧?”
那士兵隊長聞言,頓時面色和緩下來,面帶微笑的一點頭,
“沒問題,但是馬車不能進去,另外還請公子參拜完成之后,速速出來!”
白小天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于是,三人將馬車放在驪山腳下,一起進入了驪山。
只是這一次,白小天進入的卻沒有第一時間進兵俑陵,而是來到了埋藏皇帝的陵墓。
他總感覺,這里好像有什么在召喚自己。
三人進了皇帝陵墓之后,白小天便直接順著自己的感覺一路前行。
不得不說,這皇帝陵墓卻是由七十多萬驪山刑徒修建而成,其規模不可謂不宏大。
幾乎堪比帝都皇宮,四周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四面是氣勢恢宏的城墻,城墻的四面城門上有威嚴的闕樓,城墻的四角有壯麗的角樓。土丘下面埋葬著秦始皇和數不盡的珍寶。
當然,這一切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因為,在這眾多放置著各種珍寶的周圍,一條巨大的銀白色天河將其環繞。
天河之上,鴻毛不落,微塵不粘。
而這也是那士兵放心白小天三人進來的原因之一。
因為,無論如何,他們也只能在這天河面前望而退步。
白小天能感覺到這天河發出的危險氣息,可是心中那股強烈的召喚到了此時卻愈發的清晰。
他正要上前兩步,準備查看一下這神秘而又危險的天河,卻被人一把拉住。
“不要過去,這是是幽冥陰河之水,人若陷入其中,瞬間便會被其融化為汁水。”
白小天回過頭來,只見夫人此時正一臉緊張神色的看著自己。
白小天有些奇怪,于是開口問道,
“哦,你怎么知道這是冥河之水?”
說來,上次在見到那個鬼王之時,林棄霜似乎就一口直接道出了鬼王的來歷。
現在又能一口道出這冥河之水的厲害之處,縱觀種種跡象,讓白小天不得不懷疑。
或許,自己這位夫人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厲害。
而對于白小天的問話,林棄霜卻似乎想起了什么,搖了搖頭,卻并沒有再說什么。
而見到夫人沉默,白小天也沒有再追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哪怕是夫妻之間。
畢竟,自己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沒事,區區冥河之水而已。”
白小天緊了緊夫人的手,示意自己知道分寸。
而后直接與龍靈交流,詢問自己是否可以過去。
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白小天卻是并沒有直接御劍過河,而是對林棄霜與桃蕪說道,
“你們二人在這里稍等片刻,為夫去去便回。”
林棄霜與桃蕪聞言,見白小天神態堅定,想起最近夫君的神秘之處,林棄霜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一切小心,情況不對就退回來。”
白小天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直接將鎮天劍抽出,放在腳下,迅速御劍飛向河邊。
而等白小天剛剛飛到那白亮亮的冥河之上時,卻見那河水頓時洶涌澎湃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似乎要將白小天直接吸到河底。
冷哼一聲,白小天運起仙力直轉入鎮天劍,剎那間一聲清脆響亮的龍吟聲響起。
冥河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白小天直接御劍穿過冥河。
來到金碧輝煌的地下皇宮之后,他也沒有顧得上去看四周的豪奢之物,一直順著心中的召喚直奔內城而去。
內外城廓有高大的城墻,另外內城之中還有許多城門,白小天直接選擇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西門直入。
進入內城之后,白小天眼前便出現了宏偉壯觀的門闕和寢殿建筑群,以及數百多座陪葬墓、陪葬坑,一起構成地面上秦始皇陵的完整形態,而這種形態,顯然模仿的是大秦帝都的宮殿和都城格局。
白小天匆匆打量一眼,便直接再次往前,深入到地宮之中。
因為,到了此時此刻,他心中的那股強烈預感幾乎已經化為實質,一道急切的聲音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快過來,快過來……”
白小天心中雖然也有過猶豫,感覺現在的狀態好像不太對,但是他的身體卻是有些控制不住,直接往前而去。
直到他一腳踏入地宮,地宮的大門緩緩關閉之后,整個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此時此刻,白小天的心中突然一突,腦海中的那道一直召喚自己的聲音終于在此時消失。
白小天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己方才不顧一切的狀態很不對勁。
于是,他轉身想離開這里。
“你終于來了……”
突然,一道低沉中透著虛弱無力的的聲音響起,嚇了白小天一跳。
白小天回過頭來,背靠著此時已經緊緊閉上的巨大石門。
說實話,若是真的要出去,以他此時的實力,只要一劍這石門便可破開。
而他之所以會回過頭來,就是因為,他突然感覺那道從黑暗中傳來的聲音有些耳熟。
“噗,噗,噗……”
突然,隨著一連串的響聲響起,整個地下宮殿,幾乎完全按照一比一規模建造地下宮殿此時突然燈火通明起來。
然后,白小天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端坐于龍椅之上,而在他的身邊,一個身穿布衣,懷中抱著一把木劍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守護在他的身邊。
白小天能很明顯的感覺那懷中抱著一把木劍之人的強大,他感覺即便自己此時已經到達元嬰之境,更是手執無堅不摧的鎮天劍。
但是,即便如此,只要那人出手,自己只怕在其手中走不出三招。
這種感覺十分強烈,不過白小天卻也相信自己的感覺。
畢竟,單單只是以守護者的身份站在那個坐在龍椅之上的男子旁邊,便足以證明此人的強大之處。
“原來是你……”
在看到眼前此人,白小天在也忍不住驚訝的神情,高聲呼喊出來。
“不必驚訝,且與朕說一說現在的情況。”
龍椅之上的中年男子看著白小天吃驚的神色,笑了笑并不以為意,只是開口詢問他外界的情況。
白小天此時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應該歡喜還是應該擔憂。
一個已經從眾人眼中消失的人,突然再次出現的你的面前。
白小天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只能沉默不語。
這一次,我現在陵墓之中,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三日之后,驪山腳下,皇帝陵墓之中出來了四個人。
三個年輕人,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在最后,懷中抱著一柄木劍,四人離開了驪山直奔帝都而去。
林棄霜看著身邊這個被夫君從陵墓之中帶出來的中年男子,總感覺他似乎在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
那種眼神中的含義,似乎就像師父在看自己。
不,或許比師父的目光更加深邃。
不過,單單只從外邊來看,此人卻又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布衣劍客,如此而已。
“小姑娘,你是太玄山劍宗弟子?”
終于,在此人第五十七次看自己時,他開口了。
林棄霜一愣,將目光看向白小天,以為是夫君將自己的來歷告訴了此人。
白小天搖了搖頭,他可沒有這么閑得無聊,把自己夫人的信息隨便透漏給一個中年男子。
不過,對于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為何會知道夫人的來歷,其實他也并不驚訝。
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位可以算的上是夫人的祖師了。
而在看到夫君否定的回答之后,林棄霜便是眉頭皺起,在她的感知中,此人身體之中不管是仙力還是內息都無,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不過,鑒于是夫君帶此人出來的,她便也耐著性子回道,
“不錯,晚輩正是出身劍宗。”
只是,讓林棄霜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此人接下來一句話卻是讓她大吃一驚。
“既然你是劍宗弟子,可知劍心,無塵這兩個小混蛋在哪?”
林棄霜目光驚訝異常的看著此人,感覺到此人有些太過無禮。
明知劍心,無塵二位師祖已經去世,此時卻還明知故問,心下頓時不喜。
于是,林棄霜停下了腳步,目光直視此人,冷聲說道,
“閣下言辭最好放尊重一點,劍心,無塵二位師祖雖然已經不在世多年,但是他們的大名,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侮辱的!”
而那中年男子聞言,卻頓時一怔,整個人陷入了呆立當中,口中卻是忍不住喃喃自語,
“是啊,我怎么忘了!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了啊!三百多年,物是人非!哎……”
一聲嘆息,盡顯滄桑。
白小天看了眼被夫人一句話懟的失魂落魄的中年男子,禁不住有些汗顏,于是悄悄將夫人拉過來,在她耳邊說道,
“夫人,這位先生是你們劍宗的開派祖師,姓蓋名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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