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白公子仗義行為扶蘇佩服。”
隨著一陣掌聲傳來,白小天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儒雅公子正與一個隨從往這邊走來,正是多時未見的公子扶蘇。
白小天撇了撇嘴,這貴公子就是貴公子,哪怕此時被發配了,也是寵辱不驚。
白小天上前解開那新娘身上的繩索,然后對她說道,
“你自由了,回去吧。往后那家伙敢找你麻煩,你直接報我名字。”
那新娘被解開繩索之后,又聽聞白小天如此說話,連忙跪倒在地,磕頭謝恩,
“公子救下小環,小環愿以身相許,以報公子大恩大德。”
說來這女子長的也還不錯,柳葉眉,櫻桃口,看起來也頗有幾分姿色,否則也不會被那李家的大戶強綁過去。
若是放在以前,白小天說不定也就答應了。
畢竟,不能辜負了人家一番心意。
只是現在,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孽緣,他就搖了搖頭,還是別招惹麻煩了。
于是白小天直接一臉肅容的說道,
“姑娘,以身相許就算了。只可惜你是女兒身,否則在下倒是可以與你結為兄弟。”
“額,多謝公子大恩,小女子告退。”
其實有時候不是自己直男,而是裝直男真的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畢竟又不是就只有某些人長了個腦袋。
送走了又一個想要進入白府的女人,白小天這才回頭對扶蘇打招呼道,
“見笑,見笑。與公子敢為天下百姓直沖陛下的膽魄相比來說,在下這點事,不值一提。”
拋開其他來說,白小天其實是很佩服扶蘇這種人的。
身為既得利益者,能為了天下百姓仗義執言,導致激怒皇帝,而使得自己被發配。
這樣的人你可以說他傻,你可以說他迂腐,但你不能不敬佩他。
也許,這次自己可以幫他一把,最起碼不讓他被一杯毒酒賜死。
二人互相客套一番,白小天邀請扶蘇暫時住在自己家里,扶蘇也欣然答應,然后二人便一起進城去。
很快,一路走過街道,來到城中心地帶,進入白府。
在前院給扶蘇安排了一間客房之后,白小天便回到了后院。
剛回到后院,林棄霜便迎了上來。
白小天沒等她開口問,便直接回道,
“好了,我已經將公子扶蘇給接回來了,安排在了前院,有事晚上再說。”
林棄霜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那就好。扶蘇公子這次雖然惹怒了皇帝,但卻占了大義,百姓們自會記得他。而且他終究是陛下的長子,終究會有被召回的一天。你現在與他交好,有益無害。”
白小天看了眼一副為自己考慮,精打細算的女人,心中知道她是為自己考慮,純屬一片好心。
只是,按照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扶蘇這一來,只怕是有來無回啊。
這女人雖是一片好心,但卻是給自己找了個燙手山芋。
“但愿如此吧。”
隨口回了一句,白小天便閉眼思考,接下來該如何了。
不知道到底是先去尋找陰魂印還是去找老爹?
說實話,他對那個什么百萬陰魂印不怎么感興趣。
既然是個禍害,那么丟了就丟了吧。
反正他從來都是覺得再重要的東西,也沒有人重要。
而且,現在贏若櫻帶領四十萬大軍與魔族僵持,南方駐扎三十萬大軍防守精靈族,若是自己老爹這二十萬大軍再折損在與獸人的爭斗中,到時候帝國境內壓迫之下,陳勝吳廣之輩趁勢而起,僅僅憑借帝國分布在其他三十六郡縣的十萬兵馬,只怕難以成事。
況且,還有兩個真正的厲害角色,此時大概正在某個角落里窺伺吧。
因此,無論如何,老爹這二十萬人馬都不能折損。
“我準備去一趟草原,將我爹找回來,他如今這樣自尋死路是毫無意義的。”
白小天突然開口,將林棄霜嚇了一跳。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沉聲道,
“好,我陪你一起去。”
白小天看了看她,心中微動,
“這次去草原可是十分危險的,我聽說那些高階獸族可都是可以化為人形的,而且智慧不比人類低。”
林棄霜微微一笑,風輕云淡的說道,
“你以為這十年,我沒有去過獸族領地嗎?與那些高階獸族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
白小天一拍額頭,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尷尬了。
雖然導致她不得不經歷十年歷練的罪魁禍首是前身,但是說出去誰信啊?
自己怎么總是忘了,這位可是真正的大佬啊。
“咳咳,那好吧。”
傍晚時分,白小天安排了晚膳,然后為扶蘇接風洗塵。
白小天為他介紹了身邊的林棄霜,嗯,白府現在的女主人。
到現在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扶蘇見過林棄霜,知道她是帝國最年輕的劍圣,只是任他怎么想,也沒有想到,這位劍圣居然會成了這白小天的妻子。
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只是很快他便想到另一個問題。
皇姐當初似乎是已經招贅了白小天這家伙為駙馬,雖然中途因為被父皇指定去北境作戰,而不得不暫停。
但是兩人的關系卻是已經確定,按理來說,自己也應該叫他一聲姐夫的,雖然自己現在叫不出口。
但是,他怎么可以與這劍圣在一起?
想到就問,扶蘇沖著林棄霜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對白小天問道,
“白公子,按理說我皇姐贏若櫻已經招贅你為駙馬,那么請問白公子,你與林姑娘如今便不能再有婚約。”
白小天還以為扶蘇站起來要說什么,結果這一開口白小天就感覺一陣頭疼。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這家伙真把他當自己的小舅子了?還有,自己什么時候就成了駙馬了?我怎么不知道?
哦,合著被那個繡球砸到,我就成了駙馬了?
“咳咳,扶蘇公子哪里的話。本人早就有家室,萬不可能成為公主駙馬,繡球之事,純屬巧合,還請公子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