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六弟,這里就交給你了。為兄突然想起我今日的早課還未做,先撤了。”
扶蘇拍了拍六弟贏運昌的肩膀,將事情交給他之后,自己便撤了。
這正是大懶使小懶,小懶干瞪眼。
贏運昌沒有辦法,只能吩咐將士們將已經被裝在繡球里的白小天帶去公主府,自己留在這里處理這邊的紛亂場面。
好在他早就料到了帝都這些人的尿性,提早給太尉府的人打了招呼。
太尉府也已經早早派出了人員包圍了這里,很快在太尉府的暴力干涉下,圓臺之下圍攏的人也都各自散去了。
“六公子,那些刁民已經被在下驅散,請問還有什么吩咐嗎?”
贏運昌看著眼前這個神色陰翳的車府令有些不滿,沒想到太尉府居然會把任務攤派到少府,更沒想到少府居然會派出一個死太監出來。
“你叫什么名字?這些百姓也只是一時糊涂,何談刁民?”
那車府令聞言也不與贏運昌爭辯,只是賠禮道歉,
“是在下說錯了,在下少府下屬車府令趙高。”
贏運昌也只是隨意一問,他哪里會在乎一個小小車府令,只是隨便教訓一頓,維護一下皇家尊嚴而已,
“好了,以后注意言行舉止,你走吧。”
“是,公子教訓的是。”
那車府令低頭稱是,然后轉身離去,從始至終不曾多辯解什么。
只是他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頭,從始至終不曾松開。
看著在一眾將士簇擁下離去的車府令,贏運昌搖了搖頭,這些人的威風真是越來越大了。
正當他要離去之時,身后傳來了一個女子聲音,
“請等一下。”
贏運昌回頭一看,居然是熟人,昨天剛剛才與白小天一起離去的那個劍宗女子。
此時她正牽著兩匹高大的紅色寶馬,正從人群中穿越過來,直奔自己而來。
贏運昌瞬間便感覺有些不太好,自己的記憶如果沒有出錯的話,好像這個女的說過,她是白小天那個家伙的前任?
“請問,你們將我的夫君帶去了哪里?”
林棄霜走到近前,面帶微笑十分禮貌的問道。
事實上,在她將馬匹買好之后,一路上聽著散去的人群說什么長公主招親居然網了一個小白臉回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有些不妙了。
果然,等自己過來之時,原地已經沒有白小天那個家伙。她在周圍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就知道很有可能是被那個公主帶走了。
自己到底是大意了,明明猜到那個公主在這可能不懷好意,居然還是把那家伙給弄丟了,真是不應該。
所幸,她看到了眼前這個家伙人……
“夫君?白小天那家伙不是你的前夫嗎?你們什么時候又好上了?”
贏運昌十分詫異,如果白小天那家伙是這女人的夫君,那么自己皇姐算是綁了一個有婦之夫?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哪怕皇姐是公主,這傳出去影響也不好啊。
而作為林棄霜而言,只是一聽這家伙的話語,再結合他的表情,便知道事情肯定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發展了。頓時冷聲問道,
“你們把他帶哪里去了?”
說還是不說,這是個問題。
不過,最終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還是說了出來,反應此時人應該已經到了公主府了。
說到底,這件事是皇姐的事情,也只能她自己面對。
自己若是插手太過,也不太好。
從贏運昌口中得知白小天那家伙居然被綁去公主府成親,林棄霜眉頭一皺,將手中的兩匹馬交給贏運昌,自己孤身一人身形閃動,一路飛往公主府。
所幸公主府距離這里不遠,作為咸陽帝都有名的建筑,他的位置也很好找到。
因此,當她趕到之時,正好看到一群人已經拉著被紅色羅網捆縛著的白小天正往公主府里走去。
林棄霜一個閃身從天而降,直接落在眾人身前。
“站住,放開那個男人!”
這些公主府的仆人哪里認識林棄霜是什么人,只是見一個女子居然大放厥詞的站在這里,讓自己等人放開公主殿下的駙馬,他們哪里會聽?
“你是什么人?這位乃是公主殿下的駙馬,與你何干?”
那當先為首的一個仆人讓眾人看好駙馬,這才上前問道。
只是林棄霜是何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冥頑不靈的之輩,只怕自己說再多的話也不及動手來的暢快。
顧忌到這里畢竟是公主府,因此她并沒有下殺手,只是身形閃動,片刻之間便讓這些人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來到被紅色羅網捆縛著的白小天身旁,解開羅網,將他放了出來。
“臥槽,幸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些人把我綁這來要怎么糟蹋呢。”
吐出口中塞著的手帕,白小天來到那個被林棄霜放倒的壯漢之前就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剛才就是這個家伙給自己嘴里塞手帕的,居然敢如此對待老子,不就是問候了下你的祖宗十九代嗎,至于塞住我的嘴嗎?
“咋滴,不服氣?有本事你起來打我啊?”
見他還瞪自己,白小天又踢了一腳,將仗勢欺人這一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氣的那漢子只是干瞪眼,沒辦法,就沒見過這么賤的人,欺負一個沒有還手能力的人。
“走吧,你這家伙,跟個肉包子一樣,我一會兒不在,就差點被狗叼走了。”
林棄霜早就對這家伙的習性習以為常,對于這一幕并不覺得有什么。
“你說誰是狗?”
就在此時,早就得到通報有人截胡的贏若櫻連忙趕了出來,正好聽到林棄霜這一句話,頓時氣的暴跳如雷,便是連白小天都顧不上管了,直接質問道。
林棄霜轉過身來,看著穿著一身鳳冠霞帔的贏若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才冷冷一笑,
“誰叫我說誰!”
一時間,整個公主府門前空氣瞬間凝固。
帝國長公主與帝國新晉劍圣,這兩個帝國雙壁,此時正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