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發生了什么事?”
在外面等著的扶蘇等人,突然聽到朝天殿里傳來皇帝的怒斥,一行人便欲進去。
“退下,沒有命令不得進來。”
一聲呵斥,將兒女都喝退,嬴政這才皺眉看著眼前的紅色霧影,他到是不怕這紅色霧影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只是這種突發情況,畢竟不在自己掌握中,這種感覺就很討厭。
想到這里,嬴政便再次低頭往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白小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嬴政,放棄你的計劃,只要你承認自己為天之子,你便還可以做你的皇帝,我等也可以再給你千年壽命,否則別怪我等下手無情。”
那紅色霧影聲音沙啞的說完之后,見嬴政對于他的話語卻毫無反應,便又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你又何必要與昊天相爭?這世間的蕓蕓眾生與你何干?他們過得如……”
嬴政站了起來,他身后的巨龍虛影也隨著他的怒斥站了起來,怒視著紅色霧影,
“放肆!朕為人皇,與天平齊,與地同壽,豈能認昊天為父,做那什么天子?”
紅色霧影被打斷之后,勃然大怒,只是被嬴政的氣息壓制,一時不能動彈,只能憤憤的道,
“嬴政,你自尋死路,便莫怪我等無情。”
說罷,紅色霧影掙脫壓制,化身為一柄利劍直向嬴政刺去。
嬴政不敢大意,連忙運起九皇道體。
剎那間,只見嬴政身周九道姿態各異,有著的皇者姿態的霸氣身影重重疊加在嬴政身體之中。
那柄殺氣四溢的紅色利劍卻也威力不俗,一連穿透八道皇體之后,這才停了下來。
“哼,原來是鎮天劍!”
再次冷哼一聲,嬴政便直接伸手握住劍柄。
那殺氣四溢的紅色長劍被他握在手中依然顫動不止,似乎想要掙脫束縛。
只是它既然已經下了界,嬴政又豈會讓他掙脫,
“孽障,膽敢襲擊朕,給朕死!”
盤踞在他身后的龍魂瞬間縮小,直接沖進紅色利劍的內部,沒多一會兒,等龍魂再次飛出之后,紅色利劍終于平穩下來,變得與凡間之劍差不多了。
只是不管是嬴政還是一直觀察的白小天,都沒有注意到在那龍魂的逆鱗之下,一點暗紅色悄然閃過。
朝天殿終于再次安靜下來,只有白小天不停的喘息聲微微響起。
說實話,若不是自己神志一直很清醒,白小天都差點要尿了。
這短短片刻間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太刺激了,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啊。
這也不是最可怕的,最讓他感到激動的是,居然這個世界的始皇帝居然恐怖如斯!
便是天神下凡也不能奈何其分毫,如此霸氣側漏,真不愧是繼上古三皇五帝之后的最偉大皇帝。
“噌”
就在白小天在心中瘋狂為眼前這位霸氣側漏的皇帝打電話之時,一柄長劍插在了他的身前腳下。
將他從狂熱狀態喚醒,低頭看了下自己腳下的紅色長劍,然后瞬間白小天就如墜冰窟。
臥槽,臥槽,此時他突然想起來,這塊破石頭好像是自己帶進宮的啊?
結果這石頭居然是一只有靈的劍,前來刺殺皇帝的。
這尼瑪,自己現在只怕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一瞬間就想明白自己目前處境的白小天,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給跪了,然后欲哭無淚的道,
“陛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哦,且先將你是如何遇到這柄鎮天劍的全過程說來,不許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嬴政再次坐在了高座之上,然后低頭看著跪著的白小天沉聲說道。
“是,陛下。”
白小天此時哪里還敢隱瞞,連忙將自己從庫房里找到這塊石頭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他在那片神秘空間里得到的好處都兜了個底掉,只是說自己是被誘騙的。
要是早知道這石頭是個禍害,自己寧死也不會將他帶入這里云云。
又將剛才在宮外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除了自己是穿越者這件事沒有說以外,基本便是連自己怎么被林棄霜劫持到帝都都差點說出來。
好在,他覺得皇帝應該對自己的私事不怎么感興趣,這才沒有扯出來。
說道最后,白小天再次磕頭道,
“陛下明鑒,草民真的是被誘騙的,不干我的事啊。”
他雖然是西北王獨子,但是現在卻并沒有一官半職在身,因此自稱草民。
“嗯,原來如此,朕明白了。”
聽完白小天所說之后,嬴政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怪不得自己沒有感應到這鎮天劍的殺氣,原來是以這個白小天作為掩體啊。
只可惜,他們也太小看朕了!居然妄想以一柄區區鎮天劍殺死朕,癡心妄想!
抬頭再次看了眼天空,嬴政似乎能看透這阿旁宮的房頂,他冷冷一笑,終于忍不住要動手了嗎?
可是,這諸天神佛又能奈朕何?
“那啥,陛下您要不打我兩板子出出氣?終究是我將這玩意帶進來的。”
看著皇帝再次陷入沉默不語,白小天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這招叫以進為退,我犯了錯認打認罰,你總不能再一刀把我咔嚓了吧?
嬴政被白小天打斷思緒,便也不再多想,回過神來,從龍椅之上走下來,來到白小天近前。
前后左右繞著他打量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說道,
“起來吧,朕不怪你。白家世代替朕鎮守西北,勞苦功高,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白小天聞言大喜,這還是自己穿越過來,第一次真正的為自己便宜老子喝彩。
看來這便宜老子在皇帝心里還是有點地位的,自己做的這件事若是換了他人,只怕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只是心中雖然松了口氣,但面上仍然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狂拍馬屁道,
“草民謝過陛下大恩,陛下心胸開闊,勝過鳥生魚湯,實乃千古一帝,便是三皇五帝也稍遜風騷,實在是……”
聽著眼前這家伙的溜須拍馬,嬴政只覺有些好笑,這皇宮之中,從沒有人敢如此說話,一時間倒是有些新奇。
只是,什么是鳥生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