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贏若櫻對于這個父皇還是挺怕的,不管是身為他的女兒,還是作為他的臣子,都不會影響她面對眼前之人的敬畏之心。
因此在聽到父皇的問話之后,她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回答。
畢竟,自己此時還未將事情處理妥當。
不過,好在始皇帝看出了女兒的猶豫,他也沒有急著催問,只是靜靜等候。
而贏若櫻也確實沒有讓他等候過久,在思考了一個瞬間之后,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回稟父皇,根據兒臣調查,西北之地并無異常。只有一塊從天而降的隕石,兒臣已將此事,說與許相師,許相師確定,定是這塊隕石作祟。”
“哦,什么隕石,可有帶回來?”
嬴政聽到許莫負居然下了斷言,便睜開了眼睛,看著贏若櫻。
贏若櫻緊張莫名知道自己辦事不力,連忙請罪,
“這,請父皇恕罪,那塊隕石現在還未找到。不過父皇放心,在期限之內,兒臣定當找出隕石,以保我大秦社稷安穩。”
說完之后,贏若櫻便徹底跪了下去,等待父皇宣判。
朝天殿中,氣氛頓時一片沉默。
如此又過了好一陣,嬴政才呵呵一笑,然后開口,
“好了,我兒起來吧。朕相信你。”
“多謝父皇。”
待贏若櫻站起之后,嬴政這才看了外面一眼,然后吩咐道,
“剛才那些各家各派的宗門長老皆是進宮求朕給他們主持公道,說是他們各派的后生晚輩被人虐殺了,吵的我頭疼不已。既然吾兒來了,這件事便交給你處理吧。”
贏若櫻想起前兩天碰到那個混蛋之時的場景,大概便知道這些人所謂何來了,于是便點頭答應了父皇的要求。
贏若櫻答應之后,嬴政便不在多言,只是輕輕擺手示意她出去。
隨著贏若櫻出去之后,大殿之門再次關上。
那本來都在外面等候的一眾人立馬圍了上來,贏若櫻瞪了他們一眼,然后說,
“隨我出宮,你們所求之事父皇已經全權交給我負責。”
這些人平時雖然在外面都是一派之中的大人物,然而在面對皇權之時,他們也只能唯唯諾諾的低頭。
在贏若櫻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出宮去了。
不管贏若櫻如何處理那邊的事情,白小天可不會知道。
他只是知道自己又被那個婆娘給耍了,這就算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啊。
掙扎著爬了起來之后,他一步一步的來到被鎖著的白發女子身前,伸手揭開覆蓋在她臉上的白發。
然后他就被嚇了一跳,眼前之人正是林棄霜,只是此時此刻她卻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白小天重新穩定了一下心情,這才疑惑且痛心的問道,
“額,你怎么成這樣了?”
本來一個冷傲漂亮的年輕女子,雖然做事有點討厭,但是也不該被這樣對待啊。
每兩根胳膊粗的鐵鏈會互相交織纏繞,在其終點之上都有一個圓環,緊緊的扣著林棄霜的四肢。
眼前這一幕幕都讓白小天無法理解。
不知道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地牢深處,花季少女竟被緊緊束縛,見不到天日。
“我來幫你解開。”
見林棄霜不回答自己的話,白小天上前兩步,便準備幫她解開這個鎖鏈。
只是他找了半天,終究一無所獲,并沒有找到什么機關。
不想放棄的他,便運起內息準備強破這鎖鏈。
“別費勁了,這鎖鏈你打不開的。”
就在他要一拳砸到鎖鏈上之時,林棄霜沙啞的聲音終于響起。
白小天搖了搖頭。
“我不信,這鎖鏈再粗也只是一個鎖鏈而已,只要我內息足夠深厚,照著一點使勁砸,肯定可以將其砸斷。”
對于白小天的執著,林棄霜卻是無奈一笑問道,
“呵,你知道這囚鳳獄的來歷嗎?”
白小天停下了手中動作,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傳說,始皇帝一統天下之后,攜百萬帝國鐵甲四面出擊,最終平定帝國周邊一切。最終于東方仙島之上活捉不死神鳳,取其鳳血成就不死不滅之身。而這囚鳳獄便由此而來。這八根鎖鏈即便是鳳凰神火也不曾燒斷。”
面色蒼白的女子將這囚鳳獄的來歷娓娓道來之后,便對著那個已經徹底被驚呆的少年勉強一笑。
不知是笑那少年的天真還是笑他自不量力。
白小天搖了搖頭,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建在城外深山里的監牢居然會有這么大的來路。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鳳凰?
他有些不太相信,因為根據他從前身的記憶中所了解到的消息來看,獸人,魔族,精靈這些勢力不過都是與人類爭斗失敗的落魄者而已。
獸人乃是動物修行有成,精靈乃是植物修行有成,至于魔族那更不過是上古之時的九黎遺民而已,這些雖然與人類不同,但都能理解。
至于幾百年來,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鳳凰一族,對于老百姓來說,沒有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東西的。
結果現在,你居然告訴我,真的有那玩意?
這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真的有鳳凰?”
白小天此刻強烈的好奇心徹底占據上分,也顧不得其他了,將臉湊到女子跟前好奇的問道。
林棄霜有些無奈,其實這個事情,她也只是聽聞師父說過,并沒有親眼見過。
此時這家伙逼這么近前,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剛才還沒注意,此時這家伙靠近之后,林棄霜才注意到這人居然光著上,下身也只穿著一條短褲。
白嫩如玉的皮膚直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將眼睛閉上了,然后轉過頭說道,
“你這家伙,怎么出來也不穿衣服?”
而白小天經過她一翻提醒之后,才醒悟過來,自己此時的狀況。
好在他也不怕,這里又沒人,況且自己還穿著短褲。
畢竟對于男人來說,只要二弟不露出來,那便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