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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爸爸,我想換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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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下旬,《我要上學》的熱度也漸漸下去。

  這也給一直都喜歡寧靜生活的駱家,多了一點自由之地。

  社會上的輿論雖然停下了,但駱濤那顆為孩子們,也可以吹牛皮的說是為了中國教育的心并沒有停下,它仍然以高昂的斗志,向著更遠的方向前進。

  駱濤在飽滿的激情下創作了《我要上學》之后,就借著春風向上面提出成立一個國家級的基金會專門幫助解決貧困地區孩子就學。

  領導對此舉很是意動,但也沒有一拍腦門就同意,說是要研究研究,駱濤知道這“研究”一詞,這里面可是大有學問。

  不管成與不成,這事很有可能都會在月底給出一個結果。

  希望工程的出現,不是歷史的偶然,而是我國改革路上的必然成果。

  等待的歲月,似紅花,外表看著嬌艷,實則已看到末路,內心焦慮不安。

  一切的事物都在靜止的時候,才學會思考。

  百花小院的駱濤,穿著極其隨便,白色背心,大大的大褲衩子,腳上踏著一雙帶后腳跟袢子的涼鞋。

  手搖著大蒲扇,坐在衛生間前,棗樹下的陰涼地里乘涼。

  自從那如日中天熱度消去不少,家里除了駱濤外,其他人也都漸漸地出去遛彎,找老朋友們聊天。

  駱濤也是很想出去,可一想到那比香山上猴子還多的人群,他對出門也就望而卻步了。

  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還值得一說的,莫過就是能靜下心來聽戲聽曲,練字畫畫,最讓人不省心的莫過于處理兩家公司的事。

  南方西昌樓生意做的那真是如火如荼,就像一把利劍把國內的餐飲行業一分為二,一邊是西昌代表的西昌樓,另外一邊是全國其他從事餐飲業的酒店和飯店。

  不是因為西昌樓的菜比他們做的好吃,而是因為西昌是全國第一家做快餐的酒店。

  一頓五塊錢管飽,就憑這一條全國餐飲業還就西昌敢這么做。

  西昌樓這些年一直秉持健康飲食,服務為上,有一直在英明神武的駱濤的帶領下,一直創新,一直爭做業內標桿。

  第一個打破先付賬后吃的行規,國內第一個在報紙上為自己打的酒樓,第一個在節假日實行打折優惠,第一個……

  在管理和服務上,更是不知道打破了多少陳規舊條。

  特別是這快餐的出現,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滬海西昌樓連續一周日營業額超十萬。

  這個數字報給駱濤的時候,他最初的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懷疑下面是不是有人在搗鬼。

  這什么年代?1986年啊,日營業額十萬塊得多少人去吃飯?得賣出去多少大米飯?才能掙來這些錢。

  這時駱濤的思想就變的窄了,國家經過這幾年勵精圖治的發展,國民經濟大幅度上升,人均可支配收入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現在城里的老百姓對“萬元戶”表現的也不是那么熱切了,因為實在是太多了,現在農村都在開始掙當萬元戶村。

  還加上有駱濤這么一位暴富這人,他們對八卦的檔次也就自然而然提高了不少。

  物價雖然也跟著上漲了不少,但也能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

  要是腦子活泛點,翻騰點東西,那小日子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現在工人也不是如當初那么的單純了,這么說也不是很對,應該是單純的人還是那么單純,不單純的的人依舊那么不單純。

  上班時間開小差,正如海兒的張瑞民上任之初就定下十條規矩,里面居然有嚴禁在廠區內隨地大小便。

  聽著多少有點令人難以信服,但這種情況確實是存在的。

  全民的意識漸漸都在朝著“錢”看,再加上國字號在新時代賺錢的能力也漸漸大打折扣,這時候有太多人向往著外面的花花世界。

  致敬改革二十周年拍攝出來的《一年又一年》,此劇就很真實的反應出時代的變遷。

  大家生活好了,自然就有了購買的欲望,特別是我們這個已經被經濟壓抑了太久國家的民眾。

  一旦商品市場破口,他們就會像海水一般兇猛的撲過來,然后接著沸騰,直到在滿足了他們當時的購買欲望,他們這才會選擇離開一會兒。

  駱濤被我國國民當下的購買力和消費能力,先前產生了一個大大的誤解。

  自六月底駱濤完成南下的任務,這差不多一個月內,南方幾家分店就為駱濤掙回了百萬之富。

  這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高興事。

  西昌菜籃子也都會爭取在年末全部服役。

  對于在臨安地區建設的摩托車廠,這個大工程也要上馬了。

  可以說萬事都在一條正軌上行駛。

  至于,香江的復興那就更不需要駱濤太過關心,自“廣場協議”簽訂后,日股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望上奔馳。

  而駱濤的腰包,也如氣蛤蟆一樣,鼓了,然后又恢復了原狀。

  “吱~~”大門打開了。

  駱濤的神魂也由遠處,回到了現實的棗樹下,目光也自然反應地望向了大門處。

  未見其人,便聞其聲,“爸爸,快看,又有人給您寫信了。”

  說時遲那時快,小丫頭頭戴著一頂小碎花帽,右手拿著信,就莽了進來。

  “喲,慢著點你。”駱濤扶著逍遙椅的扶手起身,張開雙臂,在迎接小丫頭給他一個擁抱。

  “呵呵呵,爸爸好像爺爺,小老頭。”她見駱濤這樣的打扮就開始了埋汰。

  今兒駱濤這樣的穿著,在家里還是很少見的,而且打扮也確實像老爹駱少逸。

  “嘿,爸爸當然像爺爺了,就像你像爸爸一樣,這事是沒辦法改變的。

  要是爸爸有一天真成了小老頭,那丫頭你還喜歡不喜歡爸爸呀?”

  這事駱濤要給她掰扯清楚,道理也必須給她說明白。

  也沒有向后面跟著進來的朱霖打招呼,就摟著小丫頭,坐回逍遙椅上。

  這個問題顯然是有一點難度,她看著駱濤不解,反問:“爸爸為什么要變成小老頭呢?”

  孩子的好奇心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哈哈哈,這事啊不是爸爸能決定的,……我現在就問你,等爸爸變老了,你還喜不喜歡爸爸了?”

  駱濤和現在的她解釋不清楚,那什么自然規律,什么生老病死,因為自重生后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還是問一些實際的問題吧,趁著他還年輕,趁著她還小,還知道疼人,還知道爸爸的好的時候,聊以。

  “您是爸爸,我當然喜歡您了。”單純的孩子,質樸的話,惹的駱濤心緒難平。

  “呵呵呵,真是爸爸小棉襖。”抱著她玩鬧了一陣。

  “爸爸,信。”她才想起她的任務,拿信的手高高舉著。

  “哦,謝謝,來,爸爸看看,這又是誰?”

  小丫頭之所以給駱濤當這個信使,不僅是為了好玩,更多的還是想聽駱濤給她念信上的內容。

  這陣子可是不少給駱濤寫信,信中也自然是少不了那些人世間最真實的故事。

  小家伙可是素來最喜歡聽故事的,今年初播放的葫蘆兄弟動畫片,她和她哥哥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見來信地址是平江,駱濤便知道了是誰,寫信的人正是他在平江認的學生張慎之。

  駱濤展顏一笑,兩人因他要高考久未聯系,這次來信準是說來京的事。

  打開信,先是向大家問好,然后又講他高考的這段經歷,并對高考充滿信心。

  “爸爸,你怎么不念給我聽啊?”小丫頭見駱濤自己默默的看,也不打算同她分享,她就有點不樂意了,腮幫子股著。

  “呵呵呵,爸爸的錯,爸爸這就給你念…………”

  朱霖也已經把買的東西放回了屋內,洗漱了一下就出來了。

  “你那學生要來京了?”她也是手搖著大蒲扇,瞧,這一家子的樸實勁。

  “是的,信中說后天到,你說這個慎之也是的,非得寫一封信過來,就不能打個電話嗎?”駱濤嘴上是有點埋怨,心里面對他的到來還是非常高興的,說明他自此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

  也成了為父,為人師的小老頭了。

  朱霖挪著小步子,笑吟吟的拿過信,看著道:“我看寫信挺好的,看著紙上的文字,也能傳遞出感情。……見字如面。”

  “媽媽,我還沒看呢?”小丫頭特委屈的看著朱霖。

  笑著低頭,又把信遞給了駱濤,然后用蒲扇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嗬!你告訴媽媽你識字嗎?”

  朱霖也是不會聊天,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對于這個問題,小丫頭實在是沒有什么話可講,只能倔強的回了一句,“哼!明天我就認字。”

  “嗬!看,這都是你慣的,這么小就會反嘴,一點都不聽話。”朱霖拿蒲扇指著看似委屈的小丫頭,問駱濤。

  “咳,小孩子要是聽話,她就不是小孩子了,跟她置氣犯不著。”駱濤還是一臉寵愛的看著小丫頭,摸著她頭上扎的兩個小辮子。

  朱霖現在的脾氣可大了,拍打著駱濤的右肩,“小十月就從小聽話,……什么叫我跟這丫頭置氣,都哪兒的事啊?”

  “咳,我的錯。”男人之所以叫男人,實在是因為他太難了。

  家里家外都要受氣,這也是為什么男人都喜歡除老婆之外的女人。

  “你就跟著和稀泥吧!”

  駱濤樂了兩聲,才發覺今兒的朱霖不一樣,“嘿,這兒,就是你前幾天自己捯飭出來的衣服?”

  話題一聊到這衣服,朱霖就得意了起來,展開雙臂,轉了一圈,“怎么樣?”

  駱濤夸了兩句,“不錯,不錯,心靈手巧,可是,我記得今兒你出去不是穿的這身啊?”疑問道。

  她對自己做的這身衣服很是滿意,她現在的眼睛都恨不得長在她自己身上,語氣很隨意,“我到店里又改了一下。”

  嗬!感情她做衣服和說京城話一樣也是個半桶水。

  朱霖的普通話的是不錯,但她的京城話那就很不地道了,說出來多少帶有一點東山味。

  也不知道她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了自己做衣服,但說真的這件衣服,她自己設計的還是不錯的。

  小丫頭見媽媽在顯擺她自己做的衣服,也是不甘于媽媽得爸爸三千寵愛于一身。

  小手拍著駱濤,很急切,“爸爸,您看我買的新鞋,是不是很漂亮?”

  駱濤內心表示自己很忙,你說你們娘倆鬧鬧別扭老扯上我干什么,對于孩子的愛,駱濤還是好好欣賞一下閨女的鞋,不不吝贊賞,“漂亮,比你媽媽的衣服好看。”

  這要是得罪人最好撿一個人往死了得罪,時間長了,對的也成了不對,不對也成了對。

  朱霖很不高興,“就知道哄你閨女玩。”

  “不哄著還能怎么著,是不是啊?”駱濤笑著問小丫頭。

  她還是非常認可這一點,點著頭,然后低頭撥弄,看著她腳上穿著帶有粉色蝴蝶的涼鞋。

  日頭偏中,升的在無可升。

  朱霖問道:“對了,中午咱們吃什么?”

  駱濤哄著小丫頭,就隨意回了,“哦,隨便吧。不是,咱爸咱媽他們今兒都不回來吃了嗎?”

  “都不回了,今兒金爺下廚。”

  自書齋請了人看店,老爹駱少逸也就早上和下午關門前去看一趟,其它時間段他就在京城閑逛,去他自己個認為能散心的地方。

  今兒,徐樂媳婦休息,一大早就邀請駱家人中午去蘭園燒烤,家里人表示都去,就駱濤表現的沒興趣。

  沒有羊腰子、驢鞭,那是吃的哪門子的燒烤。

  “不是說吃燒烤嗎?怎么又改吃正餐了?”

  “樂子媳婦說,好像是那煤不能用。”

  “這樂子自從有了對象也變的瞎鬧騰了,真以為在大街上看人家烤幾串羊肉串就看會了,那玩意兒要掌握好火候,還要……”駱濤說了一大堆,沒有一句在重點上。

  “那咱們中午就吃面了?”

  “嗯。”

  朱霖剛離開去廚房,小丫頭就再一次活躍了起來。

  “爸爸,咱能不能換一個媽媽?”孩子很無瑕的發問。

  駱濤心想爸爸對這個事早就有想法了……

  心里想想就行了,但很好奇今兒閨女怎么了,便問道:“為什么要換媽媽啊?”

  “媽媽,就會做面條吃。”很是委屈,小嘴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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