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故宮博物院回到家,第二天,駱濤和徐樂就帶上三十萬現金到了故宮。
這回是沒有買票就進去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昨兒個剛被封了個故宮博物院“特聘研究員”,今兒個這身份就派上了用場。
免門票,這事兒夠顯擺的了。
到了院領導辦事的地方,兩人拎著兩包鈔票,特土豪的往領導桌子上一放。
駱濤把拉鏈一拉,幾位都嚇了一跳,上前湊近了看。
“小子,這就是你要捐的?”單老有點不敢相信,聽說向故宮捐寶貝的,今兒個第一次看到有捐錢的。
“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幾位可不要嫌棄。”
許院長握著駱濤的手,那個一陣搖,“你真是個活財神爺啊!聽說你開了個西昌樓,沒想到你小子這么闊綽。”
過后許院長叫來故宮的會計進行登記造冊,入金庫。
“許院長,還有幾位,這錢我是捐了,但我有兩個請求,希望你們得依我。”
幾位聽著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這錢怎么也得有二三十萬,只要不是要故宮的文物,其它的都可以答應。”
許院長做為代表問:“你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絕對辦。”
“第一這錢我要知道干什么用,說白了就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監督是不是?這點你放心,每一分我們會用在刀忍上。”許院長笑著承諾了這第一件事。
“第二就是你們能不能不要向外界說這件事。”
駱濤這第二個條件一說,幾位真是見了鬼了,這要求還是第一次聽說。
“夾纻佛像你要求不要我們對外說,怎么這事還不要說,這可全都是好事兒啊!”
“幾位我也知道這都是好事兒,但我駱濤做這些可不是為了名,全是因為喜歡這兒,還望幾位先生能理解。”
駱濤這話說的那是真好,大大的愛國人士。
可此時他心里想的全是算計,領導一定要知道自己,但全國人民就不知道了,報紙刊登出去浪費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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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濤現在可是集作家,商人和家為一身,現在這個年代,這些標簽掛在身上就是個矛盾體。
讓有些人知道了,非的罵他個狗血淋頭,作家多么高尚的職業,你非要當什么二道販子,這就是有點侮辱他們了。
千古不變的一個道理,人不能太優秀了。
另外什么圈子都亂,都有好人和壞人。
自己這做的都是好事兒,上頭也不會管自己,保不齊哪一天還會找自己去談話,這事都也說不定哈。
“對外面我們可以不說,但是上面我們的匯報一下,這金額過大,我們幾個人擔不了這個責。”
駱濤心想你要是不上報,我非跟你急。
“那是自然。”
捐款的事處理清楚之后,駱濤便提醒一下他他約飯的事,“對了,幾位中午咱們西昌樓。”
“今兒個不行,這些不處理安穩,我們幾個這心都懸著吶!小駱,下回我們幾個請你,你看行不行?”
這領導都發話了,還能強逼著人家去嗎?
“徐樂進來。”駱濤喊了出去侯著的徐樂。
幾位也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也沒問靜等下文。
“哥,什么事?”
“把包給我。”
駱濤接過徐樂手中的包,笑呵呵的道:“幾位勞駕,給寫副字。這筆墨紙硯全給幾位備齊了。”
來趟故宮也不能沒來不是,怎么也拐帶點什么回家,才不枉自己來這么一遭。
“嚯,準備的很是齊全,這有備而來,看樣子今兒個不寫是不行了。”單老對著其它幾位笑著說。
駱濤和徐樂忙著鋪紙研磨,好一陣子忙。
幾位也不惜詞句贊賞,什么寧靜致遠,淡泊明志,明德惟馨,高山景行。
哎呀,別………………別停。
這些都過譽了。
駱濤拿到他們的墨寶之后,就開始轉移戰場,心里想著收集現代名人字畫這事挺有意思的,今兒個就先從故宮開始掃蕩。
跑了一上午,不多不少“騙”了十多幅,吃虧就吃虧,忘了今兒個是周末了。
說回這字也是有好也有不好,不是說在故宮博物院工作那字寫的就是大師了。
這一趟下來,駱濤也學到了技巧,去書畫修繕室比去別的地兒賺,他們不光字寫的好,畫也不錯。
還新認識了一位劉姓修復古畫的老師傅,那技術絕了,雖然就看了幾眼。
駱濤也是很注重規矩,偷師這事還是算了,以后想在這行里混,這個千萬別沾。
不過劉師傅這人挺愛談,他和駱濤兩人談了不少字畫上的事,臨走還送了駱濤一副《墨蘭圖》,又借著駱濤帶來的筆墨,寫上日期,贈駱濤先生雅正。
駱濤拿著畫,越看越喜歡,這絕對是真愛啊!人好畫好字也好,劉三好。
快中午的點了,駱濤也不打算在故宮蹭一頓免費的午飯。
攜著“收刮”來的字畫,就往后海的西昌樓去。
今兒個可是邀了很多老先生去吃飯,昨兒個駱濤就讓侯明他們,樓上四個雅間今兒個都必須空了出來。
另外還請金爺親自上灶,做幾桌宮延菜,讓這些大學問家權威還給宣傳一下。
他們都是老饕說出去的話,在京城的吃主兒圈可信度高,名人效應這必須要利用好。
現在可好,故宮的人都沒人愿意來。
他們絕對是一群神人,周末加班就算了,還都喜歡破爛的東西往故宮里拿,翻來覆去的研究。
還好湊夠了一桌,張、王、啟、朱、徐、黃,這幾位都是老相識了,就是張先生和徐先生有點愛唱對臺戲。
聽說是因為張先生曾說過徐先生書畫鑒定水平不行,如果是解放前說的這話,也可以理解,徐先生那時候說實話是有點次(狗頭護體)。
二老相差一輪還要多一冬,那時候肯定差一點,“徐半尺”的雅號好像是九十年代才被行內人給叫響。
駱濤先跟侯明說了一下情況,人沒有來,預備的剩下三間可以對外開放了。
隨后又去后廚告訴金爺一聲,今兒個做一桌就成,必須要上拿手菜。
然后自己一個人上了樓,推門進來神秘一笑:“幾位坐著吶?”
“嗬,這話說的我們不是坐著,難道還趴著吃不成。”啟老就是活寶,一說話就招人笑。
“呵呵呵!這菜也得一會上,我看幾位先生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寫寫字練練手。”
“看吧!我就說今兒個肯定是鴻門宴。”黃先生刁著煙斗說。
“你這小子,可是從我這兒騙走了不少字,告訴我的字漲價了,你知道吧?”
啟老這老爺子絕對的財迷,這時候還惦記他字漲價的事,都要吃飯了還談自行車。
“您老凈開玩笑,后海這邊八塊錢一長軸都沒人要。”
所有先生哈哈大笑,駱濤這也是開玩笑,哄老先生們一樂。現在啟老的潤筆費動輒好幾百,過千也不是不可能。
“那都是贗品,你眼力不行。”
駱濤笑著給先生們斟茶,他們就靜看駱濤怎么反擊。
“咱爺倆兒上次去,您老可是說那字比您寫的好,這您在的承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