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濤和朱霖回到劇組的住處,飯菜也都做好了,燉了一大鍋三只雞,這也是駱濤從老鄉家里買的不愛下蛋的老母雞。
這三只雞讓老鄉給殺好,駱濤給了市場上雙倍的價錢。
這可不是駱濤愛心太泛賣,老鄉們養幾只雞也不容易,他們養雞可不是為了吃雞肉,主要都是為了雞蛋。
下的雞蛋不但能賣,還能孵化苗實現循環,省去買雞苗的錢。
現在的農村炒雞蛋就算葷菜了,一天吃一個雞蛋,絕對富裕人家,只有萬元戶才敢這么造。
“你們快來坐下吧!今天咱又沾了光,吃了一頓鐵鍋燉雞。”吳導見駱濤兩人來了,趕緊把他拉到主位上和王老坐在一起。
眾人都到齊之后,兩句客氣一說,這時候誰不好意思,誰吃不到。
“來咱們大家伙一起舉個杯,感謝一下駱先生對我們的支持。”
吳導帶頭向駱濤敬酒,這酒杯都是小酒杯,全是由村支書從村里借來的。
駱濤舉杯站了起來。說:“這第一杯酒啊,依我說咱們誰也不敬,就敬咱們自己,你們說好不好。”
“好!”
顧常衛一帶頭,大家都跟說好。
一杯酒就下了肚,“大家都坐,吃菜。”
待這大家的酒杯斟滿,駱濤坐著舉起杯對吳導說:“吳導,今兒個我就反客為主,您大人有大人量,可不能怪我。”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會說你就多說兩句,這有什么的。”
兩個人一呡這酒就下杯,待酒滿,又說:“咱們大家敬高支書一杯,感謝他對我們劇組的幫助。”
正在吃肉的高支書聽著駱濤要敬自己酒,趕緊舉起了杯,“呵呵呵!都是應該的。”
這第三杯敬了吳導和沒在場的路遙,第四杯敬了所有的演員和劇組的工作人員,第五杯敬了王老,感謝他這幾次掌勺。
敬完便沒有了下文,顧常衛可是會見針插縫,“駱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所有人都敬了,怎么都少了你自己。”
劇組年輕人就跟著起哄了,就連高冷的周里京也跟著一起。
“我可沒什么好敬的,我這人不但沒優點,還有許多不好的地方。我來劇組可不是陪你們吃苦的,就是以權謀私看媳婦來了。你們可不要學我。”
駱濤說完話,大家就跟著笑,這陣子駱濤和大家相處,一點沒那個架子,人隨和好說話,還很大方,特別是串了那兩秒,讓他們感覺這個人對待事還是很認真的,而不是瞎胡鬧。
“駱先生,太謙虛了。沒你的小說,我們也不會聚在一起創作…………”
這話說的駱濤臉也有點紅,心想我就是個文抄公,這可不值得表揚。
“吳導,您這話不對,《山遙路遠》不是我創作的,我只是這個時代一個過客。
這個故事是真實發生的,我不過湊巧看到了,并記錄了下來,這不算什么。
我希望咱們在座沒結婚的男女同志,一定要以此故事引以為誡。
都要學會獨立,自主,堅強,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千萬不要錯過。”
駱濤長話短說說著自己看法,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就跟著鼓掌。
餞行宴結束后,駱濤又和吳導他們聊了幾句,還留了胡同里王大爺那的電話,只要有事或者去京城都可以去百花小院找他。
然后又代表《人生》攝制組向村里捐了一千塊,用于改善村小學,捐出這錢也是駱濤對這位高支書的認可,不然駱濤絕不會提這事。
后世捐款這種公益活動也成了“名利場”,爭相攀比。
(不過明星多捐點也是可以的,陰陽合同太可怕了。)
隨后又給了吳導一千塊,讓他給工作人員每頓飯能多加點油水就行,頓頓吃肉是不太可能,這七十多口人吶。
事情辦后駱濤便和朱霖出去閑逛聊聊天。
“明兒個我就走了,你想不想我。”駱濤拉著她的玉手,走在寧靜的村莊小路。
偶爾會有出來納涼睡在大樹下的老鄉,向兩人打著招呼,又或者幾聲犬吠吵開這黑又靜的夜晚。
“想。”
“嘿嘿嘿,要不要去小樹林。”駱濤賤賤的一笑。
朱霖看著他狠狠地說了一句:“滾!”
然后臉便扭向了遠處,有點傷心微微抽泣著。
駱濤抱著她,念著妻子很喜歡的一首顧城寫的詩:“你一會看我,一會看云。”
朱霖接著道:“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云時很近。”
兩個人合作念完這首言短意長的小詩。
相擁而吻,這也許就是愛情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四人先把佛像請上了車。
然后和送行的人,一人握手道別。
最后抱著朱霖,“認真拍戲,照顧好自己,我和兒子還有爸媽在京城等著你凱旋歸來。”
“嗯,這是我給小十月還有爸媽買的禮物,你帶上。你和王老他們也要注意安全。”
夫妻敘完話,朱霖轉向和王老說話。
高支書和他兒子,還有村里不少人攜著筐,里面都是延川的紅棗和核桃來送駱濤幾人。
“駱同志,俺們這窮溝溝也沒什么好東西送給你,就有這些棗子和這核桃,你別嫌棄哈,路上帶著吃,可好吃了。說句大話,這些東西你們城里人不一定吃過唻。”
駱濤沒想到這高支書他們會一大早來送自己,笑著說:“謝謝鄉親們…………,高支書您這話可不是什么大話,是說的大實話,這延川的紅棗,我早就聞過他的大名,這禮物太珍貴了。”
“哈哈哈,駱同志喜歡就成,我們給你裝起來。”
駱濤讓徐樂和七子接過鄉親們紅棗和核桃,每一筐都只倒一半,駱濤給每筐的下面都放了十元,用直接的方式感謝這份情義。
“東西太多了,我也裝不少下,一筐就拿了些,…………感謝鄉親們,…………有時間我還會來咱們高家灣村看看。”
和他們作別之后,駱濤他們坐著小車向長安的方向奔波。
七月三號,在一行四人在長安稍作休息一日和趙經理告別,處理好兩輛自行車的歸屬權,四人就踏上了回京的列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