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這么勿勿過去了一月,湖邊的垂柳都披上了一頭綠發,美麗極了,讓人驚艷不已。
清早兒的湖水也少了一股熱氣,陽光照射在湖面,看那金光閃閃。
本不會動的光,好似活了過來,在湖面上跳躍舞蹈。
駱濤和蘇桂蘭娘倆在吃著早飯,你該要問駱濤他爹呢?
嗨!這老頭都擺弄上新玩意了,什么啊!蟈蟈。
蟈蟈昆蟲綱,直翅目,螽斯科一些大型鳴蟲的通稱,個子較大,外形和蝗蟲相像,身體草綠色,觸角細長。
雄蟲的前翅互相摩擦,能發出“括括括”的聲音,清脆響亮。
喜歡吃瓜果、豆類等,用小竹籠飼養觀賞。
作為欣賞娛樂昆蟲在我國已有悠久歷史,如在易州就有幾百年編籠捕蟈蟈的歷史。
老爹駱少逸聽駱濤說有早市,也會沒事去逛逛,一逛不要緊,壞就壞在有人賣蟈蟈。
這么多年不玩了,又被勾出了癮,花了三塊錢買了一只,還饒了兩個蟲具(葫蘆)。
叫著挺煩人,差點沒被老娘給他摔了。
蘇桂蘭想想就來氣,兒子喜歡老東西,不管怎么說家具還是可以用的,駱少逸玩蟈蟈,啥用沒有,還特煩人。
不讓他玩,他還來勁,不吃飯要絕食抗議。
鬧了好長時間,老娘蘇桂蘭同意可以玩,最多兩只,如果多了就給他烤了吃。
這個好,長這么大還沒吃過蟈蟈呢?
螞蚱,蝗蟲倒是吃過,想著什么時候能嘗嘗鮮,必須在這事上加點火。
“他真去西郊了?”駱濤問話 “那可不是嗎?還有胡同里的李四和孫六,他們一起去的,說那邊的正宗還便宜,管他呢?死在外面才好呢?”
這是多大的仇啊!要這么說。
駱濤也不加火添柴了,祈禱老爹能控制住自己就逮一只回來。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有點小期待,是不是跟蝗蟲一樣有營養?
蘇桂蘭吃飯卻比往日吃力,牙口真好,放鐵板也能給咬碎。
吃自己的飯,這是大事,那有小孩說話的份。
不做坑爹的兒子,就是對駱少逸最大的支援。
…………
“啪,啪啪”
“有人在家嗎?”
娘倆心想誰啊這是,大清早的。
娘倆又對視一眼不會是駱少逸出了什么問題了吧!
趕緊出去開門,“爸,你咋來了”
還好是朱父,不然就該提心吊膽了。
“我來找你有大事”急急忙忙說著。
又見到蘇桂蘭說道:“親家母也在家呢?太好了,我找你們有急事”
“爸,你別急,進屋慢慢的說”
駱濤把朱父請了進來。
蘇桂蘭也說:“您快請進,進屋先喝口茶慢慢的說”
駱濤領著朱父在前,蘇桂蘭落在后又把門關上。
駱濤倒了茶,遞給朱父讓他先喝口潤潤嗓子,再說怎么回事。
茶水已喝,故事新起。
“霖霖要演電影這事,你知道嗎?”朱父便急快的說出事情 前世是知道,也沒告訴我,這輩子也沒有告訴我,真把駱濤當小透明。
“沒有啊!從來沒有說起”
“我今天就為這事來,想讓你們勸勸她,好好在研究所上班就好了,演什么電影”朱父對此很生氣 “這事您放心,我一定勸她歸心,咱這就去您家”
駱濤只能敷衍搪塞著自己的老泰山。
也不知道前世的朱霖怎么說服他們,但大事不可逆啊!
告別母親,兩個人便火急火燎的往金魚胡同趕。
進院就看到朱母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就指了指屋里。
駱濤往屋里進,推一下她房間的門,發現鎖上了。
便喊道:“朱霖是我,開下門”
屋里外來憔悴哭聲,“你來干什么?”
“我來看看你怎么演戲的”,駱濤可不安劇本來出套路。
有點輕微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動。
站在門前的駱濤,晃了一下神,這又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進來吧”也不看人,就丟下這么一句只有三個字的話,轉身又坐在床前,悶悶不樂。
駱濤進門之前,還向朱父朱母打了一個火星暗語——OK,一切看我的吧!
“怎么想演電影了,你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駱濤輕聲問她。
“我以前就喜歡文藝,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高興,感覺全世界人卻不明白,就她一個是明白人。
“喜歡就可以演電影嗎?你了解過嗎?你演過戲嗎?導演你認識嗎?劇本看了嗎?自己喜歡那個角色嗎”駱濤的六連問很有殺傷力。
朱霖呆了,怎么這么多的事,自己真的沖動了嗎?情深深的看著駱濤。
“駱濤你說我怎么辦,我真的很喜歡!”
很急迫,好像這演戲打到了她的七寸。
“你真的喜歡演戲嗎?”駱濤問她,就見她連連頭。
“演戲倒不是難事,只要肯學再加上自己有點悟性就可以,現在難的是你爸媽這一關,不好過。”
“我也知道,這要你說,我問你,你支持我演戲嗎?”
朱霖白了駱濤一眼,又問了一重要的問題,爸媽讓演了,萬一心愛的人不讓自己演那又該怎么選擇。
“你要是真喜歡,那我就支持你,要是兩天打漁三天曬網,那還是踏踏實實過咱自己的小日子”駱濤又追問她,是不是真喜歡演戲。
“我從文工團開始就喜歡,以前有過機會可惜我沒把握住。
我不想這次再錯過,導演說了本色出演就好了,也是個醫生助手”
“那好,我幫你開解下爸媽的老思想”
駱濤剛說完,就迎來個熊抱,那個鼻涕啊!白糟蹋我這新襯衫了。
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的新襯衫就這么完了”
朱霖破涕為笑,“討厭,臟了我給你洗,壞了給你買,可滿意”
駱濤:“這是想泡我啊!”
悠悠蕩蕩的道:“還不如說晚上陪我呢”
就看那花枕飛過來,駕起凌波微步,再加一個閃現,躲過一個大招,再加個護盾,把門一關,拜拜了你,菜鳥,哥們榮耀王者。
出門那是一個婆心苦口,軟硬兼施。
十八般兵器也是樣樣不落,帶尖的,帶刺的,帶鉤的,帶把的這一路大開大合,神通法相無不顯露。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丑媳婦熬成了婆。
他們同意朱霖去拍戲,但不能辭職,拍完戲就回來接著上班。
這都是小問題,這年頭都是國有,干啥都是為人民服務,不然就這走不知道多少天,起碼也得給開除。
駱濤又說給了朱霖聽,讓她出去給爸媽道個歉,低個頭就過去了。
朱父朱母又勉勵她,演戲一定要好好演,別給人家演砸了,浪費資源。
中午肯定要留下來吃飯,出了奇的朱霖親自下的廚,好家伙,藏的夠深,以前以為不會做飯呢?
敢情會啊!那以后就不擔心了。
飯后駱濤又和朱霖聊了很久,去之前要告訴他一下,好給她送行。
駱濤也想去,可惜沒那個機會,你就一舊貨站的,懂演戲嗎?等著誰拍個“舊貨站的故事”咱也過過戲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