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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一章 賜你三尺白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開局就殺了曹操

  這幾個被劉成兵卒帶上來的蘇固家人與奴仆,見到跪在地上的楊松之后,眼睛頓時就紅了。

  如果不是劉成這個為他們主持公道的人,就在這里站著,此時場合不一樣的話。

  依照他們此時的狀態,早已經是撲上去,對楊松這個家伙,拳打腳踢,將其給活活咬死了!

  “撲通!”

  “撲通!”

  “撲通!”

  這些望見楊松之后,雙目通紅,目眥欲裂的幾個蘇固的親厚人,直接就跪在了劉成的跟前。

  “皇叔,您可要與我伯父做主啊!

  殺害我大伯父的,名為張魯,實為楊松這個狗賊!

  楊家,是漢中大族,屢有不法舉動!

  行事囂張跋扈!

  以往,沒少明里暗里與我伯父作對,對抗朝廷!

  對我伯父,對朝廷早就有很大仇怨!

  后來張魯帶兵馬入漢中,這楊松立刻就開始聯系張魯,對我伯父行不軌之事……

  這、這賊子,……將……將我伯父,殺害了……”

  一個年紀與劉成差不多的男子,跪在地上,指著楊松,就開始了控訴。

  心中的憤怒,直接實質化,順著眼角就下來了!

  接連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而邊上,先一步跪在地上,對劉成表明了自己立場和態度的楊松,在見到這幾個被劉成的兵卒,帶上來的人之后,目光不由的就縮了縮。

  心不住的往下沉!

  因為其中的一個人他認識,知道是已經死掉的、蘇固的侄子!

  自從將蘇固給解決了,發現少了蘇固的侄子,和幾個心腹從人之后,楊松張魯就在派人在尋找。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

  后來,戰事起來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找。

  只以為這事情已經過去了。

  卻沒有想到,這些該死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劉成這里!

  他是一個聰明人,在見到劉成態度,又見到這些人出現之后,心里面就基本上確定了。

  這該死的劉成,就是要卸磨殺驢!

  要對他痛下殺手!

  不過,心中還是有著一些僥幸。

  覺得,他楊家乃是世家大族,在漢中這里,舉足輕重。

  事情應該還有挽回的余地。

  當下就開口道:“皇叔,這事情與他們說的不一樣,分明就是張魯脅迫我的……

  只是,這事情,已經發生,蘇太守之死,我確確實實有著一些牽扯,這時候,是真的百口莫辯。

  怎么說,都說不清。

  為了彌補自己的罪過,顯示下吏悔過的決心。

  下吏請求的辭去這漢中主簿之職。

  歸家為民。

  并愿意捐出一半家產,送到長安,為陛下營造宮殿,盡上一份心。

  還請皇叔成全。”

  不得不說,這楊松還真的是一個人物。

  腦子轉的非常快,也非常的有決斷力。

  頃刻之間,就想出了辦法,并且一下子就做出了這樣大的讓步!

  直接就是一半的家產!

  楊家盤踞漢中這樣多年。

  早就不知道積攢下了多大的家業。

  一半家產,可真的不是一個小數目!

  就算是劉成,這個時候,看著楊松,也對這家伙感到有些欣賞。

  不過,越是這樣欣賞,他心里面就越是下定決心,要將楊松給除掉。

  這樣的人,留著太危險!

  對于漢中來說,直接就是毒瘤一般的存在!

  他可以對蘇固那樣,對張魯那樣。

  劉成不認為在今后,在合適的時間里,這家伙就對自己特殊對待!

  劉成是一個惜才的人,也是一個果斷的人。

  有些事情觸及到了他的原則,他不會因此而動搖。

  不需要有人在自己耳邊說什么‘君不見丁建陽董卓之事乎’之類的話,進行提醒。

  就能夠堅定殺死張魯的心。

  當下,就搖搖頭。

  楊松見此直接就絕望了。

  他沉默一陣兒,咬牙顫抖著道:“下吏愿意求三尺白綾,并奉上八成家產給朝廷,以此悔過。

  表達下吏悔改之誠心,還請皇叔成全。”

  說完,對著劉成跪地磕頭。

  劉成沉默一會兒,出聲道:

  “有些錯誤,不能犯,一旦犯了,就不是放下屠刀,一番懺悔,就能夠了結的。

  真要是這樣的話,這世上哪里還有什么公平,哪里還有什么道理可言?

  不管犯下多大錯誤,哭上兩嗓子,流上兩滴淚,表示懺悔一番,就想要將這事情給揭過去,是不可能的!

  蘇固,乃是朝廷命官,還是一郡之太守。

  你就是這樣將其謀害了,想要輕易了結是不可能的。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

  法外亦有人情。

  看在你態度不錯的情況下,我就大膽先將此事應下。

  到時間,回到長安了,再跟天子,跟相國替你求情!”

  楊松,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主動請死的一天。

  而且,還是跪地求著讓別人讓自己去死!

  別人應允了之后,自己居然還跟承了這人多大的情一般。

  還需要對此人感恩戴德!

  但是現在,這些他之前的時候,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就這樣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這以往的時候,只要想想,就覺得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居然就這樣被自己做出來了……

  “草民祈求皇叔,賜下紙筆,讓草民也好與家中蠢笨后輩,留下只言片語,驚醒后人。”

  劉成點點頭:“可以。”

  聲音落下,馬上就有兵卒帶著筆墨紙硯上來了。

  與筆墨紙硯,一起弄上來的還有三尺白綾。

  楊松謝過劉成之后,趴在地上,開始提筆寫字。

  在極其壓抑的氣氛下,在許多人的注視之中,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終于是將一封書信寫完。

  拿在手中,細細的看了一會兒。

  待到墨跡變干之后,就雙手捧著,向劉成舉起。

  “煩請皇叔,將這遺言,轉交給我家中之人。”

  楊松此舉,有兩個用意。

  一是讓劉成放心,讓劉成知道,他的這封遺書之內,絕對沒有什么報仇雪恨之類的內容。

  且,有意讓劉成看到遺書上懇切的內容之后,心中升起一些別的情感。

  能夠按照承諾,甚至于比承諾更好一些去對待他的家族。

  二來,也是讓家族中的人,明白他的心意。

  一定,千萬不要想著給他報仇雪恨!

  不要在劉皇叔手下,做什么違法的事情。

  他在劉皇叔手下,都沒逼得走不過三招。

  就更不要說家族中那些還遠不如他的族人了……

  真的這樣做,他們楊家,就真的是距離衰敗不遠了!

  而他,也白死了!

  “拜謝皇叔,草民也該上路了!”

  楊松見到看了看自己所寫遺書,將之收下之后,對著劉成這般說道。

  然后用手撐著地,拿著那三尺白綾,站起身來。

  朝著城門樓子中間走去。

  城門樓子中間位置,吊著一口大鐘。

  鐘是用來報時。

  或者是戰時遇到緊急情況,用來報警用的。

  楊松將手中白綾往吊著大鐘的架子上面搭。

  之前的時候,一直顯得很是果決,看起來很是平靜的楊松,這個時候,身子卻抖動的厲害。

  將手中白綾往架子上面拋了好幾次,都拋不上去。

  最終只能是無奈停下。

  轉身望著劉成,施禮道:“皇叔,草民手、手抖動的厲害,還請皇叔,派遣給兵卒,過來幫草民一把。”

  神態這些,依舊顯得比較平靜,就是身子抖動的厲害。

  劉成點點頭,朝邊上看了一眼,立刻就有親衛過去了。

  從楊松手中接過白綾,很輕松的就將之搭在了那架子上面。

  并很是貼心的幫助楊松,將白綾挽好,方便上吊。

  楊松對著兵卒道聲謝,左右看看沒有什么墊腳的東北西。

  就再度對著這個兵卒出聲說道:“勞煩閣下將我掛上去吧。”

  口中如此平靜的說著,身子卻抖的如同篩糠。

  這兵卒聞言,就半蹲下身子,將楊松抱起。

  把楊松的脖子,送入到了白綾之中。

  “可以了。”

  楊松雙手握著白綾,將之在脖子下面弄好,對兵卒這樣說道。

  兵卒聞言,就撒了手。

  楊松脖子就掛在了白綾之上。

  這滋味自然不好受,剛掛上去,就已經是脖子臉通紅了。

  隨后開始胡亂的掙扎……

  城墻之前,那些之前隨著楊松一起,外出迎接劉成入城的漢中官員。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低著頭,不敢朝那里看,大氣都不敢出。

  而劉成,卻面色不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一直等到楊松不掙扎了,又等了好一陣兒之后,方才下令。

  讓人將面色鐵青,舌頭伸出來老長,在那里做鬼臉的楊松,給從繩索上面取下來……

  做完這些之后,劉成扭頭,笑望著這些漢中官吏,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

  而后出聲道:“趙從事,沈書佐、公孫主記、趙記室……”

  劉成聲音溫和的點了六個人。

  望著他們很是和善的道:“楊主簿都已經走了,你們準備怎么辦?”

  這六人,在蘇固之死上面,牽扯頗深。

  被劉成點到名字的這六個人,有人面色慘白,有人汗出如漿,有人渾身抖動如同篩糠,有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有人跪地磕頭,痛哭流涕。

  有人直接就是屎尿氣流,弄得污穢不堪。

  這六個人中,居然沒有一個如同楊松那般有風度的。

  只不過,劉成是下定了趁熱打鐵,將漢中這里,好好的梳理一番的決心,并不會因此而有所遲疑。

  見到這些人不愿意自己動手,就給了自己身邊親衛了一個眼神。

  立刻就有熱心腸的親衛,走過去幫助這六個人,去做這件事情。

  為了能夠快些幫助這些人上路,又有人送上來幾根白綾。

  一下子往掛鐘的架子上,搭上了四根白綾,一次性掛上去四個人。

  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

  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病犯了。

  劉成站在這里,看著這被掛在架子上不動彈的四個人,莫名的想起了被開膛破肚,然后從中間劈成兩半,掛在肉架子上,進行售賣的大扇兒肥豬!

  搖搖頭,將這個不太靠譜的想法,從腦海之中甩出去,劉成繼續在這里處置事情。

  將以楊松為首的七個在漢中這里最是無法無天的人,給處置了之后,劉成滿面笑容的望向了其余的漢中官吏,以及一些前來的豪強大族的頭面人物。

  嚇得其中的許多人,當場就表示,要效仿楊主簿,將家中八成的家產給朝廷捐獻出去。

  劉成聞言笑道:“你們說的這是哪的話?

  天子是那樣喜愛錢財的人嗎?”

  口中這樣說著,劉成這個天子之叔,隨后就又說道,天子過得確實困難,有了他們的這些捐助,日子將會好很多。

  并說,天子一定不會忘記他們的云云。

  隨后,又讓兵卒帶上來一些人。

  這些人,同樣是劉成的兵馬,在攻略漢中大地的時候,得到的一些苦主。

  是劉成專門為漢中的這些人,準備的的刀。

  讓他們無話可說的刀。

  咱們的劉皇叔,擁有強大的武力歸擁有強大的武力,但是,咱做事情講理!

  有了這些人出現,一些原本心里面還覺得虧的人,這個時候,一下子就變得老實了……

  當然,咱們劉皇叔的手腕,可不是這樣單一。

  懂得恩威并用。

  知道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吃。

  在以說理輔助于物理的辦法,將楊松等漢中有名的豪強蛀蟲處理掉,又將很多人給敲打一番之后。

  劉成開始轉變了策略,開始給這剩下的漢中官員豪強這些,一些好處。

  對于這些,他做的很是熟練。

  一番的操作下來,是既讓這些活著的漢中官員,對他很是恐懼,又升不起什么作對的心思來。

  僅僅只是半天時間,劉成就將自己深深的烙印在了漢中官員豪強大族的心中。

  讓整個漢中,都為之一肅,使得格局變得不一樣了。

  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原漢中太守,蘇固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最后將自己的性命都給賠上了,也沒有完成的事情!

  不得不說,在一些事情上,劉成真的是動起真格的來,效率是非常高的。

  成果也非常不錯……

  “皇叔,您這般處置漢中的這些官員大族,豪強世家,只怕在后來,會產生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帶兵出去做了一些任務回來的趙云,在聽說了劉成在南鄭城門樓那里,做出來的一些事情之后,見到劉成匯報了任務,就將話題引到了這個事情上面。

  顯得有些擔憂的對劉成這樣說道。

  趙云的出身不高,見多了人世間的黑暗與疾苦。

  也曾想要將這世間,變得不太一樣起來。

  但是,在整個時代的背景下,卻沒有這樣的能力,也看不到希望。

  直到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劉皇叔……

  說實話,皇叔這一次,在南鄭城破的第一時間里,就作出了這樣的事情,趙云心里面其實是非常歡喜的。

  但,想起之后皇叔將要攻打的西川各個地方,又忍不住的為皇叔感到擔心。

  皇叔這次在南鄭城這里,用出的手段不可謂不狠。

  今后的那些地方的世家大族,地主豪強,在知道了皇叔在南鄭城這里做出來的事情之后。

  有很多,只怕丟不會輕易妥協了。

  會站到皇叔的對立面去,幫助皇叔的敵人。

  所以,趙云這個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劉成聽到趙云這樣說,不由的笑了笑。

  將一塊西瓜遞給趙云,示意他坐下來吃。

  然后開口道:“這些世家大族,地主豪強,就是地方上的毒瘤,是大漢的禍害。

  他們,才是導致地方上不穩定的主要因素。

  侵占土地,徇私枉法,明里暗里的與官府作對。

  甚至于都能夠將不符合心意的官員殺害……

  這些人,這些勢力,不將其打掉,漢中這里,想要納入到大漢的統治之內,極為困難。

  既然這一次我過來了,那就好好的將其梳理一下好了。

  免得今后麻煩。

  至于益州,其余未曾攻打下來的地方。

  那些世家大族,地主豪強會反抗,會因此而進行針對……”

  劉成說道這里,咧嘴笑了笑:“那就讓他們反抗好了!

  最怕的就是他們不冒頭!

  他們都冒頭了,到時間正好一次帶走。

  省的麻煩。

  也好留下一個安穩的益州!

  別的官員,會慣著他們,會與他們進行妥協,我劉成可不會!

  有本事就站出來鬧!

  看看是他們鬧騰的厲害,還是我手中的殺豬刀鋒利!”

  邊上將一塊西瓜啃完的趙云,將西瓜皮放下,站起身來,身子繃的筆直,宛如長槍一般。

  “趙云愿做馬前卒!隨皇叔斬殺這些人!”

  劉成笑著對趙云點點頭,再度遞過去一塊西瓜,示意趙云坐下來,繼續吃瓜。

  他繼續開口道:“其實,這一次的事情,我主要針對的是那些作奸犯科,鬧騰的過分的世家大族。

  那些犯過一些小錯誤,危害性不大的沒有理會。

  而且,這些人中,也并非所有都是混蛋。

  再加上,咱們是奉詔討賊,代表著正統,有著大義。

  這樣的一番操作下去,阻攔自然會加大。

  但是,卻不會達到所有的世家大族,所有的地主豪強都來反抗咱們的地步……”

  趙云聞言,知道皇叔在這些事情上,都已經有了自己的考慮。

  因此上也就不再多言。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劉成就將目光,轉向了定軍山那里。

  那里,應該也已經出結果了……

  定軍山。

  在按照自己兄長的交代,將張衛給陰死,又將帶兵前往定軍山這里張魯給射走之后。

  楊柏稍稍停歇一下,就開始派遣人手,前往劉成部下華雄那里。

  表示已經被誅除了叛逆張衛,如今請劉皇叔部下,前去接管定軍山的事情。

  華雄,以及并州出身,與呂布可以算得上是同鄉的李肅,在經過了這樣多的事情之后,已經成為了劉成手下,很能靠得住的人手。

  因此上,劉成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秘密的將楊柏可能會做出來的事情,給華雄兩人說了。

  這個時候,見到楊柏派遣人的過來,說出這樣的話,華雄李肅并不覺得意外。

  他們很快就按照劉成之前暗中對他們的交代行事。

  華雄帶領兵馬,在軍營之中守著,讓李肅帶領人馬,前去接收定軍山……

  定軍山接收的很是成功。

  這點從楊柏,以及楊柏不少死忠親衛腦袋之上,那不甘的神情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定軍山,如同南城城一般,一日之內,兩度易手。

  最終,全部都來到了劉成的手中……

  看著面前桌案上,被華雄差人從定軍山那里送來的腦袋。

  再聽聽這來人所匯報的定軍山那里的消息。

  劉成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來。

  定軍山,南鄭城接連到手,意味著整個漢中,都已經是到了自己手中。

  釘在漢中之上的兩個釘子,也就此拔除。

  此時的定軍山上,沒有駐扎夏侯淵那樣的名將。

  也沒有那樣多的精銳兵馬。

  因此,與歷史上,黃忠破定軍山比起來,精彩程度,要遜色上許多。

  不過,意義卻一點都不小。

  得定軍山得漢中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有名將駐守的時候,定軍山的戰略地位不可輕視。

  沒有名將駐守的時候,定軍山的地位,一樣是不能忽視!

  有傳訊的兵馬,攜帶著劉成親筆寫下的書信,以及一些裝著人頭的匣子,從南鄭城這里出發,一路疾馳的朝著北面而去。

  他們是要過蜀道,進入關中,將漢中大捷的消息,匯報給董卓。

  讓董卓吃上一顆定心丸。

  當然,運送過去的,并不僅僅只有報捷文書。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

  這是楊松,以及其余一些被做掉的漢中世家大族那里得到的。

  在劉成之前那一番的忽悠之下,董卓可謂是大出血。

  將存下的不少壓箱底的東西,都給拿出來支持關中開發,和支持攻伐益州了。

  這和時候,劉成將益州全境拿下來,也是時候讓董卓見見收獲的喜悅了!

  不然的話,可就有些不太好了。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劉成還另外寫了一些書信。

  開始進一步的調兵遣將。

  這一次的調兵遣將,所調動的不再是真正的兵馬,而是一些文官性質的人。

  過來的主要任務,就是治理已經攻打下來的漢中,治理益州。

  想要將漢中,以及接下來將要進行攻打的西川,全部都給納入自己手中,僅僅是攻打下來是不成的。

  還需要派人治理。

  需要在關鍵的位置之上,安排上與自己親善的人來做。

  再配合著一些必要的政策,才能夠保證之后的益州平穩,做到為自己所用。

  所以,劉成現在就著手從關中那里,調動一些人才,過來幫忙治理漢中,以及之后的西川等地。

  之所以帶兵前來的時候,沒有直接帶一些這方面的人才過來,最為主要的原因,當時的關中,還有著不少的事情要做。

  一時間有些調不開。

  所以劉成就決定,先帶兵攻打漢中,等到將漢中給攻打下來之后,再從關中那里,調來一些他之前在關中做一些列的事務時,所培養出來了一定的感情基礎的文士過來。

  道路已經打通,進入漢中不需等待。

  漢中的很多阻礙,自己也已經是率領著兵馬,先一步將之給掃平了。

  這些人帶來之后,就能夠直接上手治理。

  可以說,能夠最大程度的節約時間。

  讓手下的人才,發揮出應有價值。

  有了這一段兒時間的緩沖,關中那里的不少事情,也能夠完結了……

  被劉成派遣出去的信使隊伍,帶著諸多的使命,與無數不少的財貨,一路往北而去。

  出了南鄭關,進入蜀道,前往長安,一路上,極為順暢……

  而劉成,處理完畢這些事情之后,處在南鄭城之中的他,也將目光望向了偏西南的方向。

  順著他的目光延伸下去,能夠在這個方向上,看到葭萌關,和劍門關這兩個西蜀的門戶。

  “也不知道,魚兒有沒有吃鉤……”

  這樣看著了一陣兒之后,劉成出聲,喃喃的說道……

  葭萌關這里,下著一場淅淅瀝瀝的雨。

  除了雨之外,還多出來了不少的人。

  遇到劉成之前,一直順風順水的朝著人生巔峰邁進的張魯,一路奔逃之后,帶領著幾千潰兵,來到了葭萌關這里。

  向葭萌關上面懇求,看在他們都是劉益州的屬下的份上,放他以及他手下的兵馬入葭萌關。

  讓他得到庇護。

  能夠繼續為劉益州效命,繼續為劉益州發光發熱。

  并且還說,背后劉成兵馬咬的緊,若是不開門放他們進入的話,他以及他手下的這些兵馬,是真的完了……

  葭萌關外,匯集著大量潰散的兵馬,身上有著一些傷口,看起來十分狼狽的張魯,在那里喊得熱鬧。

  葭萌關之上,因為他們的到來,也一樣是變得比以往熱鬧的多。

  “張別部覺得,應不應該放這張魯進來?”

  葭萌關之上,葭萌關主將嚴顏,望向張任,笑著說道。

  嚴顏頭上帶著斗笠,身上披著蓑衣。

  淅淅瀝瀝的雨絲落在上面,匯聚成點點水滴,順著帽檐,以及蓑衣的邊緣,往下滴落。

  在他身側,站著一個年輕人。

  正是別部司馬張任。

  張任只頭上帶著一頂斗笠,身上沒有披蓑衣。

  他的目光,一直望著城下,淡淡的,從中看不出悲喜。

  聽到邊上的李嚴開口詢問自己,想了想就開口道:“依照屬下愚見,還是別放進來的好。

  誰知道這些潰兵之中,都有著什么人?

  倘若真有劉成那廝,安排的細作混在其中,一同進入了葭萌關,那之后可就不太好了。

  而且……”

  他說到這里,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這張魯不是說后面那劉成的追兵不是已經快要到了嗎?

  那就讓他在這里等著,給那些追兵打上一場,讓咱們看看好了。

  正好能夠通過這些,來見識一下那劉成兵馬的實力。

  從中看到一些虛實。”

  邊上嚴顏聞言點點頭,又笑著道:“可人家的娘,可是咱們劉益州的枕邊人。”

  聲音雖然正經,但怎么聽,怎么覺得里面有著一股子不正經的味道。

  張任聞言,無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說來也是,真論起來,關下這位,可是要喊咱們劉益州一聲大人的!”

  嚴顏臉上露出一些笑容道:“那也沒有用啊,他畢竟姓張,也不姓劉。”

  說罷,又接著道:“而且,咱們劉益州,之所以能夠這樣容忍這位,在漢中那里胡作非為,最為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他將關中隔絕開來。

  讓關中那里,影響不到咱們。

  但是現在,這位做的可是一點都不好。

  直接就將漢中給丟了!

  如今,成為了敗軍之將,哪里還有什么價值可言?

  就算是他再有兩個娘在咱們劉益州跟前,也一樣是不頂用。”

  聽到的顏嚴這樣說,張任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濃郁了。

  從二人的言談之間可以知道,對于張魯,他們看不上。

  想想也是。

  二人都屬于那種依靠自己打拼的人。

  對于張魯這樣,將自己的老娘送出去,伺候男人,然后以此來獲取高位的人,他們自然是看不上眼。

  兩人說道這里,就不再說話了。

  站在淅淅瀝瀝的雨水里,朝著葭萌關外打量。

  “這劉成的兵馬,可是夠慢的。”

  這張魯過來差不多要有一個多時辰了,他的兵馬居然還沒有追趕過來。”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后,盯著張魯兵馬敗退過來的方向看的嚴顏,出聲這樣說道。

  張任聞言笑了笑,接話道:“可能是這張魯打仗不成,太善于逃跑吧。”

  兩人站在這里,調侃的說笑著,商議著一些軍機大事,直接就將下面帶領著兵馬,在葭萌關下面,懇求入關的張魯給忽略了。

  “來了!”

  又過了一刻多鐘,嚴顏忽然間開口這樣說道。

  他話音落下片刻,透過顯得有些灰蒙蒙的雨幕,有人馬出現在視線之內。

  “張太守,你若是能夠帶領兵馬,擊退追趕之敵,我便放你與你手下入關!

  方信你是真心,不是與那劉成賊子做戲,來賺取葭萌關!”

  嚴顏望著葭萌關前的張魯,出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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