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一下就回去了,克德弟的這門學問,自成體系,博大精深。
我原以為在我已經有的算術基礎之上,再進行鉆研,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能夠將之掌握。
但經過這兩天的學習,卻發現事情遠不是我所想的那般。
越是學習,越是覺得這學問浩瀚無窮,不是一時半會兒的能夠掌握的。
這一次,在這里嘮叨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到了現在,想要再如同之前那般,安安心心的潛心做上一段兒學問,是不成了,總是有著其余的事情要做……”
放下筷子的蔡邕,這樣對劉成說道,話語之中頗多感慨。
劉成都已經是將今天晚上的一些食材都給預備下來了,這個時候一聽蔡邕這話,頓時就變得有些難受。
本來他還想著,蔡邕蔡琰父女二人,能夠在自己這里多待上兩天,連著住上幾晚的,結果現在就要走……
劉成與蔡琰昨天晚上,才確定下關系,劉成自然不舍。
蔡邕看出了劉成的不舍,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動,想不到這劉皇叔,還是一個這樣重情義的人。
為了不讓劉成難受,當下就開口出聲安慰道:“克德弟不必如此,這學問這般的浩瀚,今后免不了前來叨擾。”
劉成聞言笑著道:“這房屋今后我讓人常打掃,專為伯喈兄父女二人留著!”
劉成說著,眼神朝著蔡邕邊上的蔡琰瞥了一眼,蔡琰飛快的對著劉成翻了一個白眼,然后低頭去逗弄自己懷中的白貓了。
蔡邕是一個實誠人,哪里會想到這一層?心中對劉成這種極為真誠的挽留,感動不已……
蔡邕父女離開了,劉成府上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劉成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兒,就與劉水一起出了門。
兩人在中途分開,劉水去了酒樓,劉成則去了外面的軍營,去看自己的兵馬,這些才是他在這亂世之中生存的根本……
整個大漢朝,這個時候都顯得亂糟糟的,如同鍋滾了一般。
渤海郡這里,一處大宅子之內,一個長得很是俊朗,極有風度的中年人跪坐在這里。
這人不是別的,正是在洛陽與董卓鬧翻了之后,被董卓任命為渤海太守的袁紹袁本初。
在袁紹的跟前,還有一個年紀看上去,稍稍比袁紹小上一些的人。
這人文士打扮,看起來是袁紹的謀士。
兩人這個時候,正在說著一些話。
隨后,有人進來稟報,并送來一封書信,說是冀州牧韓馥送來的。
袁紹兩人頓時停下談論。
袁紹將這封書信打開,放在眼前來看。
看了幾眼之后,不由的露出了一些冷笑,將之遞給了身邊的文士。
這文士接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笑著道:“看來我們的冀州牧還不算昏了頭,還沒有忘記他袁氏門生的身份,沒有去做助紂為虐的事情!”
邊上的袁紹聞言冷笑道:“他若是再不發來書信表態,今后休想讓我放過他!”
袁紹說完這句話之后,停頓了一下,將目光轉向了邊上的這個文士,出聲詢問道:“子遠以為,此時當如何行事?”
邊上的這個文士打扮的人,正是許攸許子遠了。
拿著韓馥送來的書信,他聞言笑道:“現在搖擺不定的韓馥也都已經來信,說是在這件事情上要以本初你為首。
我以為此時大事已定,本初自當振臂高呼,傳檄天下,號召天下群雄,一起起兵討董!”
聽到許攸這話,袁紹一時間居然是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在這里沉吟了起來。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后,袁紹忽然嘆了一口氣到:“要是孟德還活著就好了……你我三人,自幼便交好,又都有大志,這個時候起兵討董,自然是少不了他曹孟德的一份!”
許攸此時聽到袁紹提起已經死去的曹操,一時間也顯得極為嘆惋。
他跟著嘆了一口氣道:“是啊!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曹孟德那樣的人物,居然是折損在一個殺豬的手中,想起來真是讓人嘆息。
那殺豬的,也真是該死,居然就那樣對孟德下了手,不然的話,依照曹孟德的性格,必定是要起兵討董的,率先傳檄天下也是一定的!
這樣的話,本初就能夠不用做這出頭之鳥了,背負這許多的東西,只需要在后面坐享其成就好。”
袁紹一開始的時候,聽著許攸的話,還在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但聽著聽著就覺得許攸的話變味了。
不等許攸的話說完,袁紹就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大紅臉。
“子遠怎么這般說?我袁紹豈是這樣的人?!
只是一時間有些替孟德惋惜罷了!
我這便讓人做檄文,號召討伐董卓!這事情,舍我其誰?!”
許攸聞言笑著對袁紹躬身施禮道:“如不用言語刺激,本初豈能這樣快就下定決心?”
袁紹聞言,也是露出了笑容,笑著伸手拉著許攸再次坐了下來,開始商議讓誰來寫檄文何事。
“我倒是想起來一個合適的人選!”
這樣過了一會兒之后,許攸再次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