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兒,那個杜遠看起來的有些不太老實,想要做出些事情的樣子。
這家伙山賊出身,又是二把手,在山賊之中有威望,不能不防……”
中午歇息的時候,這大半天也不知都在隊伍之中什么地方廝混了的呂陽,再一次的來到了劉成身邊,趁著往劉成水壺之中灌涼白開的時候,這樣開口對劉成說道。
這是他這半天廝混所得到的東西。
涼白開是劉成在確定了自己來到了東漢末年之后,立刻就身體力行的一種東西。
多喝熱水,以及涼白開的好處,作為一個后世人,劉成不經過大腦思考都能夠說出一大堆來。
什么感冒發燒流鼻涕,腹瀉腹痛胃口差,什么來親戚、生孩子……這些東西沒有一個不是一句多喝熱水解決不了的……
考慮到這個時代這差勁的醫療條件,一場瘟疫下來,連醫圣家里的人都能夠死上一個差不多之后,劉成就決定一定要將喝熱水,喝涼白開這樣的事情給進行下去!
別的人他管不了,但自己所能夠接觸到的、歸自己所管的人,就一定要管。
所以,這才會有灌涼白開的事情。
劉成顯得有些意外的看了呂陽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呂陽見此,也知道成哥兒心中已經就有計較,當下便不再多言。
對于呂陽這家伙的表現,劉成有些意外。
之前在村里面的時候,這家伙看上去比較機靈,劉成通過前身的記憶是知道一些的,卻沒有想到,如今出了村子之后,他的機靈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強了。
先是在張家村迎戰杜遠時喊出了‘常威的小妾來福’,剛剛又說出來的這些話,都遠超出了劉成對他的預期。
看來自己之前有些低估呂陽了……
劉成看著呂陽,心里面這樣想著,不覺就有些開心。
隨后便接著開始忙碌事情了,連看都沒有往杜遠那里看一眼……
“成哥兒,那杜遠想要奪取曹操人頭,今晚上就想要下手……”
天色暗淡下來之后,呂陽再一次的來到劉成這里,壓低聲音對劉成這樣說道,聲音之中帶著一些急切。
“嗯,我知道了。”
劉成點了點頭,這樣說道,然后就沒有了下文,看起來對此事絲毫都不關心的樣子。
就算是這幾天的時間接觸下來之后,呂陽知道眼前這人心中很有想法,做事情很靠譜,見此也不由的有些著急。
畢竟想要對成哥兒圖謀不軌的人,是杜遠,是南山賊的二把手!
此時的這幾百人,除了十幾個人之外,其余的都是南山賊出身,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不著急?
“成哥兒,這可是杜遠,你不重視……”
呂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他話還沒有說完,劉成就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著低聲說道:“不用擔心,一個杜遠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我殺之如殺雞屠狗,先等等,看看事情發展,讓子彈飛一會兒。”
被劉成這樣一說,呂陽剩下來的話,全都爛在了肚子里,說不出來了。
心里面的擔心,也隨之盡數消失,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
“兄長,富貴就在眼前!這一票做成了,可比我們之前所作的所有買賣加起來收獲都要大!
姓劉的不過是一個毛剛長全的家伙,勇猛了一些,卻也不是真的不能夠將之殺了!
有了曹操的人頭在,咱們拿著自去洛陽領賞豈不美哉?
現在這般,大頭都被這姓劉的拿走了,咱們只能跟著喝口湯。
而且咱們兄弟這樣的人物,怎么能夠屈居這樣一個小子之下?”
夜色之中,已經駐扎下來的臨時營地之內,悄悄來到廖化這里的杜遠,壓低聲音對廖化進行著說服,聲音之中帶著滿滿的蠱惑,聽起來很是在理的樣子。
廖化沒有立即開口接腔,坐在這里閉口不言,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你說的不錯!既然曹操的人頭誰送到洛陽去領賞都可以,那為何就不能是你我兄弟二人親自前去?
不是你說,我都沒有想起這個,險些就被蒙蔽了。”
在杜遠已經等的有些著急的時候,廖化終于起身,并說出了這樣的話。
聽到廖化表態,同意與自己一起做這件事情,杜遠不由的喜上眉梢。
他口上說著不在乎劉成的武力,實際上卻對劉成的武力格外的忌憚。
被劉成之前的手段,給弄得留下了心里陰影。
山寨之中的一把手是廖化,而他杜遠在山寨之中遠沒有廖化得人心,最怕的就是自己帶著人去趁機出其不意的去殺那個姓劉的家伙時,這廖化突出現橫插一杠子,所以他才會過來,說服廖化一起做這筆極為劃算的買賣。
不然的話,依照他的性格,這事情他自己直接就帶人做了,自己獨吞這個好處,根本就不會讓廖化知道!
甚至于,廖化敢在這個事情上對自己進行阻攔,那真的不要怪自己不客氣!
“我們先去準備一下,通知上一些弟兄,等一下好一起動手,這姓劉的不好對付,人手要多上一些才保險。”
廖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朝著杜遠走來,要跟杜遠一起去召集人手。
杜遠見此不由大喜,轉身就走,還走在了廖化的前面。
忽然,一張結實有力的手掌,猛地自后方探出,直接捂住了杜遠的口鼻。
杜遠猛地一驚,亡魂皆冒!
剛想要掙扎,一股鉆心的疼痛自后腰處陡然傳來!
杜遠的眼睛在這一刻瞪的老大!
想要喊叫,口鼻又被廖化死死的捂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廖化手上再度用力,將手中的匕首,整個都捅到了杜遠的身體里!
“其實,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從你經常不停勸告,下山劫掠婦人奸淫起我就憋著你的氣!
今番在這個事情上,你還敢犯渾?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也敢起這樣的心思?
真的以為洛陽的水,是那樣好趟的?
我今日將你殺了,是對兄弟們好!
有你這樣的混賬在大家早晚都要讓你害死!”
“還有,你以為你所謀劃的這些,那少君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廖化一邊感受著杜遠的掙扎,一邊緩緩的說著,并順便將手中武器,朝著杜遠身體更深處插入,還攪了兩圈。
杜遠瞪大了眼睛,想要說話,嘴巴卻被廖化緊緊握著,只能發出一些沒有什么意義的嗚嗚聲。
并且,這樣的嗚嗚聲,很快也消失不見了……
過了一陣兒之后,廖化將沒有了動靜的杜遠放下,將杜遠的腦袋割了下來。
在這里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他拎著杜遠的腦袋從這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