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什么意思啊?”
“我沒什么意思呀。”
“你還說你沒什么意思?”
“我確實沒什么意思。”
“那我問你。”
“請問。”
“姓王的,你干嘛一直跟著我呀?”
“園園同志,我姓王的記得,好像咱們這京城的街道上,沒有哪條寫著,不允許我王譽走,對吧?”
“你……就臭貧吧你!”
誠如王譽所說,京城的街道確實沒有對他禁行,但是,也誠如園園所說,王譽這家伙確實一直跟著人家來著。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跟著。
從亮馬橋一直到了東直門,現在雖然已經春意盎然,可天氣依舊有些冷,兩人衣服又多,特別是園園還戴著口罩呢,熱氣直往天上冒。
很顯然,園園也是累了,走了這么長的距離不說,她一開始還走的很猛。
有過長跑經歷的都知道,開頭就加速,那肯定長不了。
人家園園現在想的當然不是長跑,但道理上差不多,她算是身體好的,而且,天然一雙大長腿,不然,恐怕現在只能找個地方坐著喘了。
王譽這家伙腿也不短,之前甩了金鎖,沒多久他就追上了園園,只不過,他一直沒敢太過接近,就這么的距離有個兩三步。
園園快,他就快,園園慢,他也慢。
就這么的從亮馬橋一路過來,誰說追女孩子不是個體力活呢?
追到了以后更是體力活了,當然,現在不能想日后的事情。
眼下,估摸著園園也是走不動了,本來心中就有氣,她合計著干脆來個大爆發,雖然這是大街上,可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沒成想,王譽這貨還跟她貧,這。。。
園園想罵,想吼,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扭頭就走。
王譽呢?
這次,王譽不再保持距離了,一把就抓了上去。
“……”園園回頭,她的大眼睛蘊含著怒火。
“……”王譽也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兩人沒說話,但動作卻沒停,園園手被抓著了,她就想掙脫,可惜,無論她怎么動,王譽這大手就好像鉗子一樣,完全不放松。
就這么你掙脫,我偏不讓,兩人的手帶著胳膊,好像波形圖一樣,此起彼伏的。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園園不知道為什么,眼神變化了。
“你放手!”
“不放。”
“你不放,我可喊人了。”
“你喊吧。”
“姓王的,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呀!”
“我都從老王同志、王老師,變成姓王的啦,我還要什么臉呀我。”
“你……”
園園莫名的就想笑,但她又不想笑,忍的很難受。
王譽就干脆的多了。
“憋得難受吧?不行就把口罩摘了吧。”
“你……噗嗤……”
王譽說的是口罩,可園園就知道他什么意思,這次真的忍不住了,竟然就笑了。
這一笑可就厲害了,京城的大街上從來是不缺人的,所以,王譽跟園園倆人的情況,可就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現在,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懂了,小兩口鬧別扭呢。
園園又怎么可能不明白這個情況呢?
她是笑了,可又莫名的眼里含淚。
王譽就不說話,但他也不放手,他自然看到那淚珠,忍不住伸手上去輕輕的拂去。
不知道這貨怎么想的,又笑了。
園園一見,她就莫名的忍不住,捶他。
捶他胳膊,捶他胸口,捶他。。。
王譽還是不說什么,也不制止,只是拉著人就走。
“干嘛去?”園園能不好奇?
“找個地方說說話。”王譽下面還有一句,“這大街上的,你不嫌丟人?”
園園又破涕為笑,“就會臭貧。”
“你為什么不聯系我呀?”
“那你為什么不聯系我呢?”
“啊?你還有理了?”
“我合計著女士優先,我不能占你這個便宜不是?”
“老王同志!你就貧吧你!”
“哎,得令。”
“哈哈……”
也沒走太遠,附近就有個小公園,王譽跟園園就在一張長椅上坐下了,這一坐下,就好像憋了不知道多少的話,兩人都停不下來了。
當然,最開始那肯定要問最近的事情。
“那是金鎖吧?”
“對。”
“你現在還是不打算說唄?”
“我就怕我說出來,嚇你一大跳。”
“哎呦喂,我說老王同志,你夠可以的呀,你還不想說實話?”
“我肯定說實話呀,但就怕嚇到你。”
“你說吧,我不怕。”
“那好,我可說了。”
“我聽著呢!”
“我跟那金鎖,什么關系都沒有。”
“……”
“你看,你被嚇到了吧。”
“我這叫被嚇到了?”
就這么說的,園園這表情不斷變化,最后還是被老王給弄的笑了。
應該說是哭笑不得,園園就沒想到他會這么解釋這件事,跟看過的那些言情劇差別好大呀。
而王譽又是這么總結的。
“咱們倆這一段,太瓊謠了。”
園園聽了是哈哈大笑,完全不管形象了。
那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嗎?
“她為什么拉你的手呀?”
“這你得問她呀。”
“老王,你這個……”
“我得說實話,對吧?我是真不知道,她為什么拉我的手。”
“我覺得她看上你了。”
“園園同志,你不能這樣。”
“我怎么樣了?”
“你不能這樣夸贊自己的男朋友,不然他會驕傲的。”
“我自己男朋友我夸怎么……”
不對不對!
園園剛想把這話說完,我男朋友我夸怎么了?
但是,她猛的驚覺。
這是又被王譽這貨給繞進去了!
于是乎,又悲憤的一指。
“老王!你怎么能占我便宜呢?”
王譽則是一臉的無辜,“我怎么占你便宜了呢?”
園園更急了,“你剛剛那還不是占我便宜?怎么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呢?”
王譽現在臉上已經不是無辜了,而是天真,他平靜的說道:“我怎么不是你男朋友了呢?”
“你什么時候是的呢?”園園更是指控。
“園園同志。”王譽則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幫你捋捋。你看啊,之前人家金鎖拉我的手,然后你見了扭頭就走,這沒錯吧。”
“沒錯。”
“再之前,你還埋怨我沒有聯系你,但其實我是在等你電話,咱們倆這算是個小誤會。”
“誤會什么呀!就是你不對!”
“對錯先別急,再往前,你看,咱倆是不是親嘴兒了?我可告訴你,那是我初吻,你得負責。”
“什么呀!哪有你這樣的!那還是我的……”
說到了這個什么初吻,園園就急了,可這話讓她一說,王譽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也是你的初吻?”
此話一出,園園這臉上紅的厲害,手上不能挺,又捶了他好幾下。
王譽都受著,他一點都不覺得疼,接著還往下說,“再再的往前,咱們倆是不是說好的,我追你?”
園園實在是忍不住,笑的手上都沒勁了,“老王!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呀!那不是說好了,演戲嗎?”
話是很厲害的,但笑的依舊厲害。
王譽則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我說的這些,你大街上找個人,問問他,我老王算不算你男朋友?”
園園已經笑的揉肚子了,但還要頂一句,“你根本就知道我沒辦法這么干!”
王譽卻說道:“那你問咱爸媽也行。”
咱爸媽?
“老王!你丫太……”園園真是哭笑不得,怎么就遇到了王譽這貨呢?
怎么可能問爸媽呢?怎么好意思呢?
可沒等她說完,那重復過多次的‘太不要臉了’這次沒能出口。
王譽直接吻了上去。
園園別說講話了,她腦子都仿佛停止了運轉。
上次只是軟軟的觸感,這次必須要知曉味道,對吧?
那自然就需要味蕾,味蕾在哪里生長呢?
二人仿佛有志一同,可等接觸到了,又有些被嚇到,可是,又很不甘心,于是乎,不久便纏繞在了一起。
初始的好奇,很快就變成了難舍難離的纏綿。
糾纏著,扭動著。
就算是分開,也有一絲聯系著。
如此。。。
園園靠在王譽的懷里,現在天氣還冷,二人的衣服也厚,但姿態已經……男女朋友了。
王譽用手不斷的婆娑著園園的小手,那如蔥白一樣的嬌嫩,讓他不舍。
但有些話,他必須得講,“我就是一個臭寫劇本的,金鎖那樣的不會看上我的。”
“老王,我不在乎這事兒了。”園園說的是實話,她這次反而有些感激那個漂亮的姑娘。
那……
“我跟她,誰更漂亮?”
“想聽真話嗎?”
“老王……”
“當然是你了。”
王譽就如同之前甩掉金鎖手的時候一樣,果斷極了。
“你這個……”園園高興極了,心里這叫一個甜。
但接著,王譽是這么說的,“可我還不能是你男朋友。”
園園糊涂了,看著她,“為什么?”
王譽說的很直接,“我現在是一窮二白,沒有經濟基礎是不行的,我……”
王譽想說,別說娶你,就是搞對象的花銷都夠我喝一壺的。
但園園卻堅定極了,“你就是我男朋友。”
王譽沒忍住,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