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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不能收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劉琦講話的精神,張允領悟得十分透徹。

  不管士徽在南陽的那位朋友與他的關系有多么密切,但大漢皇帝派去向他施壓,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應該怎么選擇。

  要是為了選擇幫士徽和袁譚,執意跟朝廷鬧翻,當叛臣與天子對著干……反正不到半年前,雒陽那邊剛剛殺了一批造反的士人和他們的三族家眷,一萬多人的鮮血,還在雒陽城外南郊的土地上散發著血腥味呢。

  張允身為大司馬,用兵的本事并不算是最好,但在雒陽諸臣中,論及恐嚇要挾,嚇唬別人,他的手段不說在司隸,便是放眼整個天下,都是一等一的厲害。

  楊松將士徽交給他的書信,派人送往南陽,只不過送這封信的隊伍,聲勢頗為浩大。

  一百名全副武裝的衛士署衛士!

  這一百人到了南陽,幾乎沒怎么費勁,士徽的那位“至交好友”就立刻表態——為了國家,我們愿意放棄那些所謂的狗屁朋友。

  陛下讓我們怎么出賣朋友,那我們怎么出賣就是了。

  七日之后,士徽接到了南陽那邊“摯友”傳來的消息,說是對方會幫他們將信息送往河北,請他放一萬個心就是了。

  士徽得到了消息之后,如釋重負,隨即向袁譚稟明了此事。

  袁譚得到了消息之后,甚感安慰。

  能夠結交到士家這樣的朋友,著實是自己天大的幸運。

  而就在這個時候,士干向袁譚提出了一個更加讓他心動的要求。

  “袁兄,依照在下之見,那江東孫伯符,似乎對劉琦亦深以為恨,至于其父孫堅目下在河北和雒陽之間,兩邊搖擺不定,左右為難,若是能夠將孫策拉攏到我們這一邊來,待袁兄執掌河北,與雒陽對立之后,孫策或許會成為袁兄用來牽制荊州的一大臂助。”

  “孫策?”

  袁譚聽了這話,不由低頭細細沉思。

  少時,卻聽他緩緩開口道:“孫策這個人雖然年輕,但名望頗隆,我也聽說過此人頗有勇武,此人性格剛烈,甚是類父,我們能說服他為友么?”

  士干言道:“兄長放心,聽聞那孫策和孫堅一樣,極重面皮,他當年在荊州,被諸葛亮和劉磐、黃敘等人所敗,為劉琦所生擒,落在雒陽為人質,可謂是貽笑天下,以某看來。他心中定是恨極了皇帝,只要我們善加相勸,他定會與我們合作。”

  袁譚雖然有些心動,但還是有些猶豫。

  士干卻道:“袁兄若心有顧忌,大可不必出面,先由我前往試探,若是此事可行,咱們再做計較,如何?”

  袁譚重重地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有勞士兄了,不過還需多加小心,還是先看準了那孫策的心意,再做計較不遲。”

  隨后,士干找了個機會,去拜會孫策。

  孫策雖然是個耿直的秉性,但智謀過人,士干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目的,孫策還是能夠聽懂他的話中之意。

  但孫策卻沒有立刻答應他的要求,畢竟他也要謹慎的保護自己。

  所以,雙方第一次交流,只是淺嘗輒止,彼此試探,各自隱藏鋒芒。

  但是大家彼此心中都有了個數。

  士干在見過了孫策之后,隨即又找士徽,士頌等人去與袁譚商議。

  通過這次接觸,他們大概知道了,孫策是有希望勸服的。

  不過需要徐徐圖之。

  隨后,士干又設了一個局,他邀請孫策與他一同射獵。

  雒陽城中的權貴,大家平日里的交流活動就是那么幾樣,喝酒、耍酒瘋、跳舞、找女人……再不就是射獵。

  相比于其他的項目,一向以武為長的孫策自然是更喜歡射獵的。

  而士干特意制造了一次巧遇。

  在和孫策一同射獵的那一日,袁譚和士徽等人也正巧出去射獵,而雙方射獵的地點,則就是在雒陽城南外三十里的那處圈圍獵場。

  當孫策和袁譚,士徽,士頌等人巧遇的時候,他的心中一下子就清明了。

  孫策的智慧不弱,他瞬時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這是借著射獵巧遇的機會,想要再次與某溝通啊。

  對于孫策而言,他心中對這次巧遇,也并不反感。

  他順水推舟的與袁譚等人一同射獵,隨后又一同在林中烤火,同食獵物,一同暢談瑣事,極是快慰。

  當然,這一次他們只是彼此相互了解,并沒有深談,在射獵同食之后,孫策與袁譚便各自告別。

  在臨行之前,他們還彼此約定了下一次共同射獵的日期。

  袁譚和士徽,孫策的這些動作,毫無疑問都通過士干傳到了士燮那里,而士燮自然又屁顛屁顛的將這些事統統稟告給了劉琦。

  聽完了士燮的匯報之后,劉琦滿意地點了點頭:“愛卿辛苦了,你們父子勞苦功高,朕心中甚是感激。”

  “能為陛下效力,乃是臣等的榮幸。”

  “愛卿辛勞,朕今日就不多留你了,你早些回去休息,若有什么事,及時向朕稟報。”

  “諾。”

  士燮向劉琦拱了拱手,隨即告退。

  “唉……”士燮走后,便見劉琦無奈地搖了搖頭:“孫伯符啊,你終歸還是對朕有異心。”

  劉琦的另外一側,矗立著許褚,他只是侍奉在劉琦身邊,一言不發。

  “仲康,你說朕待孫策不薄吧?他雖然是朕的俘虜,但朕一直卻以座上賓的待遇對待他,他難道一點都不感激?袁譚稍稍給他點臉色,他就傾向過去了?”

  許褚撓了撓自己脖子,露出一副苦相。

  “陛下想的這些事,有些高深,陛下都思慮不明白……臣就更思慮不明白了……但臣想,以孫策這般的年紀,不論陛下怎么對待他,他都不會念陛下的好。”

  “就因為他被朕生擒過?”

  “陛下,您沒被生擒過吧?”

  劉琦聞言頓時一愣。

  “陛下沒被生擒過,那又如何能感覺得到那些被生擒過的人的屈辱呢?臣也沒被抓過,所以臣也說不準。”

  劉琦愣了好一會之后,隨即笑了。

  “唉,還是你說到了事情的關鍵……罷了,有些人是無論如何也降不服的,既然降不服,那朕就不能留他……孫家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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