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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是誰害了某族中家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劉琦的使者見許褚要給劉琦還禮,本想出言拒絕,但許褚卻很是霸道,直接命手下人去準備禮品,不允許對方有任何的反駁。

  回禮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吩咐完后,卻見許褚轉頭看向那名使者,朗聲道:“尊駕勿怪,某家是個粗人,常年沉于行伍之中,不懂變通,有些事喜歡直來直往,不習慣彎彎繞繞,劉府君讓汝帶了什么話來,盡管直言,若是能夠替府君分憂的,某家絕不推辭。”

  那使者苦笑一聲,暗道這許氏族長當真是一個剛硬的直腸硬漢,他把話說的這般直白,自己又能怎么辦呢?卻是只能和他實話實說。

  當下,便見那使者道:“劉府君身為護君盟中成員,此番奉命出兵征討二袁不臣,府君首戰汝水,擒拿袁軍大將橋蕤,誅殺陳蘭,威懾袁術麾下諸將,奪其戰船,功蓋一州,威震諸郡……”

  “停、停、停!”許褚不耐煩的揮著手,猶如在驅趕蒼蠅一樣:“跟你說了,某家是個粗人,聽不得這些場面話,有什么事挑主要的說。”

  那使者被許褚打斷,面色發紅,顯然是有些羞臊可,心中很是惱火。

  但他看著許褚如同鐵塔般的身形,卻是不敢發火。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住了胸中怒意:“府君在豫州雖得勢,但二袁麾下的虎狼之兵依然頗眾,府君知曉許公乃是豪杰之士,名聲響徹沛地,故而派在下前來,希望能夠與許公聯合,共同剪除逆賊,平復兇逆,還親民黔首以太平……”

  荊州使者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許褚抬起手來,又擋住了他的話頭。

  “尊駕所言,某家知曉了……這樣!還請尊駕返回劉府君處,代某家劉府君,某家雖甚是敬仰劉府君的匡君輔國之志,但許氏鄔堡內皆是黔首小民,本領還都是稀松不濟,且鄔內糧秣不敷,自保尚且艱難,又何談誅滅群賊?實在是有這個心,沒這個力……恐是不能相助府君了,還望劉府君勿要怪責,另擇高明。”

  那使者忙道:“久聞許公麾下兵強馬壯,人戶眾多,便是郡國之兵,亦是不能與許氏鄔堡之兵相提并論……”

  許褚擺了擺手,哈哈大笑道:“那都是謠傳而已,不足為信……假的!”

  許褚雖然是個好戰的武人,但卻不傻,

  像是劉琦這樣的漢室宗親與二袁這樣的世家門閥領袖打仗,在整個大漢朝,可算是神仙打架。

  他一個地方豪強豈能隨意往里面摻和?一個弄不好,就容易將整個家族都搭進里面。

  許褚可不會因為劉琦隨意派個使者,就頭昏腦熱的一股扎了進去,斷送了家族的前程。

  這年頭的地方大豪首領,哪一個也不是泛泛之輩。

  劉琦的使者似乎是還想勸勸許褚,卻見一名許氏宗族中人急匆匆的向著許褚跑來,對著他拱手道:“家公,出大事了……”

  說到這,他轉頭看了看那名荊州使者,似是略有些猶豫,不知道當著這外人的面有些話該說還是不該收。

  許褚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有什么話,盡管直說,無需藏掖。”

  “諾……家公,我們派往西鄉收糧的族人,被人殺了。”

  “什么!”許褚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不由勃然大怒。

  他一伸手抓過那匯報之人,咬牙切齒地道:“這方圓百里,有何人居然這般膽大,敢殺某家的族人?活的不耐煩了?”

  那匯報之人被許褚揪住了衣襟,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些人殺了人后,便迅速往西遁逃,我族中兵壯已是去追了!只是不知能否追上……我特意來知會家公,卻是看看改如何是好。”那匯報者嘶啞著低聲道。

  許褚皺了皺眉,一伸手將那匯報之人扔在了一旁,然后就要邁步往外走。

  荊州使者見狀大驚,急忙上前攔他道:“許公,您這是去哪,在下的話還沒說完……”

  許褚卻是對他一拱手,朗聲道:“尊下的話沒說完,但某家之言卻已道盡,咱們便言盡于此吧!還請尊下回去轉稟劉府君,同盟之事,某家實在是有心無力,還請劉府君另尋高明,翌日某家無事,必往南陽拜會!某家還有事,先行告辭!”

  說罷,不在理會那使者,而是領人大步流星的離去。

  那使者看著許褚的背影,愣了一會,突然長嘆口氣。

  “這回去,卻是該如何交代……”

  被許褚派出去收糧的那些人,都是許褚麾下的宗族要人,亦是親信猛士,

  這些人平日里依仗著是許氏宗族中人,行事無有法度,多為附近的鄉民所惡,但因為許褚的名頭和許氏宗族的威懾力在譙縣實在太強,故而無人敢管,郡署縣署也奈他們不何……可今日,這些不可一世之輩居然被人殺了?

  這可真是讓許褚大失面子。

  對譙縣許氏而言,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不管對方是什么人,許褚發誓都一定要宰了他。

  趕到出事的地點,詢問了一些現場的情況后,許褚便領人再沿途去追趕。

  行走了數十里后,許褚等人來到一處河邊端口時,己方先前追擊的兵將此刻盡皆在河岸邊,呆呆的望著河面出身,

  卻已經那殺了許氏族人的幾個兇手已經是棄馬乘船而逃了。

  附近的河道多支流,一旦入了河中,那對方究竟會走入那條支流,便無法查證,如此更是無從追起了。

  這基本就算是跑沒影了。

  許褚望著濤濤的河水,翻身下馬,咬牙切齒的捏著拳頭,憤怒的咆哮一聲:“哪里來的賊子,背地里暗下刀子,有本事和你家阿翁正面來過啊!一味遁逃算什么能耐?”

  聲音回響在江面上,氣勢雄渾,聲音直沖云霄……可惜卻無人搭理他。

  不多時,去見許褚手下的那名文士門客急匆匆地趕了來,對許褚拱手道:“家公,在下有重要發現,一定要稟明家公!”

  許褚此刻依舊是咬牙切齒的瞪視著水面,似乎期盼著殺人者能夠從水中劈開波浪蹦出來,讓自己再親手給他打回到河里去。

  聽了文士的稟報,許褚并未回頭,只是站在原地問道:

  “汝何時要說?”

  “家公,在下已經能夠推斷出對方的身份了!特為家公解釋。”

  這一句話,將許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河面上拉了回來。

  許褚急忙轉身,三步并做兩步的走到那文士面前,道:“先生是如何推斷出此乃是何人所為的?”

  那文士對著許褚道:“家公請隨某來。”

  兩人來到被那些坐船逃走兇手們遺留的幾匹戰馬前,道:“家公請看。”

  許褚來回掃視了一會這些戰馬,道:“這幾匹戰馬,倒是好生雄壯!”

  那文士對許褚道:“家公果然好眼力,在下昔日游學于北地,頗識河北民俗,若是在下沒有看錯……這幾匹戰馬蹄厚,頸高,腿長,板牙大,鬃毛色密,與河北的戰馬雖像,但卻又有不同。”

  “那是什么意思?”許褚皺眉道。

  “此乃是胡馬也。”

  “胡馬?”許褚聞言一驚:“咱豫州之地,怎么可能會有胡人?”

  那文士微微一笑,道:“家公說的是,豫州乃是中原腹地,自然是不可能有胡人的,但這是卻不代表漢人不能有胡馬。”

  許褚皺起了眉頭,道:“這譙郡之地,能有門路買到胡人戰馬的大族……某家還真就是沒有聽說過。”

  那文士搖頭嘆道:“家公,別說是豫州本體人,便是河北人士,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買到上品的胡馬,特別還是戰馬的!以在下觀之,這幾匹胡馬在河北亦屬上等貨色,若在幽州的馬市,這樣的馬最少也能賣到三百萬錢一匹!即使是在漁陽郡和右北平,能夠購置這樣戰馬的家族,亦是可數的。”

  “那先生如何能夠推斷出,這戰馬乃是何人的?”

  那文士拍了拍馬側的短弓,道:“那些兇手倉促逃離,留下了短弓在馬上,卻不知咱們這里有人曾去過幽州……不瞞家公,這短弓的造型和在下在右北平時,看到的郡國騎兵的樣式,幾乎是一模一樣。”

  許褚聞言一愣。

  少時,卻見許褚回過神來,急忙招呼過一人,吩咐道:“派人火速去周邊打探,看看最近譙縣附近,可是有外軍進入,如果有,就去查清他們來自哪里,帶了多少人,隊伍中有多少戰馬。”

  “諾!”

  那人走后,卻見許褚轉頭看向那文士門客,咬著牙地道:“某家不管對方是什么官軍賊軍,亦是不顧他們來自何處,但敢傷我許氏中人者,某家絕不姑息,無論如何也要給那些宵小之輩一點厲害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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