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最后一周的周一,威廉一臉困意的來到了自己的教室。
這個周末過的不怎么樣——調查的事情沒有進展不說,心心念念的宴會被兩位韋斯萊搞得一團糟糕。
雖然各方面不是蹭亞當斯他們的就是蹭學校的,但這的確是他以主人公身份開的第一次宴會。
‘算了,不想了,想起來頭痛!’
威廉打著哈欠,開始收拾教案之類的東西——昨天收拾周六宴會的殘局花了他半天多的時間,加上每天固定的鍛煉和自學時間,在批閱過論文后他睡得很晚。
‘要保持精神,威廉!’
放下手中的教案,威廉摩擦了下手掌,然后用略微發熱的手用力搓揉著臉龐。
要打起精神來面對學生啊,威廉,你都不上心還能想著他們也上心嘛?
一邊自我鼓勵著,一邊往嘴里塞了一顆薄荷糖,那種略帶刺激的清涼驅趕了最后一絲困倦。
幾步跨越到教室的門口,威廉開始等待起學生來。
‘嗯,周六那天韋斯萊的表演據說是洛哈特教授第一節課的場景——那些小精靈真的很危險嘛?’
‘沒聽說過啊——難道它們除卻搗蛋還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面色保持正常,威廉的思緒開始飛速轉動起來——他早上起來連餐廳都沒來得及去,匆匆吃了點三明治就過來了,現在才有時間考慮起周六晚上發生的事情來。
‘你要克制威廉,周末已經過去了,給他們的禁閉加碼不是現在能做到的事情了…’
魔法鈴聲及時的將威廉亂七八糟的思緒打亂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學生過來。
‘我記錯課表了?’
威廉懷疑了下,然后迅速確認自己沒記錯。
‘我提前通知過學生這節課改成實踐課?’
‘也沒有啊,他們人呢?’
數個念頭在威廉腦海中浮起又跌落,讓他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總不會是學生罷課了吧?’
一個壞念頭突然爆發出來,和心跳一起鉆上了過山車。
‘不對啊——六年級作業也不多,也沒有試卷,五年級的沒罷課,六年級的罷課干嘛?’
在勸說自己要穩重然后再去觀察發生了什么之后,威廉幾次深呼吸調整了心情。
幾步走向了不遠處的油畫,威廉禮貌的敲了敲周邊的墻壁,驚醒了還在補覺的那位。
“早上好——抱歉打擾一下,你知道學校發生了什么事嗎?”
畫里的那位士兵揉了揉眼睛,氣呼呼的喊道,“我才剛剛睡了一小會,你們——”
“哦,教授,抱歉教授,我不知道是你。昨天我值班的太晚了,費爾奇先生害怕會出什么事情,囑咐了一些看守要道的油畫守夜。”
‘守夜?守夜沒用的,對方不是能隱形就是會用幻身咒,或者就是知道些奇怪的密道什么的,調查幾次了都沒什么發現,油畫再辛苦也沒用。’
但這話顯然不能朝著守了一夜的士兵說。
“辛苦了,那么學校今天有什么新鮮事發生?”
“新鮮事?”士兵想了想,“那倒是沒有,學生們才剛剛吃過分,就是再調皮的搗蛋鬼也沒勁頭在周一上午做什么的。哦——教授,您的學生來了。”
“嗯,我也聽到了,謝謝,請繼續休息吧。”
威廉揮手告別,然后快步朝著走廊的拐角走去——周一上課遲到還算情有可原,但是集體遲到就過分了吧?
“討厭的費爾奇!”
“還有那只貓!”
“就是——我的唱唱反調都被沒收了,你們呢?”
“海報,圖冊,還有一本與魅娃同行。”
“怎么聽起來有點像是洛哈特教授的書——等等,與魅娃同行?”
“大驚小怪,我插到那堆書里邊了,沒寫名字。”
男生們中傳來了低笑的聲音,讓走在后面些的女生門拋去了一大堆的白眼。
沒法子,男生隨便寫個名字就完事了,而多數的女生寫的同時還得對照下周邊學生的簽名有沒有自己的花式簽名好看。
“教授好!”
走在最前邊的男生發出了巨大的打招呼的聲音,讓后邊的女生不由得跟著擠過去了。
“也就是說,你們覺得不公平了?”
威廉聽了半天學生的陳訴,終于聽出了這些六年級學生試圖表達的內容來。
他們遇上的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在經過校長和四位院長的同意之后,費爾奇先生在餐廳門口堵住了準備上課的所有人,并使用探密器檢查了他們的書包。
按理說這并不是什么太嚴重的事情,雖然有點不符合威廉的習慣,但魔法界基本是都不會反對的。
但今天費爾奇做的有點過火了,他沒收了所有非課本的刊物,包括期刊、畫報、雜志、魔法書之類的所有的東西。
那些被搜出來的東西允許個人留下姓名,在檢驗合格后返還——這就是為什么往日準時上課的學生會在今天集體遲到的原因。
威廉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周六的談話費爾奇先生那么斬釘截鐵的說要把人抓到了。
‘大概他整個周末都在游說校長接受這個事情吧,也不知道這種明顯有點違規的事校長為什么同意。’
他現在很想真誠的給費爾奇先生道個歉——雖然他還是覺得費爾奇先生不能打,但是毫無疑問,這一手玩的相當漂亮。
拋開這事在魔法界合不合規定不說,這手釜底抽薪的行動力遠在他之上,對規則的利用也遠比他用的好。
除非對方能把所有的內容倒背如流,不然今天費爾奇先生大概率弄走那本記載著違禁知識的書本。
‘肯相信一本書或者雜志上話的人大概率不會舍得把珍貴的資料扔回休息室。’
‘當然,大概率是書,雜志那種玩意沒那么容易騙人的,海格的公雞算是保住了——算了,他吃的比學生殺的都快。’
這個消息讓威廉真正的松了一口氣,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找管理員看看他收繳的東西了。
“教授?”
學生打斷了威廉的思考,一個個學生用好奇的眼神盯著他——得,上次帽子事件的后遺癥。
這種近乎搜身的行為哪個學生都不會喜歡的,大概他們想學上次的格蘭芬多戴帽子事件了。
‘嘶’
威廉覺得頭有點疼。
ps:第二章延遲到明天白天,寫了一半不敢熬了,再感冒了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