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滿?”柯南愣了愣,“最近沒聽說什么……”
嗯?不對。
仔細想想,最近還真有一件大事——滿月那天,不就有大批警察出動,同時解決了不知道多少起謀殺案,還嘗試抓捕了一些當街開槍的法外狂徒嗎?
“不過,當時真的有那么多警察受傷嗎?他們應該只是包圍了一下其他幾個法外狂徒而已吧。”柯南有點疑惑地摸摸下巴:
“還是說,在我沒看到的地方,黑衣組織或者什么別的組織,囂張襲擊了一大批警察?……嘖,那群家伙也太無法無天了,我遲早要把他們都送進去!”
一位迷你偵探一邊默默想著,一邊像個一年級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跟著三個大人,在醫院附近的站點走下了車。
“咱們先去誰的病房呢?”鈴木園子把手上那些探望用的禮品分了分堆,“這些是給朱蒂老師的,這些是給警部的……先找警部吧!我給他帶了不少水果,拎著很重。”
江夏對這種先后順序并無異議,他一邊提前派了兩只鬼上樓探望Fbi們,一邊跟著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拐過彎,去了目暮警部那一邊。
剛過走廊,前方出現了兩道身影——其中一道異常眼熟,另一道則像怪物一樣高大雄壯。
怕鬼的毛利蘭嚇了一跳,緊跟著她認了出來:“老爸?松本警視?”
“嗯?”松本警視回過頭,看到了幾張眼熟的臉。下一瞬,那張僵尸怪人一樣的冷酷臉龐,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他大步走過來:“江夏老弟!昨晚的事真是多謝你了——還有鈴木小姐,實在抱歉,都怪我們抓兇手的效率太低,導致你有了那樣的遭遇。”
“沒事沒事,你們已經盡力了嘛。”鈴木園子爽快地擺擺手,“而且目暮警部還幫我擋了一棍——他的傷怎么樣了?昨天流了好多血,太嚇人了。”
松本警視呵呵笑了笑:“目暮沒什么大事,只是以前的舊傷裂開了,正好趁這次連根治好。”
鈴木園子有點好奇地問:“警部頭上以前也受過傷?”
“是啊。”松本警視毫不留情地揭著部下的老底,“目暮之所以每天帽子不離身,就是為了用他那頂帽子,遮住他頭上的傷疤。”
毛利小五郎費解地撓撓頭:“可是對刑警來說,受過的傷應該像功勛一樣,他每天遮起來干嘛?——要是我,我就剃個光頭天天到處炫耀。”
松本警視嘆了一口氣,露出了回憶的神色:“那道疤已經有20年了吧,我記得那是在目暮剛當上刑警的時候——你應該也聽說過那一起案子。”
“我?”毛利小五郎一臉茫然,他下意識地眼神一偏,看向了江夏,尋找答案。
鄰居家的優秀小孩果然沒有讓人失望,江夏想了想:“是那一起連環開車撞女高中生的事件?”
松本警視點了點頭:“嚴格來說,是連環開車撞那些穿著長裙的不良少女——當時‘不良’這種風氣非常流行,很多不良少女會把剛過膝蓋的校服裙,換成蓋過腳腕的長裙,這也是她們的標志之一。
“20年前的那個兇手,就是在被不良女高中生勒索以后,對這個群體產生了仇恨。
“他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在事后開上車,專門挑人少的地方,用力撞擊那些落單的女高中生。
“最開始他撞了人之后,就會馬上逃逸,那些不良少女也只是受傷,并未死亡。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那家伙的行為逐漸升級。他一定要反復碾壓,或者高速開車,一定把受害者撞死才肯罷休。”
想起當年的艱難,這位警部看向兩個女高中生:“你們知道哪種案子最難破嗎?”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對視一眼,茫然搖頭。
江夏:“……”當然是像琴酒那種來去如風,殺完人就走,從來不留在案發現場,而且表面上還跟死者八竿子打不著的。
松本警視并不知道旁邊這個法外狂徒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自問自答:“就是這種無差別殺人案——兇手開著車來,開著車走,而且更習慣從身后撞擊。
“受害人根本沒想過一輛普通路過的車,會突然撞向她們,因此沒人記住車牌號,甚至連車型都說不清楚。
“到后來,更是沒有了一個活口,我們的調查也陷入了僵局。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向當地的女高中生發出公告,讓她們不要再穿那種改裝過的校服長裙出門。
“這招雖然窩囊,但是有效,那些孩子穿上正常校服以后,的確沒再有悲劇發生。
“但就在這時,有一個女孩找上了我們,說她愿意充當誘餌,幫我們找出那個兇手,為她被撞死的朋友復仇。”
想起那個漂亮的女高中生,以及她眼里堅定又憤怒的光芒,松本警視一陣唏噓:
“我當然大力反對了,但那孩子倔得不行。而且因為我們遲遲沒能破案,她對警方非常反感,完全不聽我們的話,只告訴我說,就算沒有警方合作,她也會一個人穿上長裙,找出兇手。
“無奈之下,我派出了剛當警察的目暮,讓他負責那個女生的安全……我以為只要有人跟著就沒事了,因為在這之前,那個兇手襲擊的,都是獨自出行的不良少女。
“可是這一次,或許是因為在我們的號召下,大家都不穿長裙了,那個兇手很久都沒能找到目標,他居然鋌而走險,在一個雨夜高速撞了過來。
“目暮反應倒是挺快,在那輛車撞過去的時候,他也沖了過去,想要把那個女高中生推開……但是一輛以故意殺人為目的的車,哪里是一個人能攔住的呢?”
松本警視搖了搖頭:“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誘餌計劃非常成功,目暮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們也因此找到了兇手。
“但代價卻非常慘重——兩個人一起被那輛車撞到,目暮還好,只是頭上受了一記重傷,但那個女高中生的頭部和身體卻都遭到了強烈撞擊。我們匆匆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她渾身是血地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