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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看,一個烏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柯學撿尸人

  和兩個開小差的組織成員不同。

  旁邊,偵探正在專心破案。

  江夏從后臺抱來劇本,一一發給演員。

  演員們翻開一看,怔了一下:“真的要演《鏡中的殺人魔》的結局篇?這樣有什么意義?”

  幽靈女演員則關注到了更實際的問題,她抬袖掩唇:“可是團長,劇本家和花蓮都死了,缺了一小半演員,其中兩個還是主演,這樣怎么演?”

  江夏:“沒關系,在場的觀眾都不挑剔。要找幾個人頂上空缺,完全按照劇本來演就好了。”

  這么說著,他開始隨手點人:“豬冢先生頂替一下劇本家的位置,橋本先生就演花蓮小姐的角色吧。至于女團長的空缺……”

  他看向不破鳴美:“不破警視也為這起案子貢獻良多,理應有戲份。”

  不破鳴美眼角一跳:“我對這些沒興……”

  “請你配合。”松本清長畢竟是個東京警察,對江夏頗為信任,相信偵探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復原現場也是警察的職責和義務,去演吧。”

  不破鳴美:“……”

  松本清長又看向呆住的另外兩人:“你們也是。”

  豬冢三郎:“……”

  橋本摩耶:“……”

  豬冢三郎剛死了偶像,又剛見了“烏佐”,大起大落,此時整個人已經一派平靜。別說只是客串戲份,就是讓他捅個人,他心里恐怕也沒有太多波瀾。

  橋本摩耶卻還像驚弓之鳥,死死盯著那個舞臺,好像那里是什么血流成河的斷頭臺。

  江夏迎上來,貼心地低聲道:“我看你們好像一直沒什么精神,是因為剛才被冤枉了,所以現在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既然這樣,來演戲轉換一下心情吧,只要堅信自己能親手抓出兇手,就不用擔心來自任何人的誣告。”

  橋本摩耶木然:“……啊,謝謝。”

  同為被打包帶去警署的受害者,江夏這大概是在向他分享經驗。

  橋本摩耶:“……”真是個好人啊,可惜正義的偵探恐怕不能理解“坐警車被帶去警署”這件事對組織成員意味著什么。

  ……話說回來,去的路上怎么沒人過來滅口?

  橋本摩耶心中驚疑不定,剛才驟然填充進來的信息量太多,等回過神想起自己還有“拒絕登臺”這個選項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演員該站的位置。

  橋本摩耶回過神:“……”難道,難道我也已經被那個東西影響了?

  演員都安排好了,江夏一邊祈禱他們用出最逼真的殺人演技、不要保留,一邊道:“女團長死后,這間會場就一直上著鎖,偶爾有人進來,也有無數警方監視——簡單來說,就是這座舞臺依舊保持著案發時的模樣。”

  說完開場詞一樣的話,他退后一點,把場地讓給演員們:“開始吧。”

  雖然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在場畢竟還是演員居多,懵歸懵,不耽誤他們演戲。

  于是很快,這場戲正式開演。

  一群人聚在舞臺上,背景是客廳和壁爐,壁爐上方掛著一把裝飾的寶劍。

  和現實一樣,話劇中,同樣有人死于紅酒中毒。此時眾人正在尋找下毒的兇手。

  豬冢三郎捏著劇本,沒什么天賦地干巴巴道:“案發當晚,沒有喝下葡萄酒的人就只有皋月自己,兇手就是她!”

  “不對,是我!”有人想替她頂罪。

  “不,他說的沒錯,的確!”皋月想替幫自己頂罪的人頂罪。

  橋本摩耶:“……”什么亂七八糟的。

  恐懼也不影響他吐槽劇本,不過此時到他的戲份了,他只能拿著死去劇本家的劇本跑出來,演著文月花蓮的角色:“別爭了,在酒里下毒的人其實是我。”

  說完,他按照劇本看向“女團長”,也就是如今的不破鳴美:“我被你奪走了所有生活的快樂,我一直都恨著你,詛咒著你,只有你的死……才能讓我獲得真正的自由!”

  舞臺下,毛利蘭看到這一幕,想起什么,臉上一紅:“這是不是咱們看過的那個彩排片段啊。”

  當時她還以為文月花蓮要刺殺女團長,上前一把抱住了人,后來才知道是自己弄錯了,鬧了一出笑話。

  的確就是這一出。

  舞臺上,橋本摩耶一邊念臺詞,一邊順手拿起壁爐上的寶劍,準備按劇本上寫的,朝不破鳴美捅過去。

  然而剛入手他就一怔——這把劍……好像是真貨?!

  奇怪,他之前作為臨時道具師,把劍擺到這里的時候,放的明明是那把能伸縮的道具劍,怎么現在……說起來,拿這把真劍去捅不破鳴美,豈不是變成了襲警?而且襲的還是警視這種高官?

  橋本摩耶覺得不妙,悄悄轉頭去看江夏。

  然而在看到江夏之前,反倒是遠處門口的一道身影,存在感極強,騰地闖進他的視線。

  ——那是一個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有著一頭蓬松自來卷的年輕男人。他像一個路過的旅客,途經門外,發現這里正在上演有趣的話劇,于是停下腳步,倚在門邊駐足旁觀。

  誰也不知他是何時出現在那里的,滿堂賓客也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除了正在開小差的橋本摩耶。

  見不敬業的演員走神看向這里,黑衣男人無聲一笑,抬起手,比了個“繼續”的動作,指令下的流暢而自然,就好像他這個剛到的人,才是這里真正的導演。

  橋本摩耶耳中嗡的一聲,頭皮都快炸開了,滿腦子的雜念消失,只剩一片空白。

  等回過神,他已經循著某種“打擾他看戲就完了”的求生欲,轉向飾演女團長的不破鳴美,咬牙一劍捅了過去。

  不破鳴美正一臉無聊地演著戲,卻忽然發現橋本摩耶這個剛才明顯在劃水的家伙,不知犯什么了病,竟突然真的拿劍捅了過來。

  隨著劍尖越來越近,不破鳴美輕松的神色終于消散。

  ——簡直像知道那不是道具劍而是真劍一樣,在劍刃戳到她的前一刻,不破鳴美猛地側身,抬肘頂開橋本摩耶的胳膊,同時一手刀重重敲在他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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