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在那個混蛋的計劃之中嗎。之前的鋪墊,就是為了讓我在此時失去自救的能力,眼睜睜看著飛機墜落?!」
愛爾蘭憤怒地低罵一聲,很想一拳捶在桌子上。但看到面前這片復雜的儀表盤,卻又只能硬生生忍住。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伴隨著一個人沉穩出現:「我來。」
江夏路過愛爾蘭坐到駕駛座上。他握住那根操縱桿,學著同事剛才的模樣,用力將桿子往后拉起。
手上傳來巨大的阻力,隨著操縱桿的變化,襟翼探出。儀表盤上飛速滾動著的高度表隨之變動,速度漸漸減緩,維持在了一個讓人能夠接受的高度。
飛機俯沖的趨勢止住,險險停留在云層之上,恢復了平穩的飛行。
橋本摩耶這才回過神,他快步跑進駕駛室,目光一掃,在閃著不同光芒的復雜儀表盤中精準找到了自動駕駛的按鈕,抬手按下。
自動駕駛系統再次接管了飛機,機長帶來的危機,看上去就這么解決了。
橋本摩耶后面。
黑羽快斗悄悄跟來。他混在圍觀群眾當中,從駕駛室門口往里瞄了一眼。
看到情況穩定,基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江夏還算靠譜。
同時他伸手從腿邊一撈,拎起了一個想從他旁邊溜進駕駛室的一年級眼鏡小學生——基德記得昨晚江夏說過,工藤新一可能惹到了一伙黑衣人,也正因如此,才變成了現在這副迷你偵探的模樣。
而黑羽快斗總覺得,駕駛室里那個拉不動操縱桿的大高個,身上的氣息就很不妙,最好不讓柯南跟他產生接觸——雖然偵探很討厭,但大家都是正義的高中生,果然還是應該一致對外。
而為了防止柯南因表現太出色,被發現真身,進而遭到滅口……
基德拎著不斷掙扎的柯南,取出剛才從柯南那里順到的麻醉針,一針扎了下去——倒不是對柯南昨晚暗算他的報復,只是在正義伸出援手罷了。
一年級偵探的感覺果然敏銳,針尖挨到皮膚的一瞬間,他居然就察覺到了。
柯南猛地扭過頭,眼帶震驚:「你是佚……」
話還沒說完,藥效發作,他咕咚睡倒——這種麻醉針足以放倒一個成年人,而藥性往往跟劑量和體重有關,對柯南來說,麻醉針起效更快。
基德看著這個終于老實了的小學生,舒心地呼出一口氣。
不過同時,他又有些疑惑:「這個偵探難道認出我了?但我總感覺他說的不是「你是基德」,而是別的什么。這家伙該不會認錯人了吧,還是我聽錯了?」
基德滿腹疑惑。
不過沒等想明白,他正好看到兩個女高中生快步走近——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正在尋找不知跑去了哪的調皮小孩。中文網 黑羽快斗迎上前,像個熱心路人一樣把柯南遞了過去:「你們的孩子剛才滿機艙亂跑,最后腦袋撞到扶手碰暈了。一定要好好看住他啊。」
毛利蘭不疑有他,畢竟這的確是柯南能夠做出的事。她接過柯南,感激地松了一口氣:「謝謝!」
鈴木園子看著這個一眨眼就跑丟的小孩,低聲提議:「我覺得你以后出門應該常備一根繩子,這家伙也太能跑了。」
毛利蘭想起總是一眨眼就消失、然后遇到各種危險的柯南,短暫心動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又善良地打消了念頭:「會被當做虐待小孩的吧……」她還不想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
駕駛室里。
江夏看著極其復雜的儀表盤,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后呢?」
愛爾蘭掃了一眼駕駛室:「沒事了,自動駕駛會接 管。」
江夏:「……哦,那就好。」
機長剛才被粗暴地從凳子上拎下來,丟到了一旁的地上。空姐半蹲在旁邊查看著他的狀況,有點憂心:「可惜飛機里沒有醫生,剛才用廣播找了,沒能找到。」
愛爾蘭弄死這三個駕駛員的心都有了,但再想讓他們死,也不是現在。
他看了一眼橋本摩耶:「你去看看那兩個蠢貨。」
想成為組織的外圍成員,不算特別困難。但要想再往上升,卻都得有一技之長。
橋本摩耶其實有醫科大學的畢業證,雖然大部分學分拿得很有水分,但實在沒辦法的時候,他也能拎出來當醫生用。
對組織來說,「醫生」這個特長其實非常對口,在搞暗殺的時候,不管是下毒,還是一擊命中要害,橋本摩耶都很專業。當然,也擅長不留痕跡的弄疼拷問對象。
只是現在突然要救人,他頓時有些麻爪——自從實習以后,他就再也沒干過救人這種事。
橋本摩耶:「……」好在結合前面的案子來看,這幾個駕駛員出問題,或許是因為中毒。「毒」這種事勉強也算是他的專業領域……他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想做這種引人注目的事。但比起被迫開飛機,努力把機長弄起來開飛機,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走過去來到機長旁邊,有些生疏地查看著。
鈴木園子也正在駕駛室門口看熱鬧,她一貫對帥哥挺感興趣。此時看著橋本摩耶,鈴木園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問道:「你居然是醫生?看不出來啊——對了,剛才牧樹里小姐中毒,機組找醫生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出面?」
橋本摩耶略微一僵:「……」烏佐要殺的人,救什么救!我救的時候他把我也一起殺掉怎么辦?——就算暫時茍過去,以后也肯定會被烏佐記仇,我可不想被那種可怕的東西針對。
至于這幾個駕駛員……放在地上這么久都還活著,就算不是他,換個人來也能救活,看樣子烏佐并沒打算真的殺死這三個人,可以試著救一下。
心里有一肚子話想說,但嘴上當然一個字都不能漏。
橋本摩耶只好拋掉面子,把自己說的慫一點,努力不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和猜疑:「我只是讀過一點醫學院,畢業以后就沒再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算不上醫生——而且我從沒離殺人現場這么近過,那時有點慌亂,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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