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到一半,愛爾蘭忽然靈光一閃:「基德,是基德!」
「心腹:什么?」
愛爾蘭感覺自己抓住了烏佐的行動邏輯,眼底寒光閃動:
「剛才我出門是為了追趕基德,而烏佐判斷出我的確能追上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阻攔我,進而把「阻止我接觸基德」這個真正的目的,隱藏在一連串看似順理成章的墜樓砸人案當中。」
「之前我還只是懷疑,但現在,我幾乎能肯定,基德手里,一定有著關于那個混蛋的重要消息!」
說著,愛爾蘭看向心腹:「我之前打聽到,基德出現在倫敦,是為了偷一個演員手上的「命運之石」戒指,他剛才得手了?」
心腹遲疑地搖了搖頭:「您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我看過新聞,上面沒提到相關的消息。基德似乎還沒開始動手。」Z.br
愛爾蘭的心情有所好轉:「繼續跟著那涸劇組,一定還有接觸他的機會。這次絕不能放過眼前的消息。」
說完,他卻又忽然怔住。
沒記錯的話,劇組會搭乘明天中午的飛機,回到日本。
而烏佐在戰書中約見他的地點,也就是那個黑衣女人明天要去的地方……偏偏也是那架飛機。
愛爾蘭做著無解的閱讀理解時。
另一家偏僻的醫院里。
柯南正在對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編著他今晚的經歷,大概內容是無良怪盜如何迫害無辜小孩。
等兩個女高中生結伴去找護士詢問情況的時候,柯南終于收起了那副小孩的天真神態。他啪嘰癱倒在床上,重重嘆了一口氣。
江夏看了一眼這個蔫噠噠的同學:「怎么了?」
灰原哀伸手從江夏面前的果籃里摸了摸,摸出一根香蕉。
她一邊無聊啃著這個最容易剝皮的水果,一邊看向柯南,暗暗對這個懟過她的迷你偵探進行打擊報復:「大概是在和基德的比拼中不幸完敗,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床頭放著一只破破爛爛的雙肩包,好像是柯南的行李。
灰原哀走過去翻了翻,很快認出了這是一包只剩根的降落傘。
她瞬間想明白了柯南的計劃,眼里露出一絲鄙夷:「拋棄了節操也沒能抓到人呢,嘖嘖,真是可憐。」
柯南臉上有些掛不住,騰地坐起身:「雖然我確實沒抓到怪盜,但這不能算他贏了一一你不知道,基德居然有幫手。如果不是那個人搗亂,我可能已經成功了。」
說著說著,他若有所思:「不過這倒是提醒我了,抓不住基德,難道還抓不到那個幫手嗎?下次就從那家伙入手……」
正好江夏削好了蘋果,柯南轉頭看到,伸手要接。
然而江夏好像正在走神,他把完整的一熘果皮丟進垃圾桶,另一只手拿起光熘熘的蘋果,十分自然地啃了一口。
啃完才看到柯南伸出來的手,江夏一怔:「這個我咬過了,等我吃完給你削個桃。」
柯南探頭看向果籃:「你也沒買桃子啊。」
他只好隨手挑了個橙子,一邊摳一邊嘆氣:「怎么感覺誰都有幫手,就我自己孤家寡人。」
江夏:誰讓你自己要當謎語人。
灰原哀和江夏想到一塊去了:「你想要幫手的話,我可以幫價游說毛利小姐一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自己開口,我倒是沒有這種顧慮。」
毛利蘭正好回到門口,聽到兩個小孩在聊自己,好奇從門邊探頭:「怎么了?」
k刀柯南一激靈,大聲壓過灰原哀的聲音,「我們在說我這次太沖動了,不該自己悄悄熘走,下次我一定改!」
毛利蘭露出欣慰的 微笑:「你終于學會反思了。」
她旁邊,鈴木園子卻一臉狐疑:「你有這么乖?」
她胳膊肘頂了頂毛利蘭,提醒道:「這小子一定是憋著壞水想在別處作妖,你可要小心點,別被他騙了。」
毛利蘭回過神,看著柯南的眼神變了:「」園子說的很有道理呢。
柯南瞪著鈴木園子,眼角微跳:就你話多。
不管怎么說,身份的事,倒是又一次成功煳弄了過去。
檢查結果終于出來了。柯南皮糙肉厚,看上去什么事也沒有。
正好天色已經不早了,幾人打算直接回家休息,明天再去找劇組,跟著劇組一起回國。
然而等出租車停下,他們正要上車的時候,柯南卻好像一下想起什么,夸張地一拍腦門,大聲道:「哎呀,差點忘了,我的行李還在劇組大樓那邊!江夏哥哥,先去幫我取行李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悄悄用眼神暗示。
柯南還惦記著劇場里那個可疑的高大保安。
基德跟丟了也沒辦法,畢竟那是一個擅長逃脫的大盜。但在別的方面,總要努力一下。
柯南:希望那個保安還沒有走遠。
要是能從保安公司里拿到他的相關消息,就更好了。
另一邊。
被柯南念叨著的「保安」,此時只覺得背后發寒。
愛爾蘭:「.」每一次。每一次當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烏佐思緒的時候,細一復盤,卻總有一些矛盾之處,告訴他事情還有其他隱情。
「但如果因此放棄,那就永遠失去了扳倒烏佐的機會……哼,或許敵人的這種心態變化,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或許是之前經歷了太多,如今愛爾蘭對「烏佐恐怖如斯」這個事實,已經有些麻木。
比起這個,他更注重自己手中現有的線索:「就算全是煙幕彈,只要耐心把那些煙都濾過一遍,總能從中撈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雖然今晚又栽了個大跟頭,但如今冷靜下來一想,愛爾蘭反而覺得,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因此摸清了烏佐的做事底線一一雖然最近一直在被烏佐那個混蛋當做靶子一樣砸來砸去,憋屈得令人發狂。但好消息是,從今晚的事來看,烏佐這個傳聞中的「瘋子」其實非常清醒,知道組織的底線。
「烏佐的態度大概跟我一樣。他不會直接動手,只會想辦法抓住對方的錯處,借組織的力量鏟除目標。」
愛爾蘭緩緩梳理著思緒:「之前我還擔心那家伙會在明天的飛機上動手腳,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感謝大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