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你能跟上個左右逢源的組長無疑是幸運的事，等你進入團隊就明白我跟你說的這番話了。”
張秉月半闔眼皮，指尖觸碰琺瑯杯盞，狀似不經意的說：“您就這么確定對方肯要我。都說進第一研究所的條件很嚴苛，他們在獨立洲尚且不愿意多給幾個名額，又怎么會把如此珍貴的名額給我。”
他爺爺天真的認為周婉卿有本事讓他搭上第一研究所這艘大船，張秉月本人并不這樣認為。
“萬一對方不要我……”
“絕不會。”
周婉卿見他不相信，稠黑的眸子里掠過不虞，但想到更讓人討厭的喬念和已經得罪完了的葉家。
她又將那點兒的不虞壓回去，多給他透露了點內幕。
“你也是運氣好，正好碰到我認識的那位大拿想找幾個z國人。”
“第一研究所要看國籍？”
周婉卿頓了頓，“第一研究所當然不看國籍，是那位自己想要找z國人參與項目。”
“她作為項目的發起人，有權力選擇跟項目的人選，她想要Z國人，風院長和時傅院長那邊自然不會阻攔。”
“這也是我為什么說你不會被卡出去。”
張秉月皺起眉呢喃：“她為什么一定要z國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周婉卿不明白他干嘛糾結這個，不耐煩地岔開話題：“只要對我們有利就行了。”
她隨口找了個理由。
“那位有幾分Z國血統，大概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愿意提攜國內的人材一二……”
周婉卿說到這里十分的遺憾。
“你正好是這個研究方向的，也算專業對口了。”
張秉月聽到這里不由地提起來：“九所那邊……”
“哼。”周婉卿冷冷嗤道：“這是我個人的資源，我愿意給誰就給誰。他們不是很厲害么？讓他們追捧的人，也給他們找個進第一研究所的機會啊。”
張秉月昨天沒去交接儀式現場，不妨礙他沒在結束后從別人那里聽說了周婉卿丟了臉，也丟了接下來五年負責京英宴的機會。
他馬上聽出來她在內涵喬念，張秉月想起那個人，難得沉默下來，蜷曲手指頭：“她不該當眾給人難堪。”
“有人給她撐腰，她自然不把我這般普通人放眼里面。”周婉卿說道，“但我聽說那位身體不太健康…萬一有的人有那個命攀上等云梯，沒那個命真正的登上去，那位一個不小心沒了，她從半空中掉下來，非得摔個粉身碎骨才好看！我等著那一天。”
張秉月沒接腔，周身冷淡下去。
周婉卿以為他不喜歡聽這些話，蹙眉轉移開話題。
“我已經放出去風聲。等塵埃落定，我們辦個慶功宴吧。”
她還想靠著給張秉月搭上第一研究所這份本領，繼續在京市呼風喚雨，吸引名流追捧她。
于是沒問過張秉月的意見，先把消息放出去了。
“你爺爺答應我要替我辦事，我暫時不需要老爺子出手。只用張少在有人問起時，提一提我的名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