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一般人出于體面多少也得客氣過去，可喬念不是一般人，面對他咄咄逼人的質問，幾乎想也不想的回答。
“昂，差不多吧。畢竟您老都擺出狙擊手來接我了，也不是做不出在茶里下個毒的小事兒。”
她敢諷刺塞隆！佇立在旁邊的黑袍人驀然虛目射向她，目光銳利地警告，仿佛下一秒就會暴起吃人。
喬念視若罔聞道，“我想找個人，但她不肯出來，為了逼她現身我需要做個事兒，可能需要您幫忙。”
十老沒想到她如此直接，先是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沖她揚起眉梢，意有所指道：“沒想到你也有找我幫忙的一天。”
“什么忙？”
喬念說出名字：“我要找燼瞳。”
“你也找…燼瞳？”十老越發意外，但控制的很好。他身旁的黑袍人沒他鎮定，聞言吃驚地看了女生一眼，又飛快縮回去。
喬念捕捉到那瞬間視線，卻沒做聲，繼續跟十老溝通，“我需要您老配合做場戲。”
她把想要他做的事簡單說了遍。
老者表情晦暗不明，“你讓我配合你挖墳？還是挖我親生女兒的墳？你覺得可能嗎？”
黑袍人更是跟聽天書般，看瘋子般的目光看著喬念。
“你可以提出個交換條件，我們再談。”喬念仿若沒注意到兩人復雜的眼神，表情坦然。
十老收回微微吃驚的眼神，表情從復雜變得有點欽佩了，“我有時候真的很滿意你。”
見喬念沒回答。
他自顧自說下去：“在我頭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你像極了我。聰明果決、夠大膽、又有足夠的執行力。在這一點上你甚至比我女兒更像我！”
“可惜她騙了我，沒給我留下后代，不然看在你的份上我未必不能將第六洲交到他的手里。這樣一來，你們的孩子一定是最優秀的繼承人，絕對能繼承塞隆家族最好的基因。”
他說的無比遺憾，像看見喬念和葉妄川生出了基因優秀的繼承人般，眼神狂熱，表情又是冷鷙的可怕。
“可她騙了我。”
他目光聚焦在喬念身上，突然問：“你找燼瞳做什么？”
“有事。”喬念也言簡意賅。
十老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突然扯動：“我聽說藥劑協會的仲一流去了馬島一直沒走。”
喬念平靜的目光起了絲波瀾，手背在身后面。眼波流轉中輕捻指尖：“十老，我們是談交易。你只需要告訴我要不要和我交易。”
老者半晌道：“我拒絕你，你就會放棄？”
喬念很誠實：“不會。”
十老又露出和之前一樣又復雜又欣賞的目光，片刻說：“這里是我的地盤，你要掘墳就不怕有來無回。”
喬念聞言笑了笑，挺冷挺燥的，舔了下干裂的唇瓣，“您老有準備，我也不是打的沒準備的仗。”
十老抬眸：“哦，比如呢？”
喬念露出侵略的表情：“比如我找了幾個朋友來，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把第六洲外海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