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女生反應比他快的多,閃電般躲開他伸出來的手,帶著野獸直覺的眸子視線落在他身上,比冬夜里還涼涼的語氣說:“不管你想要什么,你在我這里什么都得不到。”
江堯露出苦楚的表情,蜷曲起手指:“你就這么想我的?”
不等喬念回答。
他解釋道:“我只是想勸你,張家對這次鼎曜京英宴的名次志在必得,你不需要為了葉家得罪他們。”
江堯:“如果連這個都算居心不良,你當我居心不良吧。”
喬念漠然:“我不需要你的提醒。”
江堯深吸一口氣,蹙眉板著臉,又喊了她:“喬念。你沒必要對我敵意這么大,我們好歹是親人,就算你和大伯不認我們了,我和江離對待你也是一樣的心情。”
“你和江離?”喬念不知道想到什么,垂眼興味地笑了笑。
他和江離從來不一樣。
但她不想也懶得反駁他,他高興說什么都好,只要別打擾到身體不好的江維尚。
“你不信?”江堯見他無動于衷,更是痛心道:“我和江離都是你堂哥,之前我是做過一些讓你失望的事兒,但只是針對家里人,還不至于在你和外人之間選擇幫助外人。”
“說完了?”
江堯狠狠皺眉:“喬念?”
“說完了可以讓開?”喬念手插著兜倚墻,抬眸時睫毛垂著,沒什么溫度,被人堵著路,她沒躲,只側了側肩,眼尾輕挑,那點漠然比皺眉更扎人。
江堯喉嚨好似吞下鋼釘刺進了心肺,幾番神情變幻,問她:“我們不能和解?”
“不能。”她從喉嚨里滾出個單音節,勾勾唇,眼神涼得像剛從冰窖里撈出來,“你之前對我漠然不理,今天又跑來堵著我說這番話。江堯,你不是突然想起來我們是一家人,而是發現你當做寶貝兒的自尊心在外面不值一提!你發現離開江家沒人買你的帳。所以你頻頻來打擾爺爺……”
她說到這里,嘴角勾了下,沒笑意,漆黑的瞳眸看向臉色難堪的男人,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他嘴硬心軟,只要你多磨一磨,他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總會想要看見家庭和睦。我不責怪爺爺,爺爺和你有切不斷的血緣關系。但你想把這套用在我身上,我勸你收收心。”
喬念道:“我和你永遠不會和解。”
“而且說句難聽的話。”她歪過頭:“你當真想和解?”
喬念:“我把你最疼愛的妹妹送進了監獄,還害得你媽凈身出戶,你跑來跟我說,你對我的心一如既往,你還把我當成堂妹疼愛……”
江堯臉猛地漲紅,指節攥得發白,喉結滾了滾沒出聲,恨聲道:“我沒你想象的齷齪!”
喬念靜靜地看他眼,沒反駁,卻也沒認可。
“我從不質問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江堯也許這一刻認真的想要和她和解矛盾,但真的沒必要…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句,你說對不起,我說沒關系就能當做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