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眼眸驟然暗下去，盯著她好一會兒沒說話，坐姿正常起來，坐直了腰桿。
就在喬念以為他還要勸自己幾句時，他薄唇緊抿，起身走在前面錯開眼道：“先下去吃飯。”
喬念看著他沉默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的，手快過腦子，一只手抓住他左手腕把人拉住不讓走。
葉妄川感覺到手腕上微涼的觸覺，腳步稍頓，剛一回頭，女生就貼近過來，一雙星眸灼灼：“生氣了？”
葉妄川微微仰頭，喉結滾動，卻不肯說話：“你自己都愿意去冒險，我能說什么。”
他說的也沒用，反正她從來不聽。
喬念聽出他話外之音，看著他眨了下眼睛，抓著的手還沒放開：“也不是不聽，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光想去解決事情，忘記提前跟你商量……”
她也沒說對錯，話里話外還是有下次不會再這么冒險的意思，哪怕遇到這類緊急情況，她也會提前跟他商量。
“這次是例外，最后一次。”喬念挺不擅長承諾，但是她承諾的事情不管再難都會做到！
葉妄川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她從小生活的環境養成她獨立思考的能力，就算信任他，也很難做到下意識的去將獨立的生命容納進兩個人。
“我不是生氣。”葉妄川抬手揉了下近在咫尺的女生的發旋，緩緩放下手，驕矜眸子印出喬念的臉仿若萬千星辰墜入其中：“你想沒想過江老、你爸、江離他們要是知道會有多擔心？還有袁姨、蘇老、成大師、聶老他們…他們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睡都睡不好。”
“你呢？”喬念目光里猝然燃起一團火，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問了。
葉妄川被她抵在墻邊上，跟她四目相對，一切都在不言中。
喬念也不問了，突然踮起腳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很輕。
一碰就分開。
她似乎在思考很認真的問題，眨眼間的功夫就蹙起眉頭，歪頭很自然的說：“那個…一定要等我21歲？”
葉妄川本來被她呼吸撲灑過脖頸，身體緊繃不已，再聽到她問的話，下意識的伸手攬住她細腰。
喬念腰挺細的，是那種平時藏在衛衣下面不怎么露出來的地方。
她平時就會去靶場玩玩，雖然看著沒怎么運動，但葉妄川知道她經常會出去慢跑，腰腹隱約可見馬甲線。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麼？”
他呼吸滾燙，目光印出喬念的影子十分執著。
喬念給了他個‘我看起來像傻子’的眼神，不緊不慢的靠近又提醒他：“知道，我早就成年了。”
她是沒父母教，可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
以前高中班上就有談戀愛的人，偶爾幾個女生在她座位后面會談論些帶顏色的話題。
她就算不想聽也聽得到。
所以要說她不懂，那純粹扯淡。
F洲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非法區也不是模范地界。
她既然游走在這些地方，該知道的都知道，只是她以前沒碰過也沒想過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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