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彌約的地方就在清大后門。
葉妄川開車過去時，聶彌已經站在大門口等了一會兒。
黑色輝騰慢慢的停在他不遠處的路邊上，葉妄川從車上下來，順帶叫了聲他：“聶老。”
“你來了。”聶彌這才注意到葉妄川過來，朝他走去：“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葉妄川關上車門，長身玉立，注意到聶彌手里拿的牛皮袋，微微挑眉，聲線低醇：“…跟念念有關？”
“嗯。”聶彌順手將牛皮袋遞過去，表情嚴肅：“你看看就知道了。”
葉妄川伸手拿過牛皮袋，撕開上面的塑封，打開袋子從里面抽出文件，垂眸逐一看去。
里面純英文的內容，簡短翻譯過來就是喬念的編曲原本獲得第一名，后面經過組委會商量決定只給優秀獎。
而原因是一位身份尊貴的獎金發起人認為箜篌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樂器，以箜篌為主的編曲自然不能算符合要求的編曲，但既然喬念參加了比賽，他們還是給予個優秀獎鼓勵一下。
葉妄川潭黑的眸子落在中間對那位尊貴獎金發起人的稱呼上——Mrs.聶。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紙張，抬起頭，問聶彌：“聶老，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聶彌揉了下眉心，回答道：“就今天傍晚時分。”
喬念和葉妄川的關系在京市圈子里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聶彌當然不用對他有所隱瞞。
于是眉頭緊鎖的跟他說：“其實我跟學校在三天前就知道喬念的編曲拿了這屆比賽第一名，只是組委會還沒對外公開名次，我知道念念拿了第一，也就沒著急跟她說。”
“我原本打算等組委會公開名次，拿到獎杯交給她再說。”
喬念每天忙得連軸轉，聶彌也不好意思為了小事煩她。
誰知道板上釘釘的事情還能出岔子！
“今天傍晚八點左右，我收到一封組委會那邊發來的郵件，上面寫的跟你看得文件差不多的內容，然后緊接著我就收到了組委會快遞來的牛皮袋……”
聶彌提起這個口氣不大好：“前腳組委會發來電子郵件，后腳他們正式文件就郵寄到了！這世界上哪兒有這么快的快遞，何況還是跨國郵寄，時間會控制的這么剛剛好？”
“這擺明就是他們下午倉促決定不給念念第一名，然后又從國內找人打印了一份文件蓋章送過來。”
對方好歹是國際權威比賽之一，竟然堂而皇之的搞黑幕。
聶彌如何不生氣！
他收到主辦方發來的電子郵件，第一時間聯系了對方的工作人員，可是在電話里面對他的質問，對方工作人員支支吾吾答不清楚，反正就一口咬定這事沒有轉圜余地……
喬念就是沒了第一名！
聶彌氣得夠嗆，卻也拿對方沒辦法。
“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故意搗鬼，不然主辦方不至于連個理由都沒想出來，倉促取消念念的第一名。”
“我知道是誰。”
葉妄川在他說話間已經看完手中全部文件，眼皮也沒抬，看不出喜怒。
聶彌反應很大，馬上追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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