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風沒說話，只站起身，推了下椅子，輕聲道：“季家不可能為任何人低頭。”
另一邊，何林已經接到季家那邊打來的反饋的電話。
他跟喬念說了一聲，趕緊去接。
喬念就靠在椅背上，懶懶散散的等待著季家那邊給的結果。
五分鐘后。
何林走了回來，心事重重地樣子。
喬念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基本上已經猜到答案了。
“季家選了哪個？”
她給過兩個選擇，一和二。
何林迅速抬眼看她，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后只匯成一句：“族長已經懲罰了六長老，將他懲罰堂長老的職位剝奪了。小小姐，這個懲罰對六長老來說已經非常重了，他是季家嫡系一脈的老一輩，一輩子都為季家出力，族長不可能將他交給你。”
“他已經在能給你交代的范圍內，做到極致了。”
做到極致四個字，何林加重語氣，特意強調了一遍。
喬念一直目光黑沉的等他給自己最后的答案，聽到這個結果，她思考不意外，微微撥了下鴨舌帽的帽檐，露出那張精致惹眼的臉，挺桀驁的眼神：“所以季家選擇第二個選項？”
何林沉默。
喬念其實就給季家兩個選擇，第一，交出季鴻遠，這件事跟季家沒關系，第二，維護季鴻遠，她跟季家徹底決裂。
季凌風雖然懲罰了季鴻遠，但顯然他沒有選擇第二個選項，他只是折中了兩個選擇，給了喬念第三個答案。
他私下處罰季鴻遠，但是不會將季鴻遠交給喬念！
“OK。”喬念也不糾纏，她拉開椅子，起身：“我明白了。”
何林見她要走，有些慌：“小小姐，你沒必要這么跟季家為敵不是嗎？你爸爸也沒事，六長老也被處罰了，你何必揪著這件事不放。其實只要你稍微低頭，季家是愿意讓你回去的。你回了季家，就是季家嫡系一脈的希望，分分鐘超過子茵小姐。”
他之前跟喬念說的是有機會超過季子茵。
現在說的是分分鐘超過季子茵。
的確。
喬念短短三個月不到時間帶給獨立洲太多的驚喜，現在獨立洲哪方勢力沒有將視線放在這位研究所新人身上。
大家都鉚足勁兒想拉攏這個逆天的新人。
特別是十天前，喬念還靠著風毓的關系直接進了8級實驗室，接觸到時傅主導的核心實驗項目中。
這更加令獨立洲各大勢力矚目！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喬念肯稍微給季家一個臺階下，她回季家只是時間問題。
“小小姐，你真的沒必要跟季家為敵，跟季家為敵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六長老也不是你能動的人，族長已經替你出氣了。”
何林知道喬念厲害，但在他心里喬念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又不是神。
季家是一棵參天大樹。
樹大根深。
這一次要不是季凌風出面，季鴻遠根本不可能為這件事受到任何的處罰。
江宗錦說白了，在季家所有人眼里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螻蟻，比螞蟻還要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