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不去下午的局，葉妄川自然也不想去了。
最后秦肆組的局就只剩下張陽、唐寧一大幫子人去，訂的是蘭亭的包廂，老地方。
秦肆怕無聊，又叫了一些人來，反正喬念沒去，他這個慶功宴搞得陣仗不比醫療協會的規模小。
回到公寓。
喬念先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上浴袍坐在書桌前。
她翹著二郎腿，浴袍下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整個人散漫的不行，人往那里一坐就有種屌炸天的氣場。
因為好久沒有畫設計圖了，喬念一時之間沒什么靈感。
她打開那臺看起來陳舊的筆記本電腦，調出畫圖的軟件，又從抽屜里翻出一個圖畫本，拉開單肩包的拉鏈，從筆袋里找了跟繪圖用的2B鉛筆，又掏出小刀，動作不緊不慢的削起筆尖。
眼看著鉛筆就要削好了，正在這時，她丟在桌上的手機亮起來。
喬念往那邊瞥了一眼，以為是袁永琴打過來催她動筆的電話，誰知道還是黃老的。
她丟下削了一半的鉛筆，頭痛的接起來，盡管有些燥，但喬念的語氣依舊耐著性子，挺禮貌的：“喂。老師。”
“我打擾到你了？”黃老比起聶彌更有一種沉穩的力量，聲音聽起來雖然渾濁卻又清明，給人溫和的感覺。
喬念往椅子上一靠，懶洋洋的盯著桌上的畫筆和白紙，垂著眼睫，道：“沒。”
“老師您找我有事？”
她知道黃老不是一個沒事會叨擾她的人。
起碼從聯考到如今，黃老沒給她打過幾個電話，只有高考成績出來當天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祝賀她拿下全國卷的狀元。
后面她來京市，家里給她辦了一個升學宴，黃老也給她打過一個電話過來專門解釋說之前不知道她要辦升學宴，他不在京市，一時趕不回來，去不了她的升學宴…
除了這兩次以外，喬念瞇著眸子，似乎想不起還有什么時候給她打過電話。
就今天，對方一連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她問的直接，對方也不打太極，語氣溫和的問她：“有點事。你有在學術雜志或者網站發表過學術性的論文嗎？”
喬念有一剎那走神，唔了一聲，似乎沒想到黃老會問她這個。
黃老倒是挺坦然的語氣，又輕聲道：“沒事，沒有也沒關系，我就問一下你。”
喬念手搭在書桌上輕輕叩著，敲了兩下，思考片刻，就在對方快放棄的時候：“沒有嗎？沒有也…”
她似乎想起來什么，慢吞吞地回答：“…好像有發過一篇。”
手機那頭黃老的語氣顯然有些意外，或者說沒想到：“你發過？”
“嗯。”喬念打開電腦，翻出自己以前的文檔記錄，言簡意賅問：“網站也可以？”
“只要是學術性的網站都可以。”
“行。”喬念翻出自己的記錄，往椅子上靠去，說：“我把發給您了。”
另一邊，御府休息廳。
醫療協會的慶功宴在三樓的宴會廳進行，這會兒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