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恩了一聲，悠悠然的說：“我等下回個電話過去。”
“好。”
江老爺子其實就是擔心喬念會被網上的節奏影響，喬念主動說會回個電話過去，江離就放心了。
沙發另一頭，翹起二郎腿的男人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眉眼看向窩在那里玩手機的女生，低聲道：“應該是有人故意在網上帶節奏，要不要查一下。”
喬念抬起頭，跟他四目相對看了一眼，率先移開視線，抬起手，拉了下帽子，下頜精致線條流暢，沒拒絕，眉眼冷漠。
“查一下吧。”
她不在意外面的聲音，像一中貼吧那種，好奇發個帖子討論她成績的情況，她覺得沒什么，誰都有個好奇心，高考成績出來八卦一下很正常。
網上那些節奏她也看到了，確實開始跑偏，被有心人利用起來攻擊清大和聶彌，甚至還有往她潑臟水的意思。
對方故意攻擊她身邊的人，這種就有點踩到她底線了。
查一查也好。
喬念是聯考第一，高考成績不影響她進清大，江離還是忍不住在意她高考的成績，主要是看不過眼網上那些節奏，咽不下那口氣，見喬念跟葉妄川一兩句話，默契的準備調查幕后帶節奏的黑手。
他背著手，跟個小老頭似的，溜達到喬念面前：“念念，既然網上的那些節奏是假的，那你知道你自己大概考了多少分嗎？”
他問這個問題時挺緊張的，表情緊繃著，又怕喬念看出他緊張，極力想要掩飾自己的緊張心情。
一旁的顧三就淡定的多。
自從九所回來，他已經不會再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喬念不緊不慢地說：“等成績。”
她說的等成績，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高考的成績基本上已經出來了，一中今年考得特別好，主要是沈慧帶的A班，班級平均成績比高考前往上提了80分，基本上都考上本科線。
陳遠那個成績又注定省前十沒得跑。
按說學校應該準備晚上放煙花慶祝的事項，可喬念的成績沒出來，大家都沒這個心情。
下午兩點半，喬念全科0分還高高的掛在熱搜上面。
葉妄川找人查了背后賣水軍的人卻沒去撤熱搜，故意讓它掛在上頭。
江離一直在刷新喬念的成績，每隔五分鐘就會登錄一下后臺，輸入喬念的準考證號看看。
他輸入了20來次，一直都是全科零分。
終于，江離在第21次登錄喬念的準考證號進去查成績的時候，全科是0的成績變了。
抬首一欄寫著喬念的名字。
喬念，語文150，數學150，英語150，理科綜合300，總分750。
江離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機刷新出來的成績，下巴差點掉下去，又揉揉眼睛，都沒敢出聲，重新輸入一遍準考證號，又查了一遍。
刷新的頁面彈出來還是原來那個成績，總分數那一欄寫的清清楚楚——750分。
滿分！
江離掉下去的下巴這次總算接回來了，他喉嚨管發緊，很誠實的一聲‘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