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那人的臉色就更差了,墨玉的瞳仁里深不見底,帶著沉郁的黑暗。
他掐著她的腰肢就按在塌上,俯身吻上去。
不管是哪里,殷紅的朱唇還是修長的脖頸,以及弧度美好的鎖骨、堆雪之處......
就要撞進去。
卻瞥見她帶著抵觸和厭惡的雙眸。
沈逐心尖一顫,隨即便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涌現。
最終還是放開了她,扯過一旁的被子仔細著蓋在她的身上。
“這是懲戒,剛才的話本宮不想聽見第二次。”他沉聲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平淡至極,如果忽略那凌亂的衣袍和如涂了胭脂般的眼尾,倒真像個正人君子。
楚茶緊緊捏著拳頭,翻了個身就背對他。
眼不見心不煩。
看著那置氣的姑娘,沈逐嘆了口氣。
轉身出了偏殿。
李德正候在不遠處,瞧見殿下出來后,連忙抱著一大摞東西上前。
“殿下,這些都是整理出來的政務奏章,以及孤本和您的畫,不過上面都....”李德有些為難的說著。
沈逐不作聲,便領著李德去了主殿。
將那些被糟蹋的政務奏章率先拿出來,根據前言以及后語,推測出被墨水弄臟部位的字眼,然后重新批注改寫。
而那些孤本他基本都看過不下十遍,修改起來倒是方便極了的。
至于那些畫....
“丟了吧。”
李德驚訝地抬起頭:“殿下,那些可都是...”
“丟了。”
李德嘆了口氣,最終只能抱著那些畫走出主殿,然后將它們一張張展開用火焚燒,看著那慢慢化成灰燼的書畫,李德心里感慨萬千。
殿下喜畫,大抵沒幾個人知曉吧。
畢竟他身上肩負著許多使命,卻又好像只有一個。
那就成為天下人的傀儡。
一言一行皆在眾人視線,行差踏錯就要受到天下黎民的譴責,成為辱沒祖宗令先輩蒙羞之人。所以他不能有喜好,稍微表現一些就可能會成為百姓們效仿的存在,從而引發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殿下這輩子注定都無法成為自己。
但那位被殿下十多年前帶回來的小姑娘,似乎是個大變數。
也不知是好是壞.....
熬到后半夜,才算是將奏章部分改完,至于那些孤本估計要換個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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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逐揉了揉眉心,走至偏殿處,靜靜站立了許久.....
方才推門進去。
里頭未點燈,漆黑一片。
他盡量放輕腳步,走至塌前。
那個一睜開眼就冷嘲熱諷、反復鬧騰的女子,此刻正安安靜靜枕著自己的手入夢,秀發凌亂地散了滿床,睡姿不大好看、卻又可憐。
嬌嬌小小地將所有被子都纏在身上。
卻又不敢隨意地躺著,只敢占據床的一小塊地兒蜷縮在那里。
似乎是在下人房里養成的習慣。
畢竟十多個人睡一間屋子,可以翻身的地方幾乎沒有。
沈逐輕嘆一口氣,將她的墨發整了整,便小心翼翼地將被子從她身上拉出來,然后輕手輕腳地爬上去,虛虛環住她的腰身、埋在她的后頸處,也疲憊地睡了過去......
而那位在外人眼中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此刻則跟個宮人般,忙前忙后地將一旁散落的衣物收起來,然后又將燭火熄滅,才自己親自脫了衣服小心翼翼地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