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姐,殿下要醒了,李公公尋您去呢。”
“...知道了。”
楚茶揉了揉眼睛,哈欠連天地從床上坐起來,就瞇著眼睛就去洗漱。
然后打開衣柜——
只見里頭正掛著六七件樣式花紋不同的藍色衣裳。
那顏色是略淡雅的。
穿在身上,顯得她那弱柳扶風的氣質更加突出。
腰如約素,肩若削成,淺淺勾唇,便堪比芙蓉出水,望之欲醉。
此刻天色猶黑,一盞盞庭燈還亮著,屋檐回廊處的燈籠也散著幽淡的燭光。昨夜里顯然下了些小雨,有些濕冷中地面散著微亮的光澤。
她穿過一道長長的回廊,就去了東宮的內殿,李公公此刻已守在那兒了。
“怎來這么晚。”
楚茶訕笑著:“昨夜間激動難眠,起晚了。”
李公公一副理解的模樣:“下次可不準這般遲了,這大宮女的職位看著光鮮亮麗,但要始終知曉一個詞‘伴君如伴虎’,以后可得機靈些,現在就把你的表情放聰明點。”
楚茶連忙止住打哈欠的表情。
“在殿下跟前伺候,不準多說話,也不準做無謂的事。像你剛才的打哈欠,就已經是沖撞了。可記住呢?”
“知曉了,公公。”
李德很是受用,望了望天色,道:“你進去吧,伺候殿下穿戴。”
楚茶推開殿門。
里頭跟外邊比還要漆黑些,但好在還算能夠視物,她一路摸索著進去。
穿過半月門和幔帳,就進了內屋。
那少年已然醒了,此刻正單膝曲起坐在床畔。
一頭墨發懶散地披在肩頭,腰間的帶子松松垮垮系著。里衣襟口微開、半個肩頭從衣領里透出來,一雙桃花眼清冷又明亮地盯著她瞧。
“過來。”
“...是。”楚茶俯身行了個宮禮,就靠近過去。
將衣架上擺著的長袍拿過來就要給他換上,可隨后就又瞧見他散亂的里衣,面色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紅起來。
蠢笨!
里衣都沒整理好,怎么穿外袍啊....!
楚茶暗暗譴責了自己一遍,只好將長袍重新掛在衣架上。
然后踱步靠近他.....
沈逐仍然坐在塌上,后背靠著床架。
楚茶深呼一口氣。
男色在前,尤其是如此誘惑的場面,難免拘謹起來。
她顫著手觸上他的凌亂的衣襟,將其重新拉上肩頭,然后仔仔細細給他系著腰帶。
兩人靠得很近....
周圍又是死一樣的靜寂。
除了沈逐的呼吸聲外,楚茶就只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了。
越緊張就系得越亂,總是幾根衣繩搞混。
可惡可惡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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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跟衣繩較勁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她抓著衣繩的手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我來吧。”
楚茶面色微紅,連忙將手從他手心里抽出來,然后囁喏道:“那奴婢去給殿下拿外袍。”
轉身后——
她面上的乖巧瞬間消失,變成了沮喪懊惱。
楚茶安慰著自己。
第一次做這事,緊張是難免的,是難免的,難免的......
隨后她就發現還有更麻煩的事情等著她。
這...
這是什么袍子啊!
這怎么左邊一圈右邊一圈的?
這個玉佩該怎么掛?
這個黃繩子又該系在何處?
楚茶:......
古代位面她不是第一次來,但卻是第一次當仆人。
那少年顯然是有些無奈,低低笑了幾聲:“你學不會這個,以后該怎么當大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