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冥冥,峰巒起沒。
一路枯樹雜草,像極了倒掛著的尸首,前面的景物無論如何都看不真切,幽靜駭人。
中原武林在武林盟的帶領下整齊劃一地往魔教山頂上進攻。
一路上遇到那些個機關就根據地圖上的標注一一化解。
魔教弟子層出不窮,蜂擁而來,與正道人士廝殺不止。
大殿上已經血流成河,分不清是正派人士的尸首還是魔教弟子的尸首,層層疊疊地堆放在一處,像一座尸山,那鮮紅的血液就從內流出,染紅青磚瓦面,形成血河。
一白衣少年握著長劍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大殿前面。
他向來纖塵不染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紅,完全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白凈清雋的面上也被劃破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一雙烏眸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殿門。
只要將魔教滅了,那么楚姑娘就不用再受任何束縛了,她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活著......
而最為至關重要的,便是魔教教主樓庫里了。
這般想著,他毫不猶豫地便孤身走了進去。
外面的廝殺聲聲不休,恒山派掌門看到那一直以來都被他當做未來接班人培養的首徒孤身進去之后,立即一慌。
這里的魔教弟子最多,那從未出面的樓庫里顯然就在這金殿后面。
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何種境地了,誰也不知道。
如此危險的存在,這臭小子居然自己進去?
他砍死一個魔教弟子后就想去把穆辭拉回來,可是那些魔教弟子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都沖著他蜂擁而來。
“穆辭!回來!”
他應接不暇,一步也前進不了,只好聲嘶力竭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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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白衣少年充耳未聞,金殿被他推開一條縫隙,便孤身闖入了那一片漆黑之中......
穆辭看著那坐在金殿上悠閑喝著茶的中年男子,慢慢握緊手中的劍。
若是別人發現樓庫里受到傷害,而他也能受到更加劇烈的傷害后,肯定會留下猜忌,從而調查出‘幻蠱’這一毒物,若是繼續深查下去,把楚姑娘原先是魔教中人的事情調查出來可就不好了。
他必須在所有人都應接不暇的時候獨自挑戰這位曾經縱橫武林的魔教教主。
如果他死了,那么他體內的蠱蟲就死了。
其他人再殺樓庫里就不會留下任何‘幻蠱’的蛛絲馬跡了。
那么楚姑娘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的了。
他聽楚姑娘說過的:
她沒錢了。
就想街頭賣藝。
生意好呢,就住當地最大的酒樓吃最上等的菜肴。
生意不景氣,就抱著兩個窩窩頭睡大橋洞。
實在賺不到幾個錢——
大不了就去劫富濟貧。
那些錢還給百姓后,她可以拿一點中介費度日。
無拘無束像一陣風似的,是她的理想生活。
那喝著茶的中年男人慢慢將實現定格在穆辭身上,“喲,中原人,我聽說......”
穆辭受了楚茶的影響,一般不是很想聽那些對手的廢話,所以完全不等他話說完,就直接一劍揮去。
那中年男子連忙從原來的位子起身、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