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之前,天才吳又跟抽了風似的。
“等等……”
“怎么啦?”
“你讓我查的那個監控,我有點眉目了。”
“找到人啦?”
“算是吧,但還沒有摸清他的真面目。我再順藤摸瓜捋一捋,估計最晚明天下午能給你答案。”
“為什么不能今天給答案?”
“哥,都說了,我要睡覺。”
“人命關天的事情重要,還是你睡覺重要?”
“行,今天晚飯之前給你答案總行了吧!”
二樓的小說家管子最近有點閑的樣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不是在樓下泡茶,就是在吧臺前調戲小趙。
小趙這姑娘也有點缺心眼,聽不出來管子是在調戲她,還一唱一和的跟管子有的沒的聊著。
“小趙,晚上下班過后,哥哥請你喝茶,去不?”
“切,喝茶,鬼跟你去。”
蘭梅沒事跟著瞎摻和:“瞅你那猥瑣樣,約女孩子這么摳門,不是我說你,你個蝦子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喝茶?是老頭兒老太太才干的活,你就不能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嗎?”
小趙:“是啊,梅姐說得對,想約本姑娘,不下點血本怎么可能?”
管子:“好吧,你說個地兒,我帶你去。”
小趙:“得,算了,我想去的地兒,你一個大作家也請不起。也就不浪費你的銀子了。”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請不起?小趙,不要從門縫里瞅人喔,我只是做人比較低調而已。”
“好啊,我一個鄉下妹子,還沒有吃過西餐。你請?”
“好,妹子,不要小瞧哥了,晚上,請你馬哥酒店自助西餐走起。”
小趙臉上放了光:“真的?不開玩笑。”
“妹子,你管哥啥時跟你開過玩笑?”
小趙歡天喜地:“那好,梅姐,晚上就不準備我的晚飯了哈。”
晚飯前,小趙刻意打扮了一番,管子早就坐在回廊的茶臺前候著了。
蘭梅笑著對小趙說:“小趙,吧臺的活姐替你盯著,別那么早回來,吃完大餐再去咖啡廳坐一坐,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這一個晚上很安靜,9月一過,客棧的淡季就來了,樓上空了好幾間房,網上有個客人預訂了房間,手機打通了,說晚上的飛機,大概在12點左右才能到海陽市。
收拾完,因為是周四,不是兩個人約定身心交流的日子,蘭梅早早回屋睡去了。
哄蛋寶的活一直是顧禹在干著,蘭梅是個急性子,哄孩子的活她干不了。
《哈利波特》才開了一個頭,蛋寶就睡著了。
回到工具車里,拿出那部與天才吳聯絡的手機來給天才吳去了電話。
這小子,答應晚上給結果的,這都快10點了。
電話打了第三通,那頭才接了,天才吳的聲音很懊惱。
“哥,我這局游戲正打到關鍵的時候,你給我弄死了。我要跟你拼命。”
“少給我廢話,說好的答案呢?找到那個人了沒?”
“哥,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是誰?說好的,當然會有結果。”
“為什么不發給我?”
“和別人組了隊,心想玩了這一局再發給你的嗎?一點都沉不住氣。”
“馬上發給我。”
“好的。”
好幾段視頻,視頻里的人雖然經過了喬裝改扮,但天才吳找到了一個鏡頭特寫,那張人臉發著白展現在鏡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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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臺前,小趙還沒有回來,打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二樓,管子的房間里,空無一人。
到底是年青,玩起來就忘乎所以。
只是他不太明白,小趙,一個朝氣蓬勃的姑娘,怎么會跟那個看起來十分猥瑣的小說家玩到一塊兒去,是生活太無聊了,需要一點調劑品嗎?
工具車在環海公路上行駛,經過太陽灣的時候,油門收了起來,慢慢滑行。
遠遠地看見兩名身著警服的人在那邊轉悠。
這里曾經是嫌疑人兩次拋尸的現場,警方如果不派人在這里日夜守著,如果再一次在這里發現了命案,秦海這個隊長怕也是干到頭了。
虎頭山上那棟兩層樓的板房,已經被警方發現了,嫌疑人自然不可能腦子壞了再去那里。
那么,嫌疑人最后的據點在哪里呢?
那個代替文燕的女孩是誰?
車子在前方調了一個頭,停在了村口,又一次給天才吳打了電話。
“哥,你有完沒完,我又被你玩死了。”
“那個人最后出現的地方,那張圖片能不能再清楚一點,他身后的那個地方有些熟悉。”
“好,你等著。”
九館,嫌疑人最后出現的地方,就在這間叫九館的酒吧前面的監控探頭當中。
一頂漁夫帽,蓋住了半張臉,差一點就可以見到其真面目了。
九館位于偏僻的城西路盡頭,嫌疑人為什么會去那里?自然是有他的目標。
這一次,他的目標不是在夜總會,也不是在KTV,而是在這家偏僻的酒吧里。
酒吧里的這位姑娘,顯然更符合嫌疑人的胃口,所以她出現的第二天,就在青水村就發現了文燕的尸體。
坐在九館的這個角落里,酒吧監控的死角,但可以看到臺子上的表演。
此時臺子上的一位男歌手正在聲嘶力竭地唱著那首《死了都要愛》,最后的尾音讓顧禹差點覺得他的嗓子快廢了。
一杯威士忌喝完之后,招手叫來了服務生。
酒吧里很吵,這個瘦弱的男服務生,努力將身子傾過來,終于聽到了顧禹在說什么。
“帥哥,你們這以前不是有一個漂亮的女歌手來著,怎么沒見到她?”
“先生,你知道她的名字嗎?我們這里有好幾個女歌手。”
“就是那個大波浪長發的美女,耳朵底下好像有一顆痣。”
男服務生嘿嘿地笑著。
“你說的是阿丁吧!你連她耳朵下頭有顆痣都曉得,是不是跟她睡過?還不曉得人家的名字,先生,你有點不夠意思喔。”
顧禹臉色一紅:“嗯,就是阿丁,最近幾天都沒看到她?她去哪里啦?”
“我也不知道,她好幾天都沒來了。她這個人性格很奔放,可能跟哪個男人出去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