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茗臻不禁笑了。
這母女倆,就連說話的語氣和意思都一模一樣。
以前袁可情小時候,許茗臻還奇怪,袁可情這別扭的性格是隨了誰。
本以為是隨了袁正文。
可現在看,卻是隨了許茗靜。
“我心疼自己的女兒,不愿跟總是算計她,看不得她好的人來往。哪怕那人是我的親妹妹,是我的外甥女兒。”許茗臻冷聲說,“換句話說,我的親妹妹,我的外甥女兒,卻屢屢算計我女兒。我為什么要讓你們進門?”
“姐,原來你一直都沒有原諒我。”許茗靜一臉難過的說,“我一直以為,我道過歉,你也原諒我了。你一直記恨著,為什么不跟我說呢?我還傻乎乎的以為我們倆一直沒有變,我還內疚之前因為忙碌,與你聯系的少了。今天來給你送年貨,我還特別高興,在家好生準備了一番。還想著,來親自下廚,跟你好好地吃個飯,還像以前那樣,咱們姐妹倆好好聊聊天。”
“你早跟我說,我一定努力修復我們的關系,而不是傻乎乎的以為我們已經好了。”許茗靜一臉難過的說道。
“道歉有用的話,那我把你家公司弄垮,再說一聲對不起,你是不是也能原諒我,毫無芥蒂,高高興興地再與我說笑談天?我有什么找你幫忙的,哪怕讓你吃虧,你也依舊幫我?”許茗臻嘲諷的說道。
“姐,話不能這么說。”許茗靜說道,“我們又沒把談越弄垮。”
再說,許茗臻有那么大本事,直接弄垮他們家公司嗎?
雖說袁意比不得談越,可也不至于能讓許茗臻輕易弄垮。
許茗臻這是瞧不起誰呢。
許茗臻冷嗤一聲,懶得跟許茗靜多說,“總之,以后你們家不要再上我家門了。出門在外,也不要說與我們有什么關系。”
想到談墨和魏至謙的關系。
許茗臻擔心袁家會借此在外面扯上魏至謙的大旗。
不論袁家說什么,都不要信。
“姐!”許茗靜驚得聲音都拔高了,“你要這么無情嗎?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你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認了?”
“咱們……咱們之間竟然要走到這一步嗎?”許茗靜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許茗臻跟她撇清關系。
這些年,不知不覺,談家已經很厲害了。
原先不想,還覺得談家跟以前一樣。
可是聽了袁可情的分析,她才反應過來。
談越家居是華國第一家居品牌。
又跟魏家關系好。
原本談墨管魏至謙叫一聲小叔,魏至謙便將談家當自家人。
現在談墨竟直接跟魏至謙戀愛,兩家真要成了姻親,那兩家的關系就更親密了。
以前魏至謙待談墨就夠好了,以后還不更得親如一家?
只要有魏家在,談越就不會走下坡路。
這還不算,談盡棋現在是導演了,而袁可情剛好學的是表演。
袁可情拍戲,需要談盡棋的地方有很多。
聽袁可情細細說來,她才驚覺,不知不覺間,談家的關系網竟然也已經做到了縱橫交錯,星羅密布的程度。
正因此,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真的跟許茗臻斷絕了往來。
魏至謙聽許茗靜說的這些話,已經非常不耐了。
不耐到聽到許茗靜的聲音就犯惡心的程度。
魏至謙帶著談墨來到了談家人的這邊。
談家眾人與袁可情和許茗靜的站位,不知不覺形成了對抗之勢。
談家眾人對于許茗靜和袁可情,都十分抗拒了。
魏至謙這才問許茗臻,“媽。”
他這一聲“媽”一開口,別說是許茗靜和袁可情了。
談家眾人都震驚的僵在了原地。
全都動作僵硬的轉頭看向魏至謙。
僵硬的仿佛都能聽到他們脖子轉動發出的咯吱聲。
在場的人中,也只有談墨最淡定了。
畢竟,在私底下,魏至謙一直是這么叫的。
談墨早就聽習慣了。
現在魏至謙叫出來,談墨心里竟十分的平靜。
談文辭差點兒開口問他,“你叫她什么?”
話到了嘴邊,艱難的忍住了。
“若是我出手對付袁家,也行?”魏至謙問許茗臻。
許茗臻猶豫了一下,不是因為對袁家不忍心。
而是因為她要是回答,便等于是應了魏至謙這聲“媽”。
許茗臻就覺得,魏至謙可真是太糟心了。
他怎么偏偏在這時候這么叫。
肯定是故意的!
許茗臻一言難進的看著魏至謙。
可正因為許茗臻一猶豫,許茗靜便以為,許茗臻其實就是嘴硬心軟。
嘴上說的硬氣,可實際上還不是對袁家狠不下心來?
可緊跟著,就見許茗臻點頭,“隨便你處置,我都沒有關系。”
許茗臻冷冷的看了眼許茗靜,又對魏至謙說:“反正,我是鐵了心要跟她們劃清界限,脫離關系的。”
魏至謙點頭,順手丟了個馬屁過去,“岳母大人是個能做決斷的人。”
“姐,你什么意思?”許茗靜心慌的厲害。
許茗臻理都沒理她。
魏至謙知道了許茗臻的態度,便放心的說:“袁家的任何人,包括許老太太。”
魏至謙可沒忘記那個偏心眼子的老太太。
為了防止許茗靜和袁可情去找許老太太,讓許老太太給許茗臻施壓,魏至謙特地將許老太太加上了。
可以說是十分的周到了。
“只要再來糾纏談家的任何一個人,袁家,就不要想要了。”魏至謙此時已經拿出了手機。
低頭不知道在手機里輸入著什么,頭只是微微的垂了一點兒。
一邊垂眸打字,一邊很是不經意的說:“就從今晚這次開始算吧。”
“什么?”許茗靜下意識的出聲。
什么從今晚開始算?
她被魏至謙的話震得久久反應不過來。
還沒回過神,就聽魏至謙說什么從今晚開始算。
從今晚?
許茗靜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