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他們不順眼了,以為就他們會瞧不起人?
雖然不能出言罵他們,但是陰陽怪氣這一套,誰不會呢?
華大眾人的臉色果然不太好。
華大的老師,更是看了胡老師一眼。
心想這人怎么突然硬氣起來了。
就因為提了那個顧問?
胡老師驕傲的抬著下巴,心想她才不告訴華大的人,《魏晉傳》的顧問是談墨呢。
華大的人不是張揚嗎?
讓他們丟臉!
就這么著,胡老師帶著華大眾人到了交流會的場地。
雙方既然要交流,便一一握手,互相做自我介紹。
談墨落在最后,一時半會兒的沒露出臉來。
直到前面的同學都一一介紹完了,輪到談墨。
華大眾人將目光落在談墨身上:“……”
眾人都沉默了。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甚至還有了一絲仇人見面的尷尬。
作為一個以一人之力,把華大中文系代表隊全員干趴下的仇人,整個華大對談墨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即使不是中文系的人,也都對談墨這張臉記憶深刻。
實在是中文系那一場比賽,輸的太難看,太丟人了。
中文系參加比賽的人,還不是普通的本科生。
那相當于他們華大學生中的最高戰力了。
是中文系尖子生中的尖子生,最強10人。
結果被談墨一個人全干趴下了不說,還是以那樣羞.辱的方式。
被談墨玩.弄于鼓掌之中。
仿佛在說,我想讓你答哪道題,你才能答哪道題。
沒有我讓著,你甚至連搶答器都按不著!
因此,華大所有人,不論是什么專業的學生,提起談墨,都是咬牙切齒。
談墨直接一躍成為他們華大最討厭的京大學生,沒有之一。
尤其是金融系的學生,得知談墨是金融系的,都憋著勁兒要在本專業上找機會贏過談墨。
把華大丟掉的臉皮撿起來。
沒想到,竟這么冤家路窄。
怎么在哪兒都能見到談墨!
“怎么了嗎?”談墨分外無辜。
這些人看著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咬牙切齒的呢?
臉色都青了呀!
談墨無辜的轉頭去看歷史系的老師們。
“我什么都沒干啊。”談墨趕緊解釋,“我都還沒說話呢!”
她是愛好和平的人。
“你怎么在這兒?”楊光遠不善的面色上還帶著驚訝。
“來交流學習的呀。”談墨一臉不解。
問這個干什么?
她在這兒肯定是來交流的,不然沒事兒過來閑逛啊?
“你不是金融系的人嗎?”郝藝丹失聲問道。
“我雖然是金融系的學生,但是也愛好歷史,所以特來跟各位專業的同學交流學習來了。”談墨笑瞇瞇的說。
“你們京大挺有意思啊。”曲元奇冷笑一聲,嘲諷道,“你一個金融系的人,先前去參加中文系的比賽就算了,現在還來參加歷史系的交流。京大的中文系和歷史系是無人了嗎?竟然還要一個外系的人來幫忙!”
談墨眨著她分外無辜的大眼,心說唐教授還真是會給她找事做啊。
她心里嘆了口氣,才說:“這位同學,你這話說的,我不能贊同。我不知道你們華大是什么情況,難道院系之間的壁壘那么厚,必須要分的清清楚楚嗎?說的好聽點兒,叫涇渭分明,可聽起來,更像是排外呢。”
“我歷史系的事情,不許你們外系的人摻和。我歷史系的知識,不允許你們系外的人來學習。華大竟是這樣的嗎?”談墨驚訝的閃爍著她的大眼,受驚似的往后退了兩步,還轉頭對身后京大的老師們感嘆,“華大好嚴格呀!”
臉上卻滿滿的寫著:華大好可怕呀!
京大老師:“……”
你才是好可怕啊!
你這是摁著華大的人摩擦啊!
摩擦完了中文系,跑來摩擦歷史系。
不過,干得漂亮!
“不是這樣!”駱向偉氣壞了,這小丫頭,真是能說會道,一張嘴巴巴的,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我們華大……”駱向偉想要解釋。
可談墨才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我們京大可不是這樣噠。”談墨說,“我們京大是很包容的,不論什么院系,大家都是好同學,你想要來學習,都歡迎的。像我,雖然是金融系的學生,可是我對中文系和歷史系的課程很感興趣,古教授和唐教授都愿意讓我去上課呢。”
咳,雖然這話的順序應該變一下。
但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不管什么院系,都是京大的學生,不論哪個院系的活動,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去參加。”談墨笑瞇瞇的說,“就比如這次,因為我對歷史特別感興趣,平時會聽唐教授的課,還會自學,聽說有這個交流會,我就去問了唐教授,能不能參加。唐教授看我雖然身為金融系的學生,卻對歷史這么感興趣,還夸我敏而好學,學而不倦,很好呢!馬上答應讓我過來了。”
得虧唐教授不在。
不然他一定搖頭。
不,我沒說過!
這懶丫頭,真要這樣就好了!
“我其實還挺擔心的,我畢竟不是專業的,過來交流,會不會因為專業知識不過關,就給學校丟臉了呀。”談墨提起唐教授,臉上都是崇拜,“但是唐教授說沒有關系,都是大二的學生,再專業,還能有他專業嗎?他都沒嫌棄華大的老師呢,華大的學生來嫌棄京大一個外系的學生,丟人呀!”
華大眾人:“……”
你又撿著華大老師罵什么!
“再說了,本來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交流,京大都沒怎么當回事兒,也沒特地搞什么選拔,就從報名的學生中隨便點出了15個。因為還有別的活動呢,大家都有機會,你參加不了這個活動,那就把你安排給別的活動。大家都輪著來,雨露均沾嘛!重要的,還是以學習進步為主要目的,不是為了什么輸贏。”
只差沒直接說,以前我們京大輸給你們,那不是因為我們的尖子生不行。
而是因為我們壓根兒就沒派尖子生。
京大這邊的師生,就聽談墨在這兒瞎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