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頓住了腳步,一雙明眸望著那個衛兵。那個衛兵臉上現出苦笑,但是卻能夠看出堅定,不會告訴夜未央真相。
“我三哥怎么了?”
夜未央身后的熊霸急了,上前一步,伸出一只大手向著那個衛兵的衣服領子抓了過去。那個衛兵眼中閃過一絲鄙視,抬手向著熊霸的手腕抓了過去。
“砰!”
他順利地抓住了熊霸的手腕,手用力一扭,就想將熊霸給擒拿下來。
但是……
沒扭動!
“啪!”
熊霸的手繼續前抓,一把抓住了那個衛兵的脖子,將那個衛兵給拎了起來,不管那個衛兵雙腳亂踢,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喝道:
“說!”
“啪啪啪……”一旁的夜未央輪開了兩只胳膊,兩只小手****般的打在熊霸的胳膊上:
“放手!放手!”
看到夜未央急眼了,一張小臉都急得通紅。熊霸不由心虛,一松手,噗通一聲,那個衛兵摔在了地上。夜未央急忙小跑過去扶那個衛兵,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四哥是一個混人,他腦袋有問題,我替他道歉……”
“我腦袋沒問題……”
“你閉嘴!”夜未央兇萌地瞪著他,熊霸鼓了鼓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大嘴巴。
“小妹妹,你不用道歉!”那個衛兵站了起來,苦笑道:“我不會怪罪,但是你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夜未央沉默了,熊霸剛想要張嘴,夜未央猛然抬頭:“你閉嘴!”
熊霸悻悻地又閉上了嘴巴。
“真不能說?”夜未央再次望向那個衛兵,眼中充滿祈求。
“這是為你們好!”衛兵嘆息了一聲。
“我要見府長!”夜未央直視著衛兵,語氣堅定道。
衛兵的臉色更加苦澀:“府長我都不能隨便去見,怎么可能見你?”
“那方才?”夜未央錯愕道。
“我方才只是找了府長的管家。”
夜未央向著衛兵深施一禮道:“還請大哥為我引薦管家。”
“小妹妹……算了,我帶你去。”
幾分鐘后,衛兵帶著夜未央和熊霸站在一個老者的面前,衛兵向著那個老者施禮道:
“戴叔,這位是項鼎的妹妹,她要見您。”
“夜未央見過戴叔。”夜未央施禮道:“項鼎是我三哥。”
“我知道你們兄妹五人,項將軍曾經和我說過。”戴管家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你們在府內居住一天,然后就離開吧。不要擔心盤纏的事情。”
“戴叔,我能見見三哥嗎?”夜未央期盼地望著戴管家。
戴管家搖了搖頭。
“那我能夠知道我三哥犯了什么事兒嗎?”
“你還小,遠離是非,就不要打聽了。”
夜未央咬了咬嘴唇望著戴管家道:“我想要拜見府長。”
戴管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要糾纏了。”
夜未央的目光倔強:“我三哥一直跟著府長,不管我三哥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作為項鼎的妹妹,都有權請求面見府長。”
戴管家心中又嘆息了一聲,項鼎是府長戴東臨的得力干將,和他的關系也很不錯。否則,根本不會搭理夜未央。他也想要救項鼎,只是沒有辦法。
“也許府長看在項鼎妹妹的份上,能夠免去項將軍的罪責。”
想到這里,戴管家點點頭道:“你們在這里等我。”
“多謝戴叔!”夜未央大喜,急忙向戴管家施禮。
“唉……”
戴管家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
夜未央的臉上現出了憂慮之色。
張九齡,李巧然,項鼎,熊霸,夜未央。
張九齡是張叔叔的兒子,今年二十五歲。李巧然是李叔叔的女兒,今年二十三歲。
項鼎,熊霸和夜未央都是張李兩位叔叔的結拜兄弟的孩子,三個人都成了孤兒,被張李兩位叔叔收養,視為己出。而五個兄妹感情也極好。
他們來大名府投奔三哥,三哥卻出了事。
必須見到府長,弄清事實的真相,將三哥救出來。否則如何回去和二位叔叔交代?
府長會見自己嗎?
如果不見自己,三哥兇多吉少!
如果肯見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一念至此,夜未央心中更加焦躁!
我不能焦躁!
我要冷靜!
絕對的冷靜!
書房。
府長戴東臨正在和自己的兒子戴行相對而坐。
兩個人相對而坐,中央放著一個茶爐,茶壺在冒著縷縷白氣。戴行拿起茶壺,給父親斟茶,然后又給自己倒茶,放下茶壺,輕聲道:
“父親,妖獸真的會攻城嗎?”
“唉……”戴東臨輕嘆了一聲:“一年前,大荒山極深出,天雷滾滾,應該是有妖獸誕生了智慧,化成妖族。”
戴行沉默了下來,他知道妖族有一個習慣。一旦有妖獸誕生智慧,化為妖族,必定催動獸潮攻擊城池,為誕生妖族賀。
大荒山,誕生智慧的妖族不少。
只是人族也不斷地獵殺妖族,將妖族逼進了大荒山極深處,那里窮山惡水,對于人族十分危險,步履難及,成為了妖族的樂園,卻也成了妖族的牢籠。
妖族無時無刻不想著走出大荒山!
“父親,妖族會何時攻城?”
戴東臨閉上了眼睛:“不會超過半個月。”
“和項鼎有關?”
戴東臨端起茶盞輕飲了一口:“妖族越來越聰明了。”
“老爺!”管家輕輕敲門后,在門外輕喚。
“何事?”
“項鼎的妹妹堅持要見老爺!”
“項鼎的妹妹?”
戴東臨和戴行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戴東臨端起茶盞輕輕飲茶,戴行道:
“不是讓你打發她走嗎?”
“少爺,她應該是聽說了一些關于項鼎的事情,堅持要見老爺。老爺,要我將她趕出去嗎?”
戴行不由望向了戴東臨,戴東臨微皺的眉頭展開:“有趣,項鼎的家人都和他一樣倔強嗎?既然她想見我,就把她帶過來吧,讓她在門外候著。”
“是!老爺!”
管家退了出去,輕輕地將房門關上,又走出去好遠,才輕輕地突出了一口氣,臉上現出了一絲輕松:
“但愿老爺能夠開恩吧,項鼎,我也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夜未央和熊霸都低著頭站在那里,夜未央是在那里低著頭想著心事,熊霸是在那里低頭看螞蟻。
園中迎春花已經吐出了嬌嫩的黃色花蕾,卻映得夜未央臉上的愁緒更濃。
這真是滿園春色早,人在園中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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