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的人來他們東南邊陲怎生這么容易啊,還是玄天劍宗它有自己的辦法。
想到自己上回落到中土的過程如何的離奇,回家之路又是如何的漫漫,日后更是不知何時才能再回那個生養了她的地方,寧夏便忍不住有些不平。
她上了飛舟后,感覺也沒過了三兩個時辰就說準備要到了。現在在飛舟上看下去能遠遠看到司南城的輪廓。
看著遠處那個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城池,寧夏心下頗有些感慨。
沒想到她又回來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想當初自己剛到這里來天天都惦念著回去,沒想到這才不過三年的功夫,她就又回來了,還是主動回來的,可見這世間事亦是無常啊。
寧夏又看了會兒,然后準備轉身回船艙收拾東西,預備降落,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又回來了啊……三年了。”
見來人,寧夏向其行了個禮。
“日后也算是主宗的人了,便當我是門中長輩即可,不必如此多禮。”黎川和氣地對女孩道。
寧夏又豈敢真的把人家當自家長輩。人跟人之間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便是她與五華派的各位也是經歷了許多才產生了豐厚的情誼,她與黎川又見過幾回?這才是她們第二回見面。
即便對方明確有言強調欠寧夏人情。可這個人情她也完全沒有給出去的實感,更不覺得這個可以依靠一輩子。對方能對她一個外宗來的進修弟子這么照顧已經很驚喜了。
看出寧夏柔和外殼下的距離,黎川便知對方大概沒怎么當真,也不為難她非要她給出個明話。他心下只道是日久見人心,有時候做一件事可能比說一百句來得有效。
寧夏有些好奇道:“那是后來您也很快就離開了司南城?”不然怎么會說出三年這樣的話。
這個也沒什么好瞞的,黎川點點說他在弒神秘境出事后干脆也隨著宗門的人撤離了此地,將風來閣重還給主家了。
“說來本座倒有個問題想要冒昧問下,你當初是怎么到中土這邊來的,介意說說?”黎川挑了挑眉有些好奇。
別人不太清楚,但他可知道五華派可不是什么中土的隱世小宗門,而是中土禁地神嶺故地的一大巨擘。
名義上兩方仿佛存在著類似于附屬的關系,但事實上兩宗之間存在著某種他們說不知道的協議關系。但在黎川看來玄天劍宗對于五華派的態度微妙,似是忌憚但又無形中在幫忙掩護其的存在,即使在眼下協議已經結束的現在也依舊如此,實也怪哉。
但這也與他無多大關系,他畢竟只是玄天劍宗一個小小的非世家出身的元嬰修士,這樣的隱秘終歸與他無關。他便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
他就是奇怪……據他所知偌大的禁地其中有許多宗門都不清楚東南邊陲以外的世界。或許一些老一輩會有所耳聞,而真正知道整片大陸局勢的不是見多識廣到一定程度,就是已經算是修真界活的最久的那撮人。
而中土這邊很多實例也同樣對東南邊陲的狀況不太清楚。他們大多以為禁地之內早已成的一片荒蕪,或對那曾經矗立于歷史洪流的龐然大物失了畏懼,覺得不過是舊時代遺留的殘脈。就連黎川在抵達東南邊陲之前也是這樣認為的……
總之就是兩方對對面都知之甚少。
所以按說以寧夏一個小輩的身份不太可能有機會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可對方不僅知道,而且還不知道通過什么方式一個人跑出東南邊陲到中土這邊來,而且還將自己裝扮的如同土生土長的中土人一般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她是怎么來的,寧夏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只知道遇險后一睜眼一閉眼就直接在落日森林出現了。當時還遇上了在那邊巡邏的人,若不是她腦子沒徹底懵還殘留有幾分理智,又靠著在浮云島學的那一口中土官話混過關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東南邊陲了。
后來經歷了秘境那些事,寧夏大抵也能猜出這場奇遇估計與封印有關的。不然哪有這么巧……兩邊秘境意外重合,她又碰巧在秘境開啟之地南疆直接掉落中土,估計不知道哪出出bug重合了。
那時候封印正好出于松動期,她可能又不小心踩中某個封印的漏洞,才直接到中土這邊來的。想想這也沒什么奇怪的,因為再厲害的封印也不可能毫無破綻。
后來她才從顧淮處知道中土這邊其實也有人在封印某些薄弱的位置偷摸摸開了一些小通道,一些子弟會通過這些不穩定的小通道進出東南邊陲歷練。所以由此可知這個封印是有漏洞的,而且還不少,她當時踩了漏洞到出去也沒什么奇怪的。
但這個要涉及到東南邊陲封印的問題,對方比較是中土陣營的人,寧夏有些不太想交流這個,便道:“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只是外出一趟,莫名其妙觸動了個好像傳送通道的口子就被送到外邊來了。”
“后來我向一位在中土這邊過命結交的朋友打聽過,他說有些勢力有可以通往東南邊陲的小通道。我想我應該也是不小心踩了別家的私人通道過來的。”
寧夏說的這個倒是真的。黎川不疑有他還真相信了,因為他所知道主家那邊就有幾條通往東南邊陲的私人通道,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
他也很自然的推斷寧夏后來是通過通道回去的,有些感慨道:“應該就是如此。可惜了,若那些通道還在你要想能回那邊的機會還多些呢……”
若是還在?這是什么意思?
見寧夏面露疑惑,黎川解釋道:“你是不知道。幸虧你回去得早,幾年前是弒神秘境內出了大亂子想,那秘境直接崩塌消失了,落日森林也莫名其妙被毀了大半。所有開在這附近的私人通道也都通通消失了。”
他顯然并不知眼前寧夏便是置身于其局的一位當事人,更不知道他所說的此事讓寧夏心下頓時驚濤駭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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