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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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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收后,苞米、稻谷相繼進倉,田里的稻谷割了一茬,還能生一茬再生稻,不至于成空置田,苞米地卻空置了下來。

  休息了幾天,大隊又開始組織社員們種植紅薯,好歹冬季時能再收一批紅薯填肚子,冬季這一茬不用交公糧,這種事情約定成俗,各大隊三緘其口,公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了。

  鐘毓秀又進了兩回深山,獵了七八只野雞和十來只兔子,帶回知青點一只打牙祭,其余的交給嚴如山送到縣城換成錢和票;如今她也是小有存款的人,錢有三十多塊,糧票有七斤,肥皂票、香皂票、洗頭粉票各一張,這還是嚴如山特地淘來的。

  每回換了錢財回來,鐘毓秀都會塞給他幾塊錢,嚴如山見她手頭寬裕了,也沒推辭;往往進縣城一回就用這些錢買些糖果零嘴給大家分著吃,大頭則是給她。

  九月九是特殊的一天,領導人與世長辭,全國哀悼。

  知青點,哀傷沉默的氛圍維持三天才見好轉。

  鐘毓秀見識了什么叫民心,懷揣幾顆水果糖上山去了,對她而言,填飽肚子才是第一要務。

  “鐘同志。”

  鐘毓秀腳步一頓,循聲看去,立馬喜眉笑眼,“是嚴大哥呀。”

  “你又要上山?”嚴如山漫步而至。

  “去山上走走。”鐘毓秀微頷首,“嚴大哥也要出去?”

  嚴如山未答,邁步越過她走出院門,回首一看之下才開口,“快點兒,下午還要上工,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嚴大哥也要上山?”鐘毓秀疾步而走,行至他身邊一同往小道上走。

  知青點較偏,少有住戶,山腳下也就兩戶人家;若是不想從他們門前路過,還能從背面的小道上山,只路不如山腳下上山好走。

  進入小道,嚴如山輕嗯一聲,“縣城那邊需要大量野味,你是知道的,這回兩日不曾送野物進縣城了。”

  鐘毓秀了然,野味買賣長期提供,難怪嚴如山在山村里也生活的悠然自在。

  外圍野味稀少,兩人不約而同往深山里走,鐘毓秀有心甩開人獨自行動;等嚴如山發現時,已沒了鐘毓秀的身影。

  嚴如山:“........”

  兩人走的方向不一樣,一個南一個北,嚴如衡量再三,決定不去找人;鐘毓秀幾次進山都沒事兒,還次次收獲頗豐,跟進自家后花園似的。

  野兔。

  精神力捕捉灰黑毛發的野兔,鐘毓秀一個疾步竄去,精準逮到兔耳朵,把野兔抱懷里;兔子肥,抱在手里沉甸甸的,至少有五斤。

  鐘毓秀從懷里摸出一根麻繩,將兔子捆綁,又繼續往深處走;越往深山走,野味越多,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收獲了野**只,野兔十來只,比前兩次進山的收獲都豐厚。

  正準備往回走,精神力卻觸摸到了一個大東西;鐘毓秀仔細探勘之下大喜,竟是三頭三百來斤的大野豬,轉而又冷靜下來。

  她如今只有五級精神力,對付一頭野豬還行,同時對付三頭恐會精神力虛脫,下午恐怕就不能上工了;并且,三頭野豬也不能一次性搬下山,嚴如山更做不到三頭一次性弄去縣城賣掉。

  思來想去,遇到大型野物的機會不多;今次若放走,她不甘心,唯有折中選擇殺一頭。

  拿定主意,心隨意動,野雞野兔全都擰斷腦袋丟進儲物戒,再借由精神力隱藏自身氣息,跟蹤三頭野豬;路上看到手臂粗的樹干,隨后折下,到得一口小淺塘邊兒三頭野豬才分開覓食。

  機會來了。

  確定另外兩頭野豬走遠,鐘毓秀唇角輕勾,摸到在水塘邊喝水的野豬身后,精神力攻擊野豬大腦的同時;手腳利索直沖而去,木棍隨之落下,野豬被雙重攻擊,精神力束縛它不能動彈,幾息時間便沒了生息。

  丟開木棍,跌坐在地,一抹額頭上的虛汗;鐘毓秀歇了口氣兒才把野雞野兔拿出來放在野豬旁邊。

  此地距離山腳太遠,若是放儲物戒就不方便拿出來了,也不可能將野豬搬下去;想來想去,也只能就地取材,做一個木筏架子,拖著野豬野雞野兔下山。

  山林之中拖著一個木筏行走艱難,臨近山腳時早就錯過上工時間;本以為嚴如山已經回去上工了,不想,嚴如山從草叢里走了出來。

  “嚴大哥。”鐘毓秀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對方明顯是在此地等她。

  “受傷了?”嚴如山目光炯炯,眼前的姑娘小臉上都是汗水;手微抬,頓了頓,又放下了。

  “沒受傷,多謝嚴大哥關心,耽擱嚴大哥上工時間了。”

  嚴如山心間枷鎖一松,“無妨,我已經請過假了,你身體不適,又發起了高熱,也給你請了病假,別說漏嘴了;下午沒事兒,我現在去生產隊借拖拉機,你把野豬藏好。”

  “嗯,嚴大哥快去快回。”鐘毓秀忙點頭,目送嚴如山遠去;拖著野味到嚴如山之前藏身之地,放好野味才有時間休息一下。

  身體還是太弱,渾身肌肉又累又酸,不想動彈。

  剛休息沒一會兒,嚴如山開著拖拉機回來了,拖拉機突突突的聲音格外大,也是這個時代科技落后的一項證明。

  嚴如山從拖拉機上跳下來,第一時間找到了鐘毓秀所在;鐘毓秀艱難站起來,“嚴大哥,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病的嚴重,送你去縣城看病自然耽誤不得。”

  “我也去縣城?”

  嚴如山頷首,“不然呢?生產隊拖拉機是不會隨便出借的。”

  鐘毓秀疑惑道:“大隊長就這么信你了?”

  “生產隊忙著呢,沒功夫管我們這些知青生病。”有個人愿意擔著,大隊長高興還來不及。

  “這樣嘛!那就有勞嚴大哥了。”

  嚴如山沒接茬,從拖拉機上拿出一圈麻繩,又在草叢里扯了些草鋪在野味上;麻繩捆實,淡淡說道:“搬野豬。”

  “哦。”

  兩人將木筏拖上拖拉機,都累的不輕,野豬太重;他們的力氣也只能勉強把野味都拖上去,之后用麻繩困在拖拉機上。

  有草掩人耳目,安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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