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晴湖拉開了房門。
看到門口的人,她不禁怔住,退了一步。
廣璋。
他來做什么?!
晴湖突然想起自己只穿了中衣,忙將手中門扇合攏。
然而廣璋卻推開門,抬腳走了進來。
他直直朝晴湖走近,細長的鳳眼粗暴直白的盯著她,眉眼間浮動著意味不明的笑。
廣璋一步一步向前逼近晴湖,越靠越近,晴湖只好一步一步朝后退。
她真的不擅長面對這個人,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有種莫名其妙的魅惑。好像自己天然就親近他,熟悉他,無從抗拒他。
廣璋見晴湖這樣,更加肆無忌憚的將她逼到一根立柱前,臉上難以言說的笑意彌散到全身。
他一只手從晴湖的腰側伸過去,撐在立柱上。右手慢慢抬起,隔空描摹著晴湖臉上的輪廓。
他的手沒有任何的碰觸,但是留給晴湖的空間并不多,這種距離太不安全了,晴湖覺得驚恐萬分,她緊了緊呼吸,盡量收縮自己的身子。
“你在害怕。”廣璋鼻尖輕哼的熱氣噴到她臉上,晴湖只覺得惡心,微微側開臉。
晴湖被死死的逼在原地,她退無可退,只能迎著廣璋的視線:“你想做什么?”
“你覺得我想做什么?”廣璋語帶戲謔,臉緩緩的湊上去,菱唇靠近晴湖的耳邊,說道:“我來告訴你一件好事。”
廣璋的右手握拳抵在立柱上,將晴湖圈起來。他退回一點距離,看著晴湖,眼神已經變得冰冷了,他說:“你以為,你對他有情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晴湖瞬間呼吸停窒。
是指護衛大人嗎?!
廣璋未再多給晴湖時間思考,又繼續道:“看到你這張臉,我就知道,你是那個人做出來的玩偶。”
廣璋不屑的嗤笑:“你知道什么叫玩偶嗎?”
“!”
晴湖忽然腦中炸裂,想起在吳家小院里廣璋說的話。
他說:“有靈魂會說話的東西,才能認主。沒有靈魂的不過是個物件而已,誰得到了,自然就是誰的。”
晴湖心底“通通通”擂鼓震天,她有不好的預感!
“所謂玩偶。就是沒有靈魂,沒有心的空殼。”廣璋雙臂撐直,在一臂的距離中,從上到下,一點一點的審視晴湖只穿了中衣的身子。
“你沒有心。”廣璋直直盯著晴湖,慢悠悠說道:“你也沒有靈魂。你說,”
他直勾勾的盯著晴湖,晴湖覺得她仿佛在與世間最恐怖的東西對峙,她要被吞沒了,連皮帶骨的被吃掉。
“你說,你對他有情意嗎?拒絕不了他?任由他親近,就是有情意嗎?”
廣璋又緩緩的靠近晴湖,道:“你自己不是說過嗎,出自誰手的東西,就會帶著那個人的一點念想。”
“你這個玩偶自然也帶著那個人的一點念想。”廣璋雙目緊緊抓著晴湖,鼻尖幾乎碰觸道她,繼續道:“你抗拒不了他,近親他。也不過就是那點念想而已。”
“不!不對!”廣璋的話沖擊太大,晴湖面上已經呆滯,嘴唇微微發抖,但是她心底還在頑強的抗拒:“不,不是這樣的,護衛大人,我對護衛大人…我對護衛大人…”
“你不信?”廣璋輕輕退開一點,嘴角笑得咧開,臉上有陰鷙的邪惡。
他伸手拿住了晴湖上衣的綁帶,晴湖呼吸頓時停了,心臟劇烈回縮了一下,又“通通通”的瘋狂跳起來。
廣璋手里拿著綁帶,眼睛看著晴湖道:“你自己知道吧,這點念想對我也是一樣的。”
他輕輕拉了一下綁帶,嗤笑著繼續道:“如果我現在就想要了你,你說…”
他猛地湊到晴湖耳邊,陰惻惻的說:“你說,你會不會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