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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賣了弟弟妹妹換取婚姻的渣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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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慶陽撩開營帳,昏暗中,他能看到簡陋的行軍床上鼓起的小小一個包。

  人在眼前,他反而近鄉情怯。

  他緩緩走過去,輕輕掀開被子,露出一張熟悉的側臉。

  她的黑發凌亂的散落,他伸手抓起一縷,低頭輕聞。

  是她的味道。

  那顆焦躁不安的心,咚的一聲落到了實處。

  砰砰,砰砰砰,持續有力的繼續跳動起來。

  從他得知消息到現在,整整十二個小時,他仿佛置身于某種迷障中,拼命想要撥開,又無力抵抗,一次次的絕望如同兇猛的浪潮撲面打來,他什么都不說,只一味咬牙堅持……總算讓他做到了。

  他一下下用手緩緩撫摸著她的頭,她的臉。

  是溫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她好好的活著。

  江暖猛地驚醒,一只大手正在她的臉側不停的撫動。

  她猛地一顫,只聽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我。”

  莊慶陽?

  她猛地起身,睡眼朦朧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果然是他!

  “是我,你男人,別怕。”

  莊慶陽看到她鮮活的臉,俏生生的模樣,心里什么陰霾都沒了,忍不住再次提醒她。

  心中納悶兒,按照她的行為方式,不是應該感動的大叫,然后撲過來,在他懷里緊緊的抱他么。

  她怎么還不動?

  “疼……”江暖突然捂著頭,扭身過去不看他。

  莊慶陽心下著急,伸手去拽她,“怎么了,哪兒疼,他們打你了?”

  說道最后一句,他的聲音帶著不可遏制的怒意。

  江暖被他掰過來臉,仔細看,終于看到了頭上鼓的包。

  “還有哪疼,身上呢?”

  他這會兒也顧不得男女大防,影響不好了,直接三下五除二剝了她的衣服,把她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身上倒沒有其他傷,檢查著檢查著,眼睛就不自覺的落到別的地方去了。

  真白啊。

  莊慶陽心中生出了感嘆。

  簡直像是剛出鍋的大饅頭,又白又宣軟。

  “你這會兒也不假正經了?誰在外面都不和我一塊走的,哼,虛偽!”

  江暖伸手順從的讓他替自己穿好衣服,沒好氣的說他。

  莊慶陽不吭聲,江暖不依不饒,一下下刺他。

  弄的他沒辦法,低頭說道。

  “早晚是我媳婦兒。”

  什么意思,早晚是他媳婦兒,現在就提前看了唄?

  美得他,江暖冷哼一聲,背過身不理人。

  莊慶陽脫下大衣裹著她,一把抱起來大踏步走出去,把人放到車里。

  回身重重的踹了一腳車門,沖著那群恭候他來的人吼道。

  “人是誰打的?誰動的手,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莊慶陽更加兇,一個個點過去,最后提醒道:“頭上的傷!”

  小王低著頭出列。

  “你他媽——”

  有人從后面猛地抱住莊慶陽,“不是,不是,真的沒人動手,小王停車的時候剎車踩得急,一不小心給人家姑娘撞上了,頭上磕了個包……”

  “冷靜,冷靜,真沒人動手……”

  “不是故意的……”

  小王嚇得也連連道歉,保證以后開車一定注意踩剎車的力度。

  實際上被搞出了心理陰影,以后還能不能開車都不一定。

  看著自己搞的烏龍,莊慶陽臉色陰沉,胸前的氣憋悶的厲害。

  “我警告你們,不管誰下的令,動我的人,想想后果。”

  隨后他冷著臉上車,哐的一聲摔上車門,一腳油門,車子就沖了出去。

  仿佛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副駕駛窩著只露了個頭的人,困頓不堪,頭一點一點的往下,那小模樣真是讓人無奈又心疼。

  他不自覺放緩了速度,走到半山腰,他把車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山林掩映間,一輪紅日在云層中暗暗醞釀,云彩從幽藍變成橘粉,顏色越來越亮,光線也柔和起來。

  旭日初升。

  他把人抱過來坐在自己身上,捏了捏她睡得紅撲撲的臉,“看。”

  “唔……”江暖費力的睜開眼,“什么啊。”

  這是哪里,她努力的辨別著,縮在他懷里動了動,還要繼續睡。

  “江暖,日出來了。睜開眼,看。”

  莊慶陽一副給老子看的語氣,激怒了江暖。

  她倒是睜眼了,也看到了努力往外蹦的太陽,的確美,山間的日出格外恢弘大氣,美得驚心動魄。

  可這也擋不住她教訓男人!

  “莊慶陽你有病——唔。”

  第一縷陽光鋪天蓋地照射下來,耀的人眼睛都要花了的時候,莊慶陽突然拉著江暖親了起來。

  依然是他的風格,重重的,狠狠地,親的她像是缺了水分的向日葵,蔫兒噠噠的,再也不敢生出反抗之力。

  江暖用他,抓他,沒有用。

  最后只能聽之任之,閉著眼睛由著他。

  一陣陣山風吹過,林間嘩啦啦的葉子響起,這種極其符合香艷的鬼怪故事的場景,突然給了江暖靈感。

  他不是喜歡欺負人么,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說親就親?

  還不讓她掙扎,那她就讓他看看,什么叫欺負人。

  莊慶陽的緊繃徹底被釋放了,他心間拉起的警戒線,一寸寸的腐蝕他的理智和神經的過往,在這個濃烈的吻里,都逐漸的一一消散掉。

  就在他打算放開江暖的時候,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先是在背上輕輕撫著,然后便順著脊柱往上爬。

  身體瞬間緊繃,比之之前所要受到的折磨更甚!

  就像是美妙的地獄一般,他只覺得猶如置身于山間的懸崖邊,一邊享受著絕妙的美景,一邊是如落深淵的刺激!

  思緒混亂間,嘴巴也被她不輕不重的咬住。

  剛才那個無精打采的姑娘,此刻眼神兒誘惑的仿若山中的精魅,化身成人,正在肆無忌憚的打算如何吞吃掉偶遇的行人。

  而他,就是那個行人。

  他或許是書生,或許是打柴的樵夫,又或許只是一個行腳商人。

  一口一口,連皮帶肉,筋骨不留。

  是何等的銷魂蝕骨,莊慶陽想起了很小的時候偷偷去書房翻看大人的書。

  聊齋志怪里的一幕幕,那是一本有插圖的書。

  什么是我,什么是她,我又身在何處,將去往何方,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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