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來到門口,正巧看到二兒媳胡氏端著兩只碗正小心翼翼朝這里走來。
胡氏看到她就笑:“娘,兒媳把您和爹的藥都熬好了。”
鳳吟見此,連忙迎過去接過一只碗:“怎么不用個東西托著,這要萬一有個閃失,不浪費銀子啊。”
她的話并沒讓胡氏生氣,反而討好的笑道:“娘,兒媳都在水里晾過了,不燙的。”
說著跟在她身后進屋,將手上的碗放在屋里燒著的小爐子上。
提醒道:“我這碗是娘的,娘手里那碗是爹的,娘,您可別弄錯了。”
“知道了,你出去幫你大嫂。”
鳳吟故意板著臉道,“別凈想偷懶的事。”
“誒。”
胡氏答應一聲,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放在炕頭上。
紅著小臉解釋道:“娘,藥苦,我進山割草砍柴是在上摘了果子,您和爹喝完藥剛好能吃。”
大二月天的,哪來什么果子?
鳳吟疑惑看向已散開的包裝,發現其實是兩顆冬棗。
想來是冬天沒被摘走的漏網之魚,被這小婦人發現摘回來的吧。
“以后別做這么冒險的事了。”
鳳吟見此,沉著臉提醒,“萬一有個好歹,老娘還得花錢解決。”
“知道了娘,兒媳以后會注意的。”
胡氏聽著婆婆的嫌棄,低垂著頭,在夫妻倆愕然的目光下,轉身離開正房。
目送胡氏離開,鳳吟不由咬牙切齒:“都還是孩子,這大冷天的跑叢林里找果子,怕是不輕松吧。”
“在現代,還是在父母懷里撒嬌的初中生呢。”
張逸鳴也不由感慨,“萬惡的古代婚姻,真是害人不淺。”
“還說,你這原身不也是。”
鳳吟嫌棄的瞥他一眼,“這家的老大,也是原身十五歲生下的吧。”
“我在現代33周歲,上學到工作,再到穿越,一直沒顧得上談戀愛,黃金單身美女一枚。”
“來到這里的我33虛歲,14周歲成親,十五周歲生娃……”
后面的話她都不用說,就拿看禽/獸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
張逸鳴被她看得不自在起來,訕訕道:“這是原身干的事兒,與我無關。”
“你不是說占了原身這具身體,就是替原身背鍋嗎?”
鳳吟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他,那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你就雙標吧’的意味。
“咳,娘子,咱們不說這個了。”
眼見她眼神充滿鄙夷,男人連忙轉了話題:“好啦好啦,快點喝藥吧,涼了效果就打折扣了。”
‘夫妻’倆各自端著自己的藥碗,屏著呼吸閉著眼喝下去。
再睜眼時,兩人相視笑了。
鳳吟噗嗤一聲笑出來,苦中作樂的道:“我怎么有種喝交杯酒的錯覺。”
“噗……咳咳咳。”
張逸鳴原本因喝藥苦得緊皺的眉,被他一句話給解開了。
鳳吟連忙伸手替他拍了拍背:“有這么好笑?”
張逸鳴擺手,哭笑不得:“被你的腦洞給嗆得。”
“這么苦的藥,你竟能喝出交杯酒的味道,也是夠可以的。”
鳳吟:“從小習慣了,生活那么苦,若不會苦中作樂,那人生得多無趣?”
說話的同時,從箱子里拿出飴糖遞過去,同時伸手端了張逸鳴放下的碗,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