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充滿嫌棄的話,張逸鳴心里想笑。
“沒事兒啊。”
他唇角揚起一抹弧度,語氣輕松的道,“我表白下又不影響你養身體。”
鳳吟:“……”怕不是個渣男吧。
男人不知她的腹誹,語氣里帶著濃濃的愉悅繼續:“我說我的,聽不聽都由你,放不放心上,我更管不著。”
“但我能做的,就是將心里話告訴你,免得你不知我心意。”
鳳吟在黑暗中翻個白眼:這男人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還說自己沒戀愛過,誰信?
瞧瞧,這種哄無知女孩的話張嘴就來。
在現代都不知欺騙了多少純真女子了呢。
想著這個可能,鳳吟心里莫名不舒服起來。
見她默然不語張逸鳴明智的轉了話題:“對了,我看你這幾天的動作,是準備走商路?”
聽他問起正事,鳳吟壓下心頭的莫名情緒,翻個身面對男人的方向。
黑暗中,其實也只能看到個大概輪廓。
她隨口道:“是有這個打算。”
“通過原身的記憶,這大鶴朝似乎沒有讀書之家不經商的規定。”
“確實沒這規定。”
張逸鳴這幾天沒事兒也整理了原身的記憶道,“但,若讀書人家里人經商,還是多少會被嘲笑的。”
“笑個鬼哦。”
鳳吟又沒忍住暗暗翻個白眼,“姐就不信他們手頭的錢全靠家族奉祿或種地收入來。”
“無非就是他們沒親自去與人談買賣罷了,家里管事仆人,不知多少在外幫他們賺錢呢。”
鳳吟特別瞧不起這種,花著做買賣賺來的錢,卻嘲笑經商之人,簡直不知所謂。
張逸鳴:“你說得對,這種人確實沒資格笑話做買賣的。”
鳳吟沒理會他的馬屁話,繼續道:“再說了,姐也沒想過要自己過多拋頭露面親自去做什么。”
“別人家做買賣知道請管理仆人,難道姐就不會了?”
沒見她連續兩天出面,將鹵味的買賣談妥,就全權讓倆兒子去做了嗎?
張逸鳴連忙附和:“對對對,這樣你就不用那么勞累了。”
鳳吟:“……我說你能別做應聲蟲嗎?”
張逸鳴:“做你的應聲蟲,是我的榮幸。”
鳳吟撇嘴:“……跟誰稀罕似的。”
“你不稀罕,我稀罕呀。”
張逸鳴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屑與不滿,連忙笑著表態自己的態度,“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瞧不起商人。”
“不會像這里的讀書人那般迂腐,也不會限制你做任何決定。”
“咱們都來自那個發達社會,豈會不知錢財對社會、國家、家庭和個人的重要性?”
鳳吟輕嗤一聲:“你若真是那么迂腐的人,咱倆最好趁早解散,姐可受不了古人這種束縛。”
“放心放心放心。”
張逸鳴連連安撫道,“我不會是那種迂腐的人。”
解散是不可能解散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解散。
這個女人,他張逸鳴要定了。
黑暗里男人本想伸手拍拍她,這才驚覺鳳吟今晚鋪的被褥距離自己有些遠。
他無奈苦笑:真是個現實的女人,一點虧都不吃,攤牌后就翻臉不認人,離那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