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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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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周令懷已經穿好了鞋子。

  虞幼窈連忙問:“表哥,現在覺得怎么樣?腿疼有沒有好些?”

  周令懷表情松快,淡蹙的眉也松開了:“疼痛減輕了泰半,想來以后日日使用,再搭上內服的藥酒,加以內服調和,腿癥也能好大半。”

  虞幼窈一聽就耐不住了,連忙喊來了春曉:“快將我放在香房里的那壇藥酒拿來。”

  周令懷一怔:“不是說,藥酒要過幾日才能喝嗎?”

  虞幼窈道:“方子上是寫了,置陳十日后飲用最佳,不過藥酒里加了靈露,效果肯定也是好的,表哥先喝著試試效果如何,我再泡一些也是無妨。”

  不一會兒,春曉就拿了一小壇沒藥酒過來。

  沒藥酒,是用上好的山西汾酒泡制,顏色淡紅,晶瑩剔透得很。

  周令懷喝了一杯,味道醇厚,清香綿長,帶了沒藥的苦香,乳香的乳木香味,有些像他早年在幽州喝過的奶酒,還是很不錯的。

  酒略了一絲烈性,入喉嚨的時候只覺得綿長,入腹之后,便覺得腹內宛如火燒。

  周令懷雖不喜飲酒,并不代表他酒量差。

  事實上他九歲,就已經在軍中,與老兵們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了,母親還會管一管他,父親卻不以為然,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喝點酒算什么。

  壓根忘記了,他這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在外頭喝酒,從來都是酒不過三巡。

  碰到旁人勸酒,就說家有母老虎。

  但凡知趣的人,也不敢再勸了。

  畢竟勸酒是一回事,搞得人夫妻不睦這就過分了。

  碰到不知趣的人少不得也要調笑幾句,他爹倒是不懼:“喝酒傷身我媳婦兒這是心疼我呢我怎么能不知好歹?!”

  聽著了這話,旁人也就知道了——

  得了幽王殿下妻管嚴,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是徹底沒救了。

  再勸下去,也是自討沒趣。

  若是到了家里,父親那是滴酒也不敢沾,當然了,背地里也偷偷藏了酒,偶爾偷偷喝一小杯解一解饞也是時常有的。

  母親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這一杯酒也不至于醉人,只覺得酒入肚腸,心中快活又歡愉,不覺便有些醺然了。

  周令懷面色也透了薄媚唇若含丹只覺得混身暢快不知不覺便透了幾分慵懶,顯露了艷旖之色。

  特別一雙眼睛含著無盡流長轉盼含情,仿佛靡艷到了極致反而顯露了妖治來。

  這樣轉盼顧艷,妖治旖旎的表哥,虞幼窈還是頭一次見著,不覺就托了香腮,欣賞起來:“年十有五,如日在東。香膚柔澤,素質參紅,怎當一個艷字了得,表哥果不愧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方才那一杯酒,仿佛燒進了眼里,眼周也薰染了薄紅。

  周令懷笑意一深,眼里更是水光山色:“酒卻是難得的好酒,令人心舒意暢,連身上也暖和了。”

  濕邪盡去,身上自然也舒坦了。

  周令懷不覺又拎了酒壇,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虞幼窈趕忙道:“這酒每日早中晚,小酌一兩杯倒也無妨,再多喝卻是不能了,”似是擔心表哥不聽勸,她接著:“藥酒也是酒,適量著喝,能強身健體,通筋活絡,可若是過量了,反而對身體有害。”

  周令懷歪靠在輪椅上,一派慵懶:“這一杯喝完了,就不喝了。”

  表兄妹倆坐在碳籠面前說話。

  不知不覺就到了午膳時候。

  許嬤嬤難得親自下廚,做了臘八膳,有臘八豆腐、臘八面,麥仁飯,臘八豆,并一個白玉參湯,簡簡單單,卻有滋有味。

  今年的臘八節,雖然清凈了些,卻也是歡悅溫馨。

  第二日,周厲王喪葬除服。

  小廚房里用干柚皮燒了熱水,春曉伺候虞幼窈沐浴:“今兒除服,用柚皮水洗一洗,除一除晦氣。”

  柳嬤嬤也指揮下人,將孝布都收起來,一把火燒了干凈,屋里也都灑了柚皮水,散發了淡淡的清香。

  周令懷也沒閑著,挑了七八塊最大,品質也最上乘,品相最好的歇龍石留著,打算抽個時間雕琢一番,送給虞幼窈。

  歇龍石品相好,不需要大肆動工,只需稍加修飾,也就費些工夫。

  挑完了虞幼窈的,就挑了兩塊稍小一些,品質也上乘,品相卻略差了一些的,派人送去了安壽堂。

  至于雕刻,虞老夫人自會尋了刻石的工匠,倒也不必他代勞了。

  府里其他主子,也都各送了一塊個頭小些,卻品質不錯的。

  倒不是他小氣,歇龍石本就難得,也是他與五臺山的和尚有些淵緣,他這才弄到了寺里積藏了多年的好石。

  便是品質差一些的,也都是難得的好石,不管是風水擺件,雕刻制硯,還是刻章來用,也都是極好。

  送出去也不會拿不出手。

  當然了,拿不出手的東西,周令懷也不會送。

  除服后第三日,長興侯一干人等,于午時三刻在午門——

  行刑!

  虞幼窈穿著石榴紅鑲狐毛領斗篷,站在院子里。

  天空揚揚灑灑飄著雪花,呼嘯的寒風,宛如咆哮的兇獸,在天地之間尖嘯、怒嚎,整個京兆都彌漫了一股肅殺。

  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劊子手揮刀而下,人頭落地,鮮血噴灑在地上的積雪上,紅雪化成了血水,又是何等景象?

  周令懷轉著輪椅到了她身邊:“臘八節一過,年味愈濃,家家戶戶都要準備年貨,迎接除舊迎新的那一天到頭,期盼著來年風調雨順,一切都能順順當當的。”

  所以,不管是皇上還是朝臣,都不愿意將長興侯一干人等留到過年。

  春夏萬物生發,主生機,也不好多造血腥,逆天而為。

  秋冬萬物凋零,主肅殺。

  通敵賣國,迫害皇族此等滔天大罪,一天不處理,便令人事鯁在喉,不趁著冬天趕緊辦了,拖到了來年,就要等到秋后去了。。

  虞幼窈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嘆:“被判了流放的人,大約什么時候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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