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這兩個老師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在冰涼涼的底板上躺了一夜了。
他們倆極度狼狽,并且受了重傷。
這邊的老師想把他倆送到祝院長那里去治療,但昨晚才生了嫌隙,今天怎么敢過去?
于是兩人強烈要求去了外邊的醫院。
緩過來了一點勁兒之后,副院長瘋狂上訴,要求校長徹查此事,看看到底是誰對他倆下了黑手。
校長道格拉斯不愿意管這些事。
但副院長身上是有些門路在的,他不管,這人直接上達天聽,把這事兒匯報給了趙詢。
趙詢一聽,這還得了?
朕辛辛苦苦種下去的釘子可就代表朕!他們居然被這樣磋磨!?
該干!
云寬一看,陛下怒了,機會來了,立刻上前覲見讒……真言,他清了清嗓子,“陛下,依臣所見,此事定是聯邦大學的某些老師所為。”
“學校在我們護衛的把控之下,固若金湯,沒有申請外面的人肯定進不去,只可能是里面的人。”
“他們這樣偷偷摸摸,一定是一邊不滿您試行的政策,一邊又不想丟掉在聯邦大學的身份……所以才這樣挑釁的。”
趙詢一聽很有道理,“你說的不錯。”
“我要把這些人找出來!狠狠的懲罰他們!”
“沒錯,就是要狠狠的懲罰他們。”云寬仿若和他同仇敵愾,“那些人不是又當又立嗎?陛下您剛好可以找出這些人,然后把他們全部逐出聯邦大學!”
“收走他們所有的榮譽、所得的財富,讓他們知道,聯邦大學離開了他們還是聯邦,但他們離開了聯邦大學,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說的對!”
“就該這樣,到時候,讓這些人跪在地上,乞求回來。”
“沒錯,陛下完全可以從護衛隊里選擇新的導師,或是從貴族里挑選,這樣,聯邦大學才能真正成為具有貴族血液的學校,永遠為您效力。”
這是一個餿主意。
貴族?護衛隊?才多少年的底蘊,有幾個有真才實學的,就算有,會教學嗎?
這樣的老師一水的進了聯邦大學,聯邦大學的城墻應該很快就會塌了吧?
這樣的人多了,塞進去的人也就多了吧,貴族之子與平民之子相互沖撞——
招不到普通學生,是遲早的事情吧。
失去了最大的競爭對手,聯邦軍校做大做強應該不成問題?
云寬想,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機會就擺在眼前了呢。
可這次,趙詢拒絕了這個餿主意。
云寬內心瘋狂談起,唉,他怎么聰明了一會!
但很快,情狀峰回路轉。
“算了,令貴族前去教學,水平不夠,也許還會滋生幾個大貴族……”
“還是外聘人員教學專業課吧。”
“但我可以請親衛去上思政課。”
“陛下的意思是?”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長于王座的陛下,在以前的話本子里,都有專人從小教育娃娃,陛下是天的。
他剛登基,從娃娃抓起還趕不上,就從大學開始上課吧。
“我要讓他們日日夜夜聽一聽,想明白,誰才是聯邦的主人。”
云寬:……
想象一下,一二十歲,上了大學,天天除了主課有個人逼我去上思政課。
滿口夸獎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什么功績都沒有的陛下,讓我為他鞍前馬后——
也許五歲的我會記住這個,被潛移默化。
可是這已經是20歲的我了,我會——
去你媽的狗屁。
產生更多的逆反心理。
強,強無敵。
“陛下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