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文件的位置了。
但文件已經被清空了,不過沒關系。
“院長,這可能需要40分鐘的時間。”
“嗯。”老福院長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人來的。”
邢瑞思和老福院長都是可以不說話的人,干等對他們來說,也不算無聊。
投屏終端發出的光映照著年輕人的臉頰。
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在眼前飛速閃過,老福院長不懂這些東西,但它看見在一串又一串看不懂的數字之后,無數垃圾文件被過濾掉。
“你很懂這個?”
“靠這個吃飯。”
“你也是被墨司請出來的人?”
“可以這樣說。”在自己的領域,邢瑞思從不過分謙虛。
太謙虛了,容易被人看不起。
“英雄出少年了。”他感慨。
邢瑞思轉身,“我還什么都沒做,算不算英雄。”
老福院長呵呵笑了,“被他請出來的,遲早都會變成英雄。”
這是夸墨司還是夸他啊。
“對了院長,你今天過來做這個……”
“不會影響。”老福院長淡淡道:“過幾天我就不是這里的院長了。”
“您要跳槽了?”
“是,再待這都晦氣了。”
都是一個戰壕里的人,邢瑞思還是墨司介紹過來的,老福院長對他不設防,講了一下自己要去聯邦軍校的事情。
順便吐槽了一波聯邦大學遲早要涼。
讓這樣的酒囊飯袋坐在高位。
“這兩個人在精神治愈系身兼要職,這個教務主任治愈能力不行就算了,在學工處,干雜事,有業務能力也行。”
“這邊這個,兩分力都沒用透,就這樣了,有學生的水平高嗎?也敢自稱人師?”
“遲早要沒落了。還不如趁著沒落提前走了。”
“也是。”
說話之間,四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邢瑞思的終端上已經出現了秋秋發給梅教授,梅教授又轉發給教務主任的源文件。
“走?”
“院長還有時間嗎?我再找點別的東西。”
“有的,怎了?”
來都來了,邢瑞思想看看:“看看這聊天記錄有沒有不妥。”
但很可惜,對面還沒有傻到家,一些比較重要的訊息傳送用的應該是特制的暗號或者是見面、口述、通訊。
沒有留下什么有價值的文字訊息,但不管怎么樣,有了這個源文件,案子是贏定了。
“那我們走吧。”
“走。”
臨走,他用力痛擊了兩個人的精神海,然后收掉了自己的威壓,把辦公室里的一桶水全部打翻,澆在了兩個人身上才走。
來的悄無聲息,兩個人走的也悄無聲息。
一個半小時之后,存儲著源文件的芯片被物歸原主,送到了秋秋手中。
兩小時后,邢瑞思出現在了軍部,鉆進了屬于自己的研究所。
老福院長用機器快遞,把自己院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清空了。
他這邊大規模的辭職商量好了,但辭呈還沒有提交。
他要等到官司后再走。
因為那時候官司已經贏了,他走便是:難以接受與骯臟者同流合污而出走。
老福院長望著天邊明亮的星星。
又一天過去了,審判日真正就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