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道:“戎人在往咱們這邊挖地道,雖然許尤已經下令往毒蟲溝下打木柱,用來阻攔戎人挖地道。可時間長了,木柱會腐爛,要是有了這種能加長的鐵鉆子,只要找十個將士,用鐵鉆往地下鉆洞一探,就能探出戎賊有沒有在地下打地道。”
除此以外……
“可以獻給朝廷,工部可用來測探護城河內的情況、或者讓民間用來挖水井,好處很多,上報就是功勞。”
不過……
“小魚愿意了就上報,要是小魚不愿意,咱們就自己留著。”
這是小魚做出來的東西,怎么處置,她說了算。
顧錦里:“當然是獻上去換功勞啊。這就是個鐵鉆子,咱們留著只能用來打井,打完了就沒用處了,上報上去,還能換功勞、換物資,多好啊。”
她催促他:“你趕緊寫文書,我讓六安他們抓緊把這種加長鐵鉆子給打出來,到時候把鐵鉆子跟文書一起呈上去,換功勞。”
秦三郎見她一臉興奮,好像數不盡的物資已經擺在她面前似的,是笑了:“這事兒不用急,過兩天再上報也成。”
如今他有更急的大事兒要辦。
秦三郎拿走她手里的毛筆,一把把她抱起,往里屋走去。
顧錦里一驚……這,這是要那啥啥了。
“小魚說起小貴哥兒的時候,滿臉高興的,還帶著羨慕,可見是極其喜歡孩子的。”秦三郎看著她笑:“不用羨慕別人家的,咱們生一個。”
說著話,已經低頭吻上她,把她壓在鋪著軟和棉被的炕上,沒多久就把她給扒光了。
顧錦里身上突然空蕩蕩的,是感到一陣冷意:“有點冷”
“一會兒就熱了。”秦三郎吻著她,把她的手環在自己脖子上,讓她抱緊自己……而他說得沒錯,沒多久,顧錦里就被他折騰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他比她更熱,她像是抱著一塊燒紅的熱鐵般,是燙得身子一縮,不由自主的要推開他火焰般的身軀。
可他不許,把她抱得更緊,聲音帶著急切與霸道,說著:“給我!”
生娃這事兒,是個極其耗費體力的活計,反正顧錦里是這么覺得的……她已經很厲害了,可每次還是會被折騰得渾身軟綿綿的,連手的力氣都沒有。
“小魚好好睡,不用急著起來,今天的活計,我來做。”
迷迷糊糊間,顧錦里聽到這句話,是應了一聲“嗯”,緊接著,感到有人在親自己,只生氣了……不是說要去幫我干活嗎?怎么還在胡鬧?
秦三郎握住她推著自己的手,笑著吻她緊閉的眼睛:“小魚現在的模樣,很勾人”
慵懶而軟綿,臉蛋紅撲撲的,像一顆誘人的果子,讓人想把她給吞了。
顧錦里困得要命,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些什么,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睡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里屋只有她一個人,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夫人醒了,餓不餓?有雞湯喝。”三慶是個盡責的好護衛,就坐在里屋的門邊,聽到聲音后,隔著屋門問顧錦里。
這樣的對話已經不是第一次,顧錦里不會再被嚇一跳,是道:“可我想喝粥。”
剛醒,喝不下雞湯。
三慶:“米粥也有,大人讓楊桃姐熬了。不過大人說了,米粥要吃,雞湯也要喝,夫人累到了,得補補。”
砰砰,顧錦里聽到這話,惱羞成怒地錘了床鋪兩拳,該死的秦穆,怎么能留下這種話,給我等著,等你回來,一定揍你。
三慶聽到聲音,問道:“夫人怎么了?可是生氣了?”
又道:“對了,大人給您留了信,說是放在枕頭下,夫人看看。”
給她留了信?
顧錦里去翻枕頭,果真看見一封信。
信上畫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秦三郎,正躬著身子遞給她一根木棍,旁邊寫著一句話:小魚不生氣,回來讓你打。
顧錦里看得笑出聲來,罵了一句:“幼稚。”
她把這幅畫收了起來,裝進一個盒子里……里面全是他給她的畫,而顧錦里最喜歡就是那幅他們在樹下相擁,旁邊圍著四個孩子的畫。
“夫人,你又睡著了嗎?”三慶見里屋許久沒有動靜,是小聲問著。
顧錦里回道:“沒有,我睡飽了,這就起來。”
說著是爬起身……呃,有些累,還是再趴會兒吧。
顧錦里又瞇了一刻多鐘,這才起身梳洗穿戴。
三慶已經把飯菜擺好了,見顧錦里出來了,是道:“夫人快吃吧,可香了。”
顧錦里看著濃稠的米粥、雞湯、兩個面餅子,食指大動,把所有東西都掃入腹中。
三慶驚了,看著她的肚子問:“夫人,要奴婢給您揉揉肚子嗎?”
顧錦里擺擺手:“不用,這點子飯量,你家夫人的肚子兜得住。”
三慶贊同的點頭,誠懇的說一句:“夫人的飯量確實比較大。”
不過夫人卻不胖,只因夫人是個高個子,比她們都要高些。
顧錦里歇了一會兒,又拿出賬本來看,看完后,練了兩遍柔體術,讓自己的身體舒展開后,提刀去了院子:“三慶,來過幾招。”
“來了!”三慶很興奮,她每天最高興的事兒就是跟夫人對招數,夫人會一些很有用的刀技,跟夫人對戰,能讓她的刀技有所提升。
鐺鐺鐺!
兩刀相擊,星火飛濺,凌厲之氣卷起寒風,可兩人并不覺得冷,是酣暢淋漓地打了半個時辰。
顧錦里最先叫停:“行了行了,三慶,你屬實有點猛。”
三慶高興的笑了:“夫人也覺得奴婢變厲害了嗎?可大慶姐說還不夠,得更厲害點,才能保護夫人。”
顧錦里點頭:“嗯,你確實變得比去年厲害了。”
攻勢變得更加凌厲有章法,力氣也變得比去年大了很多,兩刀相擊的時候,她被震得虎口發麻。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見一陣馬蹄聲,不多時,秦三郎疾步走了進來。
“回來了。”顧錦里看見秦三郎,很是歡喜,可見他臉色不對勁,忙問:“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秦三郎道:“小硯臺吃了鬼命薯,中毒了,葉大蔻正在救他,可鬼命薯的毒難解,我過來帶你去給小硯臺看看。”
木通叔在天槐村那邊,沒在衛所,只能讓小魚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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