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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你嫂子確實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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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什么跟?老子都快死了,怎么跟?!”鐘宇是絕望了,朝著張忠吼道:“我可是剛剛被打了二十軍棍!”

  都快被打死了,還怎么跑?

  張忠冷笑出聲:“你還挺委屈,為什么會被打你心里沒點數?不過是傷了點皮肉,骨頭又沒斷,怎么就不能跑了?”

  張忠這話其實是在點鐘宇,告訴他,秦三郎對他已經手下留情,要不然二十軍棍打下去,他的骨頭不斷也要裂。

  可如今卻沒有傷到骨頭。

  鐘宇聽罷,動了動屁股,發現只是皮肉疼,而沒有骨頭斷裂的鉆心劇痛,明白了張忠的話,臉上有點掛不住,梗著脖子道:“這個恩情我會記下,一定會還的。”

  “還什么還啊,就憑你這廢物樣,不拖累秦百戶就不錯了。”張忠點完鐘宇后,又道:“那兩張銀票給我,我能送你一程。”

  這是秦百戶給他的好活計,說是不能讓鐘宇死了,給他放點水,必須讓他跟上來,不過鐘宇的銀子不能少收,他家不是有錢嗎,不幫他花點都對不起他家銀子。

  張忠是樂顛顛的領命而來,目光盯著銀票看,有了這二百兩銀子,司兵所的同袍們就能多點存銀,存夠了銀子就能娶媳婦。

  鐘宇驚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忠:“你說真的?你可是秦三郎的人,不會是在故意耍我,或者是在故意陷害我吧?”

  “有病,不想給銀子就算了,你趴著吧。”張忠懶得跟鐘宇廢話,是調轉馬頭就要走,鐘宇見狀,差點就喊破了嗓子:“張小旗別走,銀子給你,帶我一程!”

  張忠笑了,回頭下馬,把鐘宇給扔馬背上,說了一句:“你就是矯情,豁達坦蕩點不成嗎?”

  張忠跟著秦三郎后,也學會點有學問的詞,知道了豁達坦蕩二詞。

  鐘宇不說話,趴在馬背上,由張忠帶著,向著灰熊溝進發。

  快到黑熊溝的時候,張忠把鐘宇給扔了下來,對他說了一句話:“現在知道在軍營里銀子跟出身都沒用,只能靠著自己的本事活命了吧?記住了,要是在戰場上不想死,你就得放下傲氣,好好的學本事,不然再被人給扔下,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說完打馬離開,去向秦三郎稟報。

  鐘宇則是愣住了,細細品味著張忠說的話,以及張忠為何會來送他一程的事兒……應該是秦三郎吩咐的,不然張忠是不敢這么做的。

  鐘宇很是羞愧,又想起張忠的話,忍著痛楚,向著灰熊狗跑去,敢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灰熊狗,跟大家伙集合。

  秦三郎沒看他,只對著將士們道:“不錯,沒人滯后,處罰免了。”

  將士們聽到這話,是高興得不行,可還沒高興一會兒,秦三郎又道:“挖壕溝,設陷阱,防止灰熊夜里攻擊,趕緊的,要是弄不完,你們別想休息!”

  這話一出是哀嚎一片,秦閻王果然是奔著整死他們來的。

  可他們不敢反抗啊,聽老兵說,反抗秦閻王只會被治得更慘,他們可不想成為更慘的哪一個。

  鐘宇也忍著痛楚,跟著其他將士們一起設陷阱,可他被了二十軍棍,還沒上藥,等到了夜里的時候,起了高燒,是燒得迷迷糊糊的,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是哭著喊娘,接著就被人給踹了一腳,讓后給一個手刀給劈暈了。

  秦三郎見鐘宇暈倒了,這才滿意,喊來兩個小兵,道:“給他洗傷口,上藥,再把這種疾速散熱丸給他吃了。”

  小魚每個月都會他準備了一批方便藥,只要他進山訓練,或者來府城守軍大營都會帶來,因此秦三郎是不缺方便藥的,能有藥給鐘宇治傷。

  這也是他敢帶上鐘宇,沒有讓他在大營療傷的原因。

  看著那些方便藥,秦三郎心里涌起歡喜,暗道:我家小魚真好。

  “是。”兩個小兵應著,開始給鐘宇洗傷口。

  第二天,鐘宇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屁股上的傷也用酒精清洗過,上了金創藥。

  鐘宇不算太蠢,問道酒精的味道后,就知道是秦三郎讓人給他上的藥,心里是感激的,可他要臉啊,又倔強,拉不下臉來去跟秦三郎道謝。

  不過打這之后,他算是對秦三郎改觀了,沒有再跟他作對,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在山里訓練的時候,還很不要命,在白狼林過夜的時候,是帶傷殺了兩頭狼,救了一名將士,讓大家伙對他這個廢物貴公子有了改觀。

  等五月十五,秦三郎把他們拉回大營的時候,鐘宇雖然邋遢得跟野人似的,但身上已經沒了“我家有錢有勢我怕誰?”的氣性,是跟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是不需要給銀子就能交好兄弟的那種。

  藍副將是一直在等著他們,見他們回來了,立刻過來數人數,見沒有死人后,是放心了,然后就捂著鼻子,很是嫌棄的道:“趕緊先去河里洗洗,洗趕緊了再回來,別把大營給熏臭了。”

  “是!!”幾十個刺頭兵中氣十足的應著,把藍副將的耳朵都快震聾了。

  秦三郎身上也臟得不行,跟著這群刺頭兵去河里洗澡了。

  等他洗完回營的時候,就看見郭鏘。

  “三郎哥。”郭鏘很是崇拜秦三郎,穿著一聲勁裝,手里拿著把弓箭跑了過來,道:“恭喜三郎哥,要跟嫂子定親了,我跟莫嬤嬤把宗媒人帶來了,今天就能跟著三郎哥回去。”

  秦三郎聽到這恭喜的話,很是高興,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等定親禮那天,給你吃火腿,喝新酒。”

  “真的?”郭鏘是聽得眼睛大亮,朝著秦三郎抱拳道:“多謝三郎哥。”

  還是來軍營好,在家里娘老是慣著他,是不許他喝酒的。

  說起酒,郭鏘又問起酒精的事兒:“三郎哥,我聽說你這里又出了新藥,是一種像是烈酒的東西,把鐘宇發炎的傷口都給治好了,是真的嗎?”

  秦三郎點頭:“嗯,是你嫂子做的一種新金創藥,很是好用。”

  郭鏘聽罷,很是佩服的道:“嫂子真厲害。”

  秦三郎笑了,一臉歡喜的點頭,道:“你嫂子確實很厲害。”

  他的媳婦,能不厲害嗎?

  郭鏘見狀,趕忙提醒道:“三郎哥,你可得崩著點,要是讓將士們看到,你這秦閻王的威名就沒了。”

  每次說起嫂子,三郎哥的臉上就滿是親切溫暖的笑,跟其他時候很不一樣,瞧著是一點威嚴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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