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安撫顧小妹:“小妹,今天說的是顧雅、顧蓉的事兒,你的事兒等過段時間再說。”
他知道顧小妹想要嫁給詹三公子,可如今她沒有被睡,而顧雅、顧蓉卻是沒了清白,總得先把她們的歸宿給解決了再說小妹的事情吧。
再說了,把堂姐妹嫁給兩叔侄就已經夠難看了,再把做姑姑的也嫁給詹家,那還能看嗎?不得被人笑話死?
可顧小妹是個眼淺的,哪里能想到這些,只知道顧老爺子不幫她,是又哭又鬧:“嗚嗚嗚,爹你不疼我了,我不活了,這就死給你看!”
說著就要往桌子的尖角撞去,把顧成禮嚇得是一瘸一拐的去拉她:“小姑不要做傻事,咱家如今夠亂了,您可不能再死了。”
古知府呵呵,觀顧小妹的言行,這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她要是真能去死就怪了,拉什么拉,松手讓她撞。
顧小妹見顧成禮來拉自己,哭得更起勁:“嗚嗚嗚,成禮你松開,小姑先是清白身就守了望門寡,好不容易遇上個良人還被你妹子給搶了。小姑不活了,要是有下輩子……啊!”
話沒說完,顧成禮就松手,顧小妹是往前一撞,撲到在地,回頭怒瞪顧成禮:“你干啥?突然松手你瘋了?”
不是顧成禮瘋了,而是他突然想起來,搶了詹三公子的是顧蓉,那可是他的親妹妹啊。天老爺啊,他要成為詹三公子的親妹夫了?那還幫著小姑做啥?是立馬就松手。
顧蓉見狀笑了。
顧小妹看看顧蓉,再看看顧成禮一臉的又驚又喜,是怒罵出聲:“好啊,你們果然是一房的,專門欺負長輩。爹,他們這么不敬長輩,按照家法,立刻把他們逐出老顧家!”
顧老爺子一懵,他家有這種家法?
顧蓉卻趁機道:“爺,您要是覺得我們這一房做錯了,那就請把我們這一房逐出老顧家。”
她是求之不得!
如今老顧家出了一個殺人犯,顧有祿他們還得了花柳病,這樣的娘家是拖累,早甩開早解脫。
顧老爺子如今最疼的就是顧有福一家,哪里能把他們一家趕走,是吩咐顧成禮:“把你小姑拽起來。”
顧成禮不明所以,卻還是聽話的照做:“是。”
他走了過去,把顧小妹拽起。
顧小妹掙扎:“你做什么?你個大逆不道的狗東西,我可是要做世家夫人的,你放開我!”
可她畢竟是女的,哪里能掙脫一個男人的禁錮。
顧老爺子是走了過來,看著顧小妹,想起黎大人對她的好,還有那些謠言,是揚手啪啪啪啪,狠狠四個巴掌啊,把顧小妹給打懵了,別說撒潑,就是連哭都不敢哭,只哆哆嗦嗦的發抖。
顧老爺子見她老實了,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詹家叔侄:“詹三老爺、詹三公子,你們兩人輕薄了顧雅、顧蓉的事兒,已經鬧得滿城皆知。詹家是世家,最在乎名聲,這事兒只有你們娶了顧雅、顧蓉才能揭過去。”
又加上一句:“你們可是親自來我家提過親的,黎大人可以作證,別想賴掉。”
詹三公子氣得想殺人,指著顧老爺子道:“我們是去你家提過親,可提的不是顧雅顧蓉,她們兩個的家世,配得上詹家嗎?姓顧的,我勸你識相點,莫要做這等白日夢。”
要不是三叔父給他透露了一點消息,他是連顧錦里也看不上的,更別說顧蓉、顧小妹。
“你承認來提過親就行。”顧老爺子是記著顧錦安的話,一口咬死了道:“你們來求娶的就是顧雅、顧蓉,婚約都寫好了,咱們兩家是按了手印的。”
詹三快瘋了,他活了這么多年,一直被人捧著,哪里吃過這種暗虧,對古知府道:“古知府您不管管嗎?您治下出了這等誣賴世家子的刁民,要是傳出去,就不怕世家對您群起攻之?世家可是還有許多子弟在朝為官的,您就看著世家子被一群低賤的泥腿子這般誣賴!”
古知府聽了道:“本府自然不會讓人冤枉了世家子。顧老爺子不是說你們兩家定下婚約了嗎?那婚約書可在?拿來一看就知道誰是誰非。”
詹三老爺覺得古知府說得有理,道:“那兩份婚約書在我屋里,放在床下的一個箱子里,請古知府派人去拿。”
古知府立刻喊來張班頭,讓他帶著一隊衙役去拿婚約書,還特地交代:“全程不可讓其他人接觸婚約書,拿到后立馬送回來。”
要是途中被其他人接觸了,詹家叔侄又要鬧了。
“是。”張班頭這一天是累得要死,可為了立功,也是立馬就帶著人去了。
張班頭聰明,直接把詹三老爺說的箱子給搬了回來,指著箱子道:“是這個箱子吧?我們沒有打開,直接搬回來的,你們自己看吧。”
詹家叔侄早就被松了綁,詹三老爺見箱子到了,立刻起身去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匣子,又拿出一把小鑰匙,咔咔兩聲,打開里面的兩道暗鎖后,打開小匣子,拿出里面的兩份婚約書。
為了展示自己的問心無愧,他把婚約書遞給古知府。
古知府聰明,沒有接,讓他放到桌子上,由他親自打開,大家一起看。
可婚約書打開的那一刻,詹家叔侄懵了:“怎么可能,怎么會是顧雅跟顧蓉?!明明是顧錦繡跟顧錦里才對!”
古知府笑了,裝,繼續裝,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求的就是顧雅、顧蓉,別整這些沒用的。
不過,古知府很好奇,這詹家人的腦子是被驢踢了?怎么會去求娶顧雅跟顧蓉?
看顧蓉,姿色一般,那個顧雅倒是聽說長得不錯,可再怎么不錯,這家世也不值得求娶吧。
世家子弟求娶農家姑娘,說出去可是會被人笑死的,他都替他們覺得丟臉!
不怪古知府會這么想,實在是從古至今的等級就是這樣,農家女嫁給種地漢,官家子娶士族女,世家子弟不是娶世家女就是官家女,娶農家女的,那叫自甘墮落。
京城的那個司徒家的公子不就是娶了個農家女,結果被司徒家出族了,嫌棄他丟了列祖列宗的臉面。
不過,既然有婚約書在,古知府自然是站在老顧家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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