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丸子,你是在哪里見過我?”顧梓墨問。
肉丸子再次搖了搖頭并重重地嘆了口氣,“唉,朱雀的路有點難哦......”
“朱雀是誰?”顧梓墨連忙追問。
肉丸子索性不理顧梓墨了,瞬間消失不見。
“哎——”
顧梓墨抬手挽留。
他本來還想和肉丸子聊一聊的,可是似乎對方覺得沒有聊的必要了。
他躺回溫泉池里開始回想,他是不是真的見過肉丸子。
從前一世開始回憶,一直回憶到今天,他很肯定,他的記憶里真的沒有肉丸子這一號人。
“肉丸子......”
顧梓墨默念了一遍,可是多念幾遍,他還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對方啊!
難道,它以前不叫肉丸子,這個名字是億兒給改的?
可是,他的記憶中并不是沒有叫肉丸子的小精靈,而是沒有任何關于這個小精靈的記憶。
漸漸地,顧梓墨的睡意襲來,沒過多久他便睡著了。
大概是這個溫泉池的水溫適中,而且這里讓人內心覺得很平靜,反正顧梓墨不僅睡著了,還睡得很沉很沉。
“族長,族長——”
顧梓墨隱約覺得有人在叫族長,他不想醒來,只想再睡會兒。
可是這道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已經來到了他的耳邊。
就算再不想醒來,他還是強迫自己醒了過來。
“梓墨,你怎么了,流了這么多汗?”
不知道什么時候,林億兒來到了溫泉池邊,正在幫他擦著汗。
顧梓墨一臉茫然地望著林億兒,似乎還沒有回到現實中來。
“梓墨,你是不是做夢了?”林億兒在顧梓墨眼前揮了揮手,問道。
顧梓墨搖了搖頭,那不是夢,那一定是真的景象。
他聽得很清楚,是真的有人在叫族長!
“億兒,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族長?”顧梓墨問。
林億兒搖了搖頭,不知道顧梓墨在說什么。
“我剛才聽到有人在叫族長,一開始聲音很遠,后來越來越近,直到到了我耳邊。”
顧梓墨認真地說道。
對方的認真不得不讓林億兒也跟著認真起來,她試探著問道:“你覺得對方是在叫你?”
雖然這樣問,但林億兒是完全不相信的。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還會有“族長”這個稱呼?
而且,她來這里有一會兒了,她目睹了顧梓墨醒來前的整個過程,并沒有聽到有人叫族長的聲音。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空間具有安神的作用,她在這里面睡了這么多次,從未做過夢。
可是,如果顧梓墨不是做夢,那便是出現幻聽了。
第一次聽說進入深度睡眠的人還會出現幻聽,大概除了顧梓墨也沒誰了吧?
“我不知道那道聲音是在叫誰,但的確是離我越來越近了。”顧梓墨很肯定地回答。
林億兒四周看了一圈,這個空間里什么也沒有,只有她和肉丸子。
肉丸子不知道躲到哪里睡覺去了,而她也在廚房里忙碌,都不可能發出族長的聲音。
“那聲音你聽過嗎?”
“沒有。”
“......”林億兒。
“億兒,你真的沒有聽到?”顧梓墨確定一遍。
林億兒再次搖頭,她真的沒有聽到。
“還是說,你出現幻聽了?”
“我真的聽到了,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聽,是真的聽到了。”顧梓墨解釋。
解釋到最后顧梓墨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的東西,要如何讓別人相信?
“你最近的壓力可能有些大,或者你最近看了些關于族長這方面的書。”林億兒猜想。
顧梓墨很肯定地搖頭,“沒有。”
見顧梓墨這樣肯定,林億兒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既然解釋不了,就先放一放吧,我們先去吃飯。”
顧梓墨只好點了點頭,從溫泉池里起來了。
還未進廚房,顧梓墨便被一陣陣香氣給吸引了。
“這里面的食材是不是不一樣,加工后比外間的菜香多了。”顧梓墨感嘆。
“這里沒有污染,而且是靈泉水澆灌,味道肯定不一樣了。”林億兒解釋。
顧梓墨的眼底滿是希冀,“我以后還可以吃這里面的菜嗎?”
林億兒沒有回答,她目前都還沒有辦法定位她與顧梓墨的關系,這個問題她肯定是沒辦法回答的。
顧梓墨從身后輕輕地擁住林億兒,有些感性地說道。
“億兒,我們走到現在也不容易,磕磕跘跘到今天,經歷了那么多,我們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體了。”
“既然你都可以與我分享你的空間,這么大一個秘密,你真的還是不愿意......”
林億兒打斷道:“先吃飯吧,飯菜都冷了。”
顧梓墨只好不再說什么,卻仍不愿意松開林億兒,擁著她一起來到餐桌邊。
“梓墨,你快嘗嘗,這些菜與外間的菜有什么不一樣。”
林億兒說著不著痕跡地從顧梓墨懷里出來,夾了一塊雞肉到顧梓墨碗里。
顧梓墨的眼眸暗了暗,順著林億兒的意思,夾起菜來嘗了嘗,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嗯,不錯不錯。”
林億兒笑了,默默地看著顧梓墨吃飯。
餐桌上只聽得到筷子與碗碰撞的聲音,再沒有其它。
顧梓墨看著林億兒苦笑了一下,大概林億兒還不知道,在人覺得失意時,再美味的食物也會如同嚼蠟。
就像這滿桌的山珍海味,他吃什么也吃不出美味的感覺。
林億兒一直望著空間外的某一點,顧梓墨不知道林億兒的焦距在哪里,看著這樣的林億兒,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們之間的那條無法跨越的橫溝似乎越來越寬了......
林億兒看著一輛接一輛車撞上他們汽車的小車,若有所思。
過了許久,林億兒輕吐出聲。
“梓墨......”
顧梓墨連忙抬起頭來,充滿希冀地望著林億兒。
“梓墨——”林億兒再次輕輕地叫了一聲。
“億兒,你想說什么?”顧梓墨問。
林億兒的焦距依舊停留在空間外,又過了許久,她才淡淡地說道:“我們......”
“我們怎么了?”顧梓墨急得不行。
“我們從朋友做起,我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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