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不知道樂樂面臨著什么樣的危險,梓墨又不知去向,讓我放平心態,我做不到。”林億兒說。
林樂與顧梓墨都是她最重要的人,這兩人現在一切都未知,她怎么可能靜下心來?
饒是活了兩世,她也做不到啊!
等等,她還有肉丸子與朱雀呢!
想著,林億兒用意念呼喚道:“肉丸子,肉丸子?”
呼喚了許多聲,也沒有得到肉丸子的回應。
林億兒又用意念呼喚朱雀,許多聲過后,同樣是沒有回應。
難道,這里手機沒有信號,她的意念也沒用了么?
肉丸子與朱雀向來是隨叫隨到,不出三聲,他們就會出現,今天這是怎么了?
“哥,我們把手電筒關一下,省點電。”林億兒提議。
她其實是為了測試一下她的意念還能不能用,喚不來肉丸子和朱雀,不知道她的空間還進不進得去。
林哲軒大概也是覺得林億兒說得有道理,與林億兒同時關上了手機的手電筒。
趁著這個瞬間,林億兒松開了哥哥的手,用意念進空間。
默念了好幾遍,她也沒能進去。
這下,林億兒不得不承認,她的意念在這里,也用不了了。
恐懼感慢慢襲來,直到席卷全身。
難道,她要交代在這里了么?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射向四周,林億兒在黑暗里呆了太久,一時適應不了那么強的光線。
“億兒——”
林哲軒站了起來,扶著林億兒也站了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四周的透明墻不見了。在那道耀眼的光的照射下,他們才發現,他們正處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
那道光不知道是什么,讓這個空曠的大廳亮如白晝,連最邊上的地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說,設下這些機關的人,會不會是八爺?”林億兒問。
既然每天的下午八爺會來這里,而那個小茶館也沒有看到老板。
林哲軒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八爺?您在嗎?”林億兒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攝像頭,只好對著空曠的大廳大聲喊道。
林哲軒連忙拉住林億兒,制止她再喊出聲。
“哥哥,不能再等了,樂樂生死未仆,梓墨也不知去向,我們真的很需要八爺的幫忙......而且,我們來本來就是為了求八爺幫忙的啊!”林億兒說著,淚凝于睫。
她的緊張與擔憂,不知道林哲軒能不能感同身受。
就算她告訴自己別慌,可是那兩個人對她太重要了,她做不到不慌啊!
林哲軒聽了林億兒的話,也豁出去了,跟著林億兒一起喊了起來:“八爺,求求您,見我們一面吧,我們真的需要您的幫忙,只要您可以幫我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對于未來不可知,還不如放手一搏。
兩兄妹在各個方向都喊了一遍,希望八爺正聽著,或正看著他們。
直到沒了力氣,兩人才背靠背坐到地上,大口喘氣。
“哥......”林億兒順了口氣后,才說:“我們賭的是八爺就在這里,如果八爺沒在......真的不敢想下去。”
“億兒,別擔心,我覺得,這個機關應該是八爺設的。”林哲軒分析,“這些機關,應該需要很大的物力和財力,放眼望去,八爺的確有這個資本。還有,八爺每天固定來這里,說明這里肯定不簡單,至少不是如外表看來的是個小茶館。”
兩人正聊著,沉重的大門被推開了,一道欣長的身影走了過來。
林億兒在姜波挨揍的那個晚上見過八爺一面,憑感覺,她覺得走過來的人正是八爺。
八爺的身后,跟了一群人,個個兇神惡煞,與文質彬彬的八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過了八爺的狠戾,林億兒知道,八爺并不是如表面表現出來的這樣。
也許,他是這群人里最狠的一個。
來到近前,八爺居高臨下地看向林億兒。
莫名地,林億兒覺得有些害怕。
壓迫,從未有人給她的壓迫感如此強烈。
一想到這個人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林億兒的害怕感加深了。
“你......們找我?”
八爺掃視了林億兒旁邊的林哲軒一眼,問。
一個眼神,瞬間讓林哲軒與林億兒都失去了語言功能,他們除了還有牙齒上下打顫的功能,大概就只剩下了點頭功能。
“八爺,我們有事想請您幫忙。”強壯起膽子,林億兒說道。
“找我幫忙,代價是很高的。”八爺淡淡地掃視了林億兒一眼,慢悠悠地說。
林億兒連忙說:“只要八爺能幫我的忙,什么代價我都接受。”
“好,說說事吧。”八爺眼底意味不明,走了一圈,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八爺,我的兒子林樂被張道岸抓走了,現在不知所蹤,想求您幫忙找找。”說著,林億兒拿出了張道岸與林樂的相片,遞給八爺。
八爺接過來,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丟給了身旁的小弟。
明明是坐著的,林億兒還是感覺到了很強的壓迫感。
也許,一個人的氣勢,真的不是靠站著還是坐著來決定的吧。
“還有,我的丈夫顧梓墨,今早出門后便不知所蹤,所有人都聯系不上他,也想請您幫忙找找。”林億兒說著拿出了顧梓墨的照片遞給八爺。
“你的丈夫?”八爺似乎饒有興致,卻并沒有接林億兒手中的照片。
“是的,我的丈夫。”林億兒點頭。
就算她與顧梓墨沒有領那張結婚證,她也早就認定了顧梓墨是她的丈夫。
重生回來的時候才十二歲,她便開始跟著顧梓墨,想著如何嫁給他。
現在,他們已于三年前領了結婚證,她還有什么理由不承認顧梓墨是她的丈夫呢?
“這個詞,很奇怪。”
八爺把玩著手中精心養著的紫砂壺,若有所思。
“八爺,求您幫幫我們吧,我們不敢報警,怕綁匪撕票,只有您能救我們了。”林哲軒哀求。
“那你們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么要幫你們?這兩個人,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八爺繼續把玩著紫砂壺,眼底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