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封明道都不允許發生。
這也許是他出頭的機會，也是林億兒出頭的機會。
這種人，要怎么擺平？
封明道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旁邊的桌子，抽屜里有一些急用的錢，用信封裝著。
對，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像這種狗仔隊偷拍，為的不就是錢嘛？
想到這里，他飛快地下樓，攔住了男子。
經過一番簡單的交涉，狗仔將相機給了封明道，接下了他遞過去的厚厚信封。
封明道松了口氣，事情總算暫時壓下來了。
“下次，如果還拍到了那兩個人，仍舊賣給我。”封明道說。
“這是筆劃算的買賣，一言為定。”男子很滿意，掂了掂手中的信封，吹著口哨離開了。
封明道拿著相機回到了樓上，仍舊站在之前站過的位置。
良久，都沒有動一下，似乎站成了一道雕像。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有了這個習慣，目視顧梓墨的汽車離開，直到汽車離開他的視線許久都不會挪動一下。
不再進行任何訓練的林億兒回到了學校，自從參加世界杯女神歌唱比賽后，她就很少回學校了。
走進校門，她竟然有了些陌生感。
迎面走過來兩個女同學，她們一直緊緊地盯著林億兒，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正準備開口，便聽到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你看，她是林億兒吧？”
“看著像，應該是。”另一個女同學點點頭。
林億兒一愣，這兩個女同學，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們怎么會認識她？
疑惑間，她與兩位女同學擦肩而過。
沒過多久，又有幾個男朋學迎面走來，同樣的，他們也緊緊地盯著她。
林億兒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她臉上應該沒有臟東西吧？
擦肩而過間，林億兒再次聽到同樣的一問一答。
“她是林億兒吧？”
“應該是。”
林億兒很想回頭問問他們，是怎么知道她是林億兒的？
開學以來，她在學校的時間很有限，而且基本不在學校住宿和吃飯，除了上課，她都不在學校。
半年來，她一向低調，不出風頭，不愛表現，應該是屬于存在感很低的那一類。
這些看著眼生的同學們怎么就認識她了呢？
林億兒邊想邊往宿舍走去，迎面碰到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與同伴聊兩句她是不是林億兒的這個話題。
后知后覺的她發現，她也許因為世界杯女神歌唱比賽出名了。
不知道S市有多少人認識她，至少南海大學認識她的人蠻多了。
聽說她們比賽的過程會剪輯后在電視里播出，同學們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認識她了吧？
畢竟九十年代初除了電視劇，基本沒什么選秀比賽之類的節目，所以也就決定了這個唯一的比賽節目關注度會很高。
莫名地，林億兒有些緊張，有種走到哪都會成為焦點的恐懼感。
來到宿舍，林億兒見到了許久沒見過面的鄒如娟。
看上去，鄒如娟很平靜，似乎沒有遇到與林億兒一樣的苦惱。
“億兒，你準備的是什么情景小劇場？”鄒如娟問。
問的過程中，她的神情似乎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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